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浠打车到的时候,门口停着几辆连号的大奔,等待她的管理人员,看到她后,差点哭出来,赶忙走了过去。“白小姐,您可算来了,这次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您可要救救我们啊!”闻浠戴着鸭舌帽,微微仰头看到管理那副表情,没什么感觉,自顾自往前走。“白小姐,这次对方浑身上下百分之八十的损毁,对方家属要求恢复如初,我们的人看了之后,没有一个能做到的,听说您来了魔都,所以才冒昧给您打电话
闻浠再次下楼时,苏以安已经被安抚好,三人正在看时下热播的电视剧。
看到她下来,林萱本不想理,但出于身份还是问了一嘴:“那个,浠浠,你要出去吗?”
闻浠没想到林萱会问自己,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们。
因为帽子还没戴,林萱这次把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张脸,不管放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生下她。
闻浠小脸没什么表情,语气带着礼貌:“嗯,朋友找我帮忙,”
想了一下补充道:“嗯....晚饭就不吃了。”
说罢,不再停留,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林萱见她走了,脸上笑容消失。
“妈,她就是爸爸带回来的女儿?”一旁刚才哭成泪人的苏以安此刻冷静下来,恢复往常乖乖女的形象。
林萱冷哼一声:“女儿?顶多一个野种,她妈不要脸未婚生女,
她跟她妈一样,还朋友找她帮忙,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在魔都能有什么朋友,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妈,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单纯帮忙啊!”苏以墨摩挲着下巴,眼神摇摆不定,带着诧异。
林萱:“不然呢,大晚上还出去,鬼知道是帮忙还是什么,乡下丫头就是贱。”
越说越觉得没错。
苏以安眉头微蹙,内心想法跟母亲一样,
一个女孩子,又是初来乍到,在魔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什么朋友,况且什么忙要大晚上去。
想到这里,三个人齐刷刷露出一抹鄙夷嫌弃。
晚上,魔都郊外殡仪馆内,灯光大亮。
闻浠打车到的时候,门口停着几辆连号的大奔,等待她的管理人员,看到她后,
差点哭出来,赶忙走了过去。
“白小姐,您可算来了,这次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闻浠戴着鸭舌帽,微微仰头看到管理那副表情,没什么感觉,自顾自往前走。
“白小姐,这次对方浑身上下百分之八十的损毁,对方家属要求恢复如初,我们的人看了之后,没有一个能做到的,
听说您来了魔都,所以才冒昧给您打电话,
您放心,我们会按照您的价格高出三倍,不会让您白跑。”
白浠是闻浠在入殓师使用的名字,因为外婆不想她做,说一个女孩子干这个,找不到好对象。
但闻浠只是当个副业,偶尔弄一个。
闻浠:“嗯。”
管理听到她答应,感激涕零。
待走到一个安静的房间门口时,闻浠已经换上白大褂,口罩还有手套,
一般不熟悉的人认不出她。
门口站着几个人,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伤。
闻浠头也没歪一下,自顾自走了进去,大门也在此刻关上。
距离门口最近的男人,长相中等,因为脸上很脏看不清皮肤颜色,
他蹙了蹙眉,大声质问:“歪,你说的大师就是一个丫头片子?玩我们呢?”
管理一听忙赔着笑脸解释:“您放心,这位虽然不是我们殡仪馆的入殓师,但实力在整个入殓师行业里,绝对的TOP1。”
闻浠十五岁凭借超高的技术,给一位面容损毁程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尸体,做了入殓。
家属看到后,直呼奇迹。
自那次,闻浠一战封神。
男人听此,半信半疑道:“她多大?”
管理想了一下:“十九岁。”
“十九岁?十九岁老子还在玩泥巴呢,不行,让她出来,我兄弟不能毁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
男人说着就要去推门。
站在角落里的男人忽然出声:“黑牛,别闹。”
推门的黑牛听到声音,转头不解:“江哥,你难不成还相信他的话啊ʝʂɠ,十九岁,才上大学吧!能做什么?”
江野啧了一声,走了过来,脸上同样脏兮兮的,看不清肤色,单手搭在黑牛的肩膀上,
沉声安抚:“安静等着。”
黑牛生气地挣脱开他的手,转身蹲在墙角。
江野转头看向管理,好看的丹凤眼带着笑,却让人感到恐慌。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你跟她,都得陪葬。”
江野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把管理吓得一颤。
战战兢兢点头:“好的,好的。”
内心只祈求里面那位别翻车啊!
房间里。
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看到她的那一刻,变得恭敬:“白小姐。”
闻浠走到摆放尸体的地方,这才看清全貌,
尸体呈现全黑,五官很难辨认,大面积灼伤,还有一股浓重的汽油味。
猜测生前应该是跟歹徒殊死搏斗过程中点燃了汽油箱,引发了爆炸。
闻浠朝着遗体鞠躬。
三鞠躬过后,开始给他进行清洁。
在闻浠的手法下,遗体原来的面貌开始有了一点模糊样子,
闻浠面无表情,手法仔细小心。
待清洁完毕,依稀能看出男人生前长得很好看。
她开始给他面部修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门口等待的几人,看着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
黑牛有点着急:“为什么这么久,不会搞不好跑了吧。”说着不顾其他人阻拦,
抬手就要推门。
咔嗒一声,大门被人拉开。
闻浠和那名男人一同走了出来,因为戴着口罩看不到脸,黑牛只能看到闻浠的眼睛,是冷漠疏离。
黑牛身形一颤,连忙跑进去,在看到遗体的一刻,一米八五的男人像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
蹲在地上哭泣。
其余几人进去后,也纷纷红了眼眶。
没人说闻浠做得不好,江野就没有进去,只盯着不远处的女孩看。
女孩一身白大褂,个子目测一米七,扎着高马尾,脸上戴着口罩,只能看到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和刘海下的断眉。
闻浠察觉到他的视线,随意瞥了一眼没有在意,转身走入洗手间。
几分钟后。
闻浠走了出来,褪去白大褂,身上的白色衬衫领口半开,露出白皙锁骨,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
江野几人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闻浠将一张纸条递给管理,二话没说离开,路过江野时,
江野懒散地倚靠在墙壁上,察觉她走来,抬眸看向她,
闻浠将帽檐压得很低,江野一米九的身高,只能看到她精致小巧的下颚和她锁骨下方的红痣,
那痣像一团烈火灼了他的眼。
待她消失在长廊里,江野转头看向抱着纸条傻乐的管理,丹凤眼微眯,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几分懒散:“她叫什么名字?”
管理正在高兴得到白浠大佬的联系方式开心,就听到身边那位爷忽然开口。
转头一脸错愕,随即诚实开口:“白浠。”
江野眉头微皱:“哪个浠?”
管理思索了一下:“三点水加希望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