赵招摇自醒来,已经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睁眼坐了两日。小桃被秦泊简从王府带来,看着自家郡主的样子,心疼不已。王妃自那日葬了王爷,遣散奴仆后,便闭门不出。秦泊简也忙于朝政,两日没回府。清冷的青云阁,仿佛无人问津的冷院。窗外冷雨稀疏,屋内暗无天日,人气淡薄……赵招摇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忽然开口道:“今日几何?”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小桃闻言,略显激动,郡主终于肯开口了。她小心翼翼的回
八王妃坐在地上,搂着昏迷过去的女儿,看着刑台上淋漓的鲜血。
整个人已经麻木不堪,连秦泊简来到她的面前也毫无反应。
秦泊简居高临下的站在八王妃的面前。
雪落在他的身上,化成一缕薄雾,让他整个人如雾中松柏,模糊不清。
他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道:“陛下开恩,允许你将罪臣赵瑞的尸首带回。”
“赵招摇已和你们没有关系,就交我带回秦家吧。”
秦泊简话落,俯身欲将昏死的赵招摇抱起来。
八王妃却猛的抓住他的手,直直的盯着他:“你当初答应她父亲的话,切莫忘了。”
“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秦泊简闻言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他将赵招摇抱了起来,径直离开了。
雪越发大了,白茫茫一片,将尽数的血迹和肮脏盖住。
众人散去,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
秦府,青云阁。
赵招摇自醒来,已经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睁眼坐了两日。
小桃被秦泊简从王府带来,看着自家郡主的样子,心疼不已。
王妃自那日葬了王爷,遣散奴仆后,便闭门不出。
秦泊简也忙于朝政,两日没回府。
清冷的青云阁,仿佛无人问津的冷院。
窗外冷雨稀疏,屋内暗无天日,人气淡薄……
赵招摇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忽然开口道:“今日几何?”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小桃闻言,略显激动,郡主终于肯开口了。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郡主,今日是冬月十五。”
赵招摇侧首望着小桃,她很想问一句,父亲葬在何处?母亲如何?
却迟迟不敢张嘴。
最后只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知道了……”
她虽望着小桃,眼底却茫然一片
小桃端着药婉上前:“郡主,王爷若是泉下有知,定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赵招摇闻言眼珠动了动,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低喃了一句。
“对,爹爹要我好好活着,母亲还在等着我。”
说完,她夺过小桃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赵招摇自幼喝药习惯了,除了从前被秦泊简娇惯的那几年外,她从不觉得药苦。
可今日的药,却苦得厉害,苦涩一下从嘴巴蔓延到了全身。
天色将暗的时候,秦泊简回来了。
他换上了被烘暖的常服,推开了青云阁的房门。
赵招摇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在面前停下,丝毫未动。
秦泊简看着她的样子,又想起刑场那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柔和一些:“你父亲对我有恩,以后你在秦府好好做你的秦夫人,我会保你一世无忧。”
可赵招摇眼也没抬,只怔怔的问了一句:“你知道爹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秦泊简没说话,等着她说。
“爹爹说,要我别恨你。”
“秦泊简,他让我不要恨你……”
“可是,”她忽的话锋一转,抬头狠狠的盯着他,“我却恨不得食汝之肉,啖汝之血。”
一字一句,恨意滔天。
秦泊简神色微变,眼眸沉了又沉。
这时,小桃忽的从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郡主,郡主,不好了,王妃自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