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簪花小楷不输某些精心教养的名门闺秀,最近的言辞谈吐也不像无知的。一个幼年时期被卖入奴籍的女子上哪儿去学习这些,她到底是谁?苏颂伸手捏了捏疲惫的眉骨,他所图之事很危险,万事都不能冒险,须得谨慎小心。天微微亮,裴烟就打着哈欠起来了,厨房里有人,裴烟第一时间以为是齐氏。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去,看都
裴烟的一只胳膊撑在门框上才稳住身子,她干巴巴地开口,“没什么,娘让我来拿盐。”
苏颂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裴烟,她拿完盐快速出去。
裴烟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苏颂也太邪门了,盯着一副随时看破红尘的眼神盯着你,让人慎得慌。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废纸篓里全是纸,苏颂忙完今天的事,停下笔,余光看到裴烟写的欠条。
这是他在爹娘的屋子里捡到的,随意地掉在地上,无人问津。
一手簪花小楷有着别样的秀丽,他心中疑虑顿生。
苏颂低垂着眉眼,暖黄的光晕在侧颊投下一片阴影。
“裴烟。”苏颂喃喃出声,她竟然是有姓有名的,为何当初哄骗爹娘说她家里人叫她二妞。
裴烟不比二妞好听吗?
苏颂觉得裴烟的心眼多得跟蜂巢似的,而且还伶牙俐齿、很会花言巧语唬弄别人。
一手簪花小楷不输某些精心教养的名门闺秀,最近的言辞谈吐也不像无知的。
一个幼年时期被卖入奴籍的女子上哪儿去学习这些,她到底是谁?
苏颂伸手捏了捏疲惫的眉骨,他所图之事很危险,万事都不能冒险,须得谨慎小心。
天微微亮,裴烟就打着哈欠起来了,厨房里有人,裴烟第一时间以为是齐氏。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去,看都没看就叫人,“娘,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不是说好……”
看着一身白衣的苏颂坐在灶前烧火,裴烟吓得打了一半的哈欠都吞了回去,她使劲揉了揉眼,面前的这个人还是苏颂,她没有老眼昏花。
苏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往灶里烧火,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他就像是眼瞎了一样,一个又一个地往里头塞纸团。yLcd
“哥哥,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裴烟随口问,再次舒心地打了个哈欠,刚刚那个哈欠被苏颂吓了回去,可难受死了。
苏颂看着裴烟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越发得厌烦,以前只觉得她可怜又可恨,却没想到她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就连叶书都没有查出来。
苏颂没回,裴烟双手撑了撑眼皮,拖着困倦的躯壳打水洗脸。
刚好一个纸团掉在她的脚边,苏颂没捡,裴烟看了一眼也没动,她好累,不想弯腰。
“裴烟。”
裴烟立马惊醒,脑子里的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她从来没有在苏家人面前提过她叫裴烟,原主告诉齐氏她叫二妞,齐氏和苏长明就一直叫她妞妞。
原主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被卖前一直叫二妞,为奴为婢的那几年主家赐名“小柳”,原主从来就没有个正经名字。
“哥哥,你要说什么?”
裴烟内心慌得一批,面上稳如老狗,淡定得不行。
“裴家二妞,生于乡野,五岁被卖入郭府,是郭家小姐院里的洒扫丫鬟,从来没有进学念过书,请问你是从哪儿识字的,是如何写出这样一手簪花小楷的?”
苏颂的手里捏着裴烟写的那张欠条。
“哦,你说这个呀。”裴烟抹了一把脸,把洗脸水倒掉才组织好语言,“夫人给姑娘请了教书先生,我干完活了就会偷偷地旁听,先生心善,不仅没赶我走,还会偷偷地指点我。被卖之前我姓裴,裴烟也是先生给我起得名字。”
不仅答了他问的,裴烟还主动招供,“至ʝʂց于卤味,姑娘喜欢,但不想ʟᴇxɪ让大厨房做,我们几个丫鬟就得学,为奴为婢,没办法。”
“那个先生叫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