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洲看向牧舒远,目光略带几分深沉,就连石磊三人对这位夫人的眼力和远见也开始刮目相看。可牧舒远却不以为意,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这番反应,一个人抱着肩膀站在旁边,全然置身事外的模样,还时不时侧
连陆沧洲也很意外,当他们再看向这两人时,目光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谁能想到?当初在陆侯府最不起眼、最不受待见,甚至连最下等的奴才都可以随意欺负的两个人,竟有如此奇才。
而只有牧舒远慧眼识真,就算被府里的人诟病、耻笑,也要把他们调到自已的院落,一个收做贴身婢女、一个收做内院侍卫,听张林张椿姐弟说,她每天都悉心教导他们,当时他还以为是她心软,原来……也是为了他们的才华不被埋没。
陆沧洲看向牧舒远,目光略带几分深沉,就连石磊三人对这位夫人的眼力和远见也开始刮目相看。
可牧舒远却不以为意,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这番反应,一个人抱着肩膀站在旁边,全然置身事外的模样,还时不时侧头拍拍旁边小马驹脑袋,神情惬意的很。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挺欣赏这女人运筹帷幄的高傲样子!
陆沧洲命令官府派了几个人,将四十匹马跟在他们后面赶了回去。牧舒远十分高兴,毕竟花费重金买的马失而复得了,大家的心血没有白费,这一阵也没白忙活,这个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细一想,其中还多亏了陆沧洲的斡旋和鼎力帮助,如果没有他,保不齐所有的马就被充军了,所以回来以后特意吩咐厨子给他们加菜,面对他、包括他身边的人在内,态度都和蔼了几分。
陆沧洲不免沾沾自喜,心想原来要讨好她也不是那么困难嘛,不过投其所好就行了。给她应有的尊重,她便能回以几分温柔与善意,不矫情、不做作、更不拿乔,率真直爽的可以。
他还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想讨好她,但就是想看她笑、想看她开心,只要她带笑的眉眼儿轻轻扫过他脸庞,他的心就会跟着突突突一阵乱跳,如此奇妙的感觉,像是吃了一种可以使人兴奋的药,让人想抗拒,却又无法克制的渴望。
“远儿……你是大草原上的女豪杰吗?”他喃喃低语,想到牧兴邦对她的形容——千里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由于牧舒远的笑容比平日多了,不像初时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陆沧洲偷看她的次数便也多了。
他发现这女人性格其实不若表现的那么沉稳,甚至比一般闺秀千金更活泼、更爱说、更爱笑,还没什么主人的架子,一心血来潮,就会拉着别人跟她下棋,然后喳喳呼呼厮杀一场。整个庄园的人,几乎都被她杀得片甲不留,甚至有人看见她抱着棋盘过来就告饶……“好主子,您就饶了咱们吧,小的们不是您的对手,您还是去找高人对决吧。”
她听了不但不恼,还乐得拍手大笑,就连石磊他们三个和张氏姐弟也皆是她的手下败将,输了还要接受惩罚,不是给菜圃施肥就是去马厩清马粪。
陆沧洲还在等着,等她在庄里打遍天下无敌手,是不是就该找他这个唯一能跟她抗衡的对手下棋了?到时他一定要挫挫她的威风,惩罚就是让她给他倒洗澡水。
可等啊……等啊……偏偏她连挑菜的老头儿都没放过,就是不找他,这事让他非常介怀。终于,他耐心告馨,便让石昊去打听她为何不找他下棋,难道她真的就这么讨厌他?连跟他面对面下盘棋都不行?
石昊摸摸鼻子走了,不明白侯爷这是抽哪门子邪风,不就下盘棋吗?他们躲都躲不及的事情,他还要上赶着去碰,真是爷的心、海底深啊!
牧舒远听了石昊的探问,也不多做掩饰。“找你家爷下棋?你看我像个傻的吗?他棋艺可是出了名的高,而我从来不打无把握这之仗,所以找他还是算了吧,生意人不干赔本的买卖!”
石昊将此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家侯爷听,本以为侯爷会义愤填膺,却没想到他居然笑了,还是笑出了声的那种。
我的头……石昊快惊掉下巴,他都不记得上回侯爷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真是难得看到他如此开怀、且发自内心的笑。
“嗯!不错!还算她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我棋艺高超,看来关于我的事,她也并非一无所知嘛……”
石昊这下明白了,他家大人这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啊。虽然平日看上去总是面无表情、好似冷情冷性的铁汉子,原来心里是这样在意夫人对他的看法,难怪偌大的侯府不待,三天两头找个理由就往庄子里跑。
如今一想,恐怕来看女儿只是其中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来看夫人吧。
*** ***
经过几日的接触,牧舒远也终于察觉到陆沧洲的不对劲了。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炙热、还有迫切,这让她感觉非常奇怪,每每不经意的一抬头,总会与他视线对个正着,然后这股视线就会一直追随着你,仿佛要在你身上烫出两个窟窿。
还有,他会有意无意的与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比如她在客厅做账,他必保一会儿也会进来,她去马厩看红枣,他也会跟在后面。并开始讨好她,甚至没完没了的送她翡翠珠宝或者布料首饰。
听说她的手下申坨在养病,欠缺一味珍贵灵芝,便立即命人回府,将皇帝赏赐的一枚十年灵芝送来。听说她想在冬天做一件毛裘披风,第二天就去山里打猎,将猎到的两只狼和一只狐狸都处理好,然后再托薛嬷嬷把皮毛皮送给她。
她着实不想收,第一她的手下各个都会打猎,再不计她自已也可以进山去打这些东西,何必踏他这份人情?所以便推说不想做了,又让薛嬷嬷给送了回去。可哪成想,他竟气夯夯的亲自把东西拿来了,还口气不善的道,“你若不想做了,就留着给咱们闺女,几张皮子送来送去干什么?”
几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庄子附近山多,皮草确实不是什么珍贵玩意儿。
但无论东西贵贱,她只是不想与他有所牵扯罢了,更不想接受他的好意,所以牧舒远选择装傻。当初离开陆家时,她就发过誓,从此以后陆侯府的任何事皆与她无关,出来就是陌路,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陆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