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邶面对齐治质疑的目光,他扬唇一笑,说道:“儿臣以前愧对父皇的教诲,身为北齐的人,身为北齐瑄王,自然要为北齐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齐治挑眉,往椅背靠了靠,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说道:“是吗?瑄王终于也有了这个决心?”“父皇既给了儿臣瑄王这个封号,身为北齐官员,自然要为百姓作出实事,让北齐的发展更加壮大。最后,父子二人各自怀着心思谈到了半夜,最终同意齐佑邶前往东境剿匪。当晚,
齐佑邶抱着望欢低声哄了许久,天色都变黑了他才离开。
他没有回府,径直向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件事做得不错。”
皇帝齐治端坐在书房案牍前,赞赏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眼前的这个儿子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能接他班的一个,虽然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但对朝堂上发生的事也能说上一二,真正让他去做事嘛,他又耍心眼说自己不懂让别人去,真是让他既烦又爱。
这次也是有求于自己,他才勉强去朗州一趟。
齐佑邶不置可否地作揖行礼,“谢父皇。”
他成亲前肯定是要求一份圣旨的,这次去朗州办事就是为了这个。
齐治拿过手边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说道:“你看上的那位姑娘不错。”
齐佑邶眼皮一沉。
齐治抬眼瞥了他一下,才把剩下的话给补充完整,“你母后那边意见有点大。”
齐佑邶闻言,笑了一下,“多谢父皇昨日帮着解围,您只需把给儿臣的承诺兑现就行。”
齐治轻咳一声,把茶杯重新放回桌面,“这外面世家都看着你呢,不再考虑考虑?”
“儿臣只要她一人。”
齐治也很爽快,“行,让钦天监拟个好日子。”
“多谢父皇。”
齐佑邶得到肯定答复这才心满意足。
“父皇,听说东边出现了一伙海匪?”他又说。
齐治听到这件事后,眉头一皱,带了点愁绪道:“是啊,这段时间奏折没少过,派的人也不堪大用,最近又换了一个人下来,还在考虑谁能去。”
这些年也算是四海昌平,边境安稳,人民安居乐业,一年前不知哪里冒出一伙海匪来,搅得东边渔民苦不堪言,附近的都城、村庄都受到了影响。早期那边的府衙还瞒着不报,导致海匪的人数越来越壮大,也愈加难以收服。
隐瞒不报的县令已经斩首,派过去的人又不堪重用,导致一直僵持着。
齐佑邶唇角微动,眼中带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前面的皇帝,“父皇,儿臣请求去剿灭海匪。”
“哦?”齐治惊讶。
齐佑邶面对齐治质疑的目光,他扬唇一笑,说道:“儿臣以前愧对父皇的教诲,身为北齐的人,身为北齐瑄王,自然要为北齐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齐治挑眉,往椅背靠了靠,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缓缓说道:“是吗?瑄王终于也有了这个决心?”
“父皇既给了儿臣瑄王这个封号,身为北齐官员,自然要为百姓作出实事,让北齐的发展更加壮大。”
最后,父子二人各自怀着心思谈到了半夜,最终同意齐佑邶前往东境剿匪。
当晚,齐佑邶没有出宫,他原来的宫殿还保留着,准备留宿一晚,明日去一趟朝堂。
“殿下,璟王殿下来了。”
一名宫人快步走入寝殿,恭敬说道。
齐佑邶听后眸光微沉,把刚脱下的外衣又重新穿好,朝门口走去。
来到外阁,就见一个青袍男子笑着向他走来,
“皇弟。”
齐佑邶不动声色的越过他,一边往主位去,一边语气寡淡地说道:“不知皇兄深夜前来有何事要说?”
似是被忽略惯了,齐佑恒的表情并没有不对劲,依旧浅笑着,他也走到位置上坐下,“听说你来宫里了,想着好些日子没见了,过来看看,今日去长春宫看望母后的时候,她还念叨你呢。”
齐佑邶表情淡淡,坐下后,一只手落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点着,不以为意道:“前几日中秋宴不是见过了?”
