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府败落之后,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团圆两个字的可贵之处,也更不忍心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让别人亲眷分离。下人们个个感恩戴德,再三跪谢。到了中午时分,偌大的青云阁只剩她和小桃二人。小桃倒是有些不满:“夫人,这人一走,我们院子里不久更加冷清了吗?”赵招摇望着窗外,漫不经心道:“小桃,你去把秦泊简请来。“是,夫人。小桃自从知道书
赵招摇手一滞,颤抖的打开了书信。
不知过了多久,再抬头时候,已经摇摇欲坠,泪流满面。
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秦泊简:“那封赐死的圣旨,是爹爹……让你去求的?”
声音哽咽沙哑,令人心碎。
秦泊简微微颔首:“八贤王自知难逃一死,只能让我去求赐死的圣旨,求陛下放过你和八王妃。”
“也只有我去求,才能置身事外,才能真正护着你和八王妃。”
“父亲一生谋划,只为了你和母亲。赵招摇,你必须得好好活下去,才算不辜负他。”
话落,赵招摇跌落在地,如同万箭穿心,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砸到地上,整个人脆弱得似乎风一吹就会散掉。
秦泊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的俯下身,将浑身冰凉的赵招摇横抱回房内。
“你父亲对我有恩,我答应他会护你平安,日后只要你不去招惹清婉,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你安安分分的当你的秦夫人即可。”
秦泊简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赵招摇没有说话,只呆呆的握着那封书信。
他见状继续道:“马上过年了,我会解了你的禁足。但是最好还是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招惹口舌。”
说完,他转身要离开。
“阿简。”赵招摇叫住他。
他脚步顿住。
赵招摇看着他的背影,问道:“阿简,你心中可还有我?”
秦泊简顿了一会,最终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赵招摇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一抹讽意。
自从那日后,秦泊简再也没有出现,直到除夕这日。
用完早膳之后,赵招摇下令让院里的下人们都回家休息一天,陪家里人好好过年。
自从王府败落之后,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团圆两个字的可贵之处,也更不忍心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让别人亲眷分离。
下人们个个感恩戴德,再三跪谢。
到了中午时分,偌大的青云阁只剩她和小桃二人。
小桃倒是有些不满:“夫人,这人一走,我们院子里不久更加冷清了吗?”
赵招摇望着窗外,漫不经心道:“小桃,你去把秦泊简请来。”
“是,夫人。”小桃自从知道书信的事,对秦泊简也改观不少。
从前只觉得他心狠手辣,忘恩负义,如今才明白其中缘由,原来都是无可奈何……
半晌之后,青云阁的门被推开。
一身玄青色常服的秦泊简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坐在榻上的身形消瘦的赵招摇,忍不住皱了皱眉。
“秦府是虐待你了吗?”
“天寒,人懒得动,吃得也就少些。”赵招摇淡淡道。
时隔多日,再次相见,许是没有了那滔天的恨意,两人的言语也不在如之前般争锋相对。
“你找我什么事?”
“今日是除夕,能不能让我见见母亲?”
秦泊简神色一顿,不露痕迹的侧过身看着窗外,道:“天寒,行路多有不便,过完年再说吧。”
“可是……”
“好了,不必再说了。”秦泊简不耐的打断她。
赵招摇有些失望的垂下头。
“今日晚上团圆饭,你也过来,我有事宣布。”说完,秦泊简大步离开,只剩满是寒气。
是夜。
小桃原本想给赵招摇换一件喜气点的衣服,被她制止。
“爹爹新丧未过,不宜如此,换那件鹅黄的吧。”
收拾妥当后,主仆二人来到前厅。
只见秦泊简正襟危坐在主位,李清婉自然的坐在他的左侧。
见到赵招摇来了,李清婉连忙笑着,却未起身:“姐姐久病不出,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了,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可赵招摇却一眼也不瞧她,径直坐在二人对面。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秦泊简主动开口:“今日叫你们一起主要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我在永安巷……”
他的话还未完,冬青便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大人,永安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