齐佑恒眉心一蹙,随即又放松,笑了笑,“说到中秋晚宴,听说皇弟还带走了一名女子,真想见识一下。”
齐佑邶直截了当道:“她并不想见你。”
懒得跟他在这虚与委蛇。
齐佑恒脸色一僵,浅笑也维持不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刚才去见了父皇?”
“对。”齐佑邶懒散地站起来,动了动脖子,看起来有些困了,“要是没什么事,皇兄就请回吧,夜深了该休息了。”
齐佑恒被他直白的赶人方式弄得脸色更加难看,他使劲按压住心里的怒气,才撑着桌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那我就先走了,皇弟早点休息。”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齐佑邶也没管他,自己也进了寝室。
齐佑恒出了宫殿,一名宫人赶紧过来迎着。
他弓着身子,瞟了一眼一眼齐佑恒难看的脸色,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不敢作声。
走过了一座宫殿,宫人才低声开口道:“殿下,还回长春宫吗?”
齐佑恒冷着脸道:“不去,回武德殿。”
想到刚才齐佑邶的态度,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本不想来,是母后想着兄友弟恭,他作为哥哥就要好好的和弟弟相处,他倒是过来了,齐佑邶给过他好脸色吗?就不该来!
这么多年了,母后早该知道他这个弟弟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捂不热。
第二日。
齐佑邶站到了朝堂上空出来的位置,听那些官员们出声禀告各种要紧事儿。
皇帝说出了齐佑邶去东境剿灭海匪之事,定于七日之后。
叽叽喳喳地讨论声结束,皇上即将退朝时,齐佑邶再次开口。
他拱手行礼,“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讲。”
“京城为北齐京都,在父皇的带领下百姓和睦,欣欣向荣,儿臣也从未听过有怙势凌弱、仗势欺人之事。”
他话锋一转,“可是,自朗州回来后,儿臣就听说云林南街一家小饭馆受不明身份的人滋扰。一家低廉惠民的饭馆极受附近百姓的喜爱,却被那些人扰得差点饭馆都开不下去,听说还差点被逼得投湖自尽。”
皇帝齐治故作沉思,“哦?还有这等事?”
投湖自尽是不是严重了点?
齐佑邶目光冷然地扫过部分官员,唇边勾起弧度,声音高了两度,“儿臣以为,应当把那些人的幕后操纵之人给查找出来,治欺压百姓、扰乱治安罪,砍头以杀鸡儆猴,让权势之人再不敢行狐虎之威,让父皇的天威更得以流芳百世、流传千古。”
他的话音落下,朝堂一片静寂。
一些官员纹丝不动,一些官员面面相觑,个别官员眉头紧锁。
齐治坐在上位,自然瞧见了他们那变化的脸色,他往自己二儿子那看了一眼,他看起来面色从容、平静无波,他却知晓实际上他却是在估量着怎么把人给踩到污泥地里。
自然是那位林家姑娘才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齐治面向底下官员,清咳一声,缓缓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朕就……”
“皇上。”
一名官员沉声开口:“老臣以为,仅是滋扰就把人砍了,这于我北齐律法不合啊,应当示以告诫或杖刑,如有再犯,再行拘役,而且斩刑过于严重,对百姓治理会造成严重影响。”
齐佑邶一动不动,眼睛往出声那人瞥了一眼,暂不做声。
齐治看到说话的人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于裴,心下了然,这个老家伙有孙女,还多次提议让瑄王娶妻。
于裴说完,陆续有几位官员出声,一致认为罪不至死,会有损皇上在百姓中的颜面。
齐治看齐佑邶一直不开口,只能自己来稳住场面了,“好了,你们和瑄王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这件事确实影响不好,虽不知什么人去找一家小饭馆的麻烦,但是惩罚肯定是不能少的,何卿。”
大理寺卿何彦赶忙开口:“臣在。”
“就由你去调查吧,虽罪不至死,但该有的惩罚不能少。”
齐治又看向齐佑邶,“瑄王,你觉得如何?”
齐佑邶拱手行礼,“但凭父皇做主。”
这次的开口明面上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威慑,再敢动他的人,他不会手下留情。
暗地里,他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