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贵远远的便望见了两人,早上被里正伯伯骂了一顿,这会还在气头上呢。“陆星河你真是有种!将我家水田撅成这样,还不忘恶人先告状,你这种人真阴险。陆星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根本不想与他一般见识。楚月却不想陆星河被他欺负了去。“也亏你这人有脸说出这话,要不是你先撅我家水田偷水,谁会没事跑去挖你家田坎?要我说,你就是该!”陆大贵怒的将手里...
吃了饭,楚月便和陆星河下田去了。
陆星平陆星安两兄弟洗了碗之后,挎着篮子绕着林子外围去找野菜,顺便寻一寻草药。
云翠荷则在家里裁布做衣,想早些将楚月的两套衣服赶出来。
楚月和陆星河到自家田里的时候,发现陆大贵正在下边田补缺口,倒是难得的勤快了一次。
楚月见状,附在陆星河耳边小声问道:“相公,你早上是如何将他解决的?”
“陆大贵怕他伯伯,昨日我回家之前,为了这事先去找过里正。”陆星河回答。
里正之前得了他家的野猪肉,吃人家的嘴软,而且这事本也是陆大贵的错,他当然没理由不站在陆星河这边了。
陆大贵远远的便望见了两人,早上被里正伯伯骂了一顿,这会还在气头上呢。
“陆星河你真是有种!将我家水田撅成这样,还不忘恶人先告状,你这种人真阴险。”
陆星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根本不想与他一般见识。
楚月却不想陆星河被他欺负了去。
“也亏你这人有脸说出这话,要不是你先撅我家水田偷水,谁会没事跑去挖你家田坎?要我说,你就是该!”
陆大贵怒的将手里锄头一扔:“你又算哪根葱?凭什么掺和老子的事?难道你爹做的事情就光彩?”
陆星河有些不悦的拧起眉头,将楚月拉到身后。
“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冲我来,跟一个女人吱哇乱叫算什么本事?”
楚月知道,她爹偷猪的事情会让半坡村的人瞧不起她,只是这两日先是被李婆子骂,这会又被陆大贵指着鼻子骂,着实让她心底有些憋屈。
偷猪的又不是她,为什么来个人就得抓着这件事情说一遍?
更气的是,她爹偷猪是事实,自己也无从辩解。
望着挡在身前的高大身影,楚月突然觉得也没那么气愤了,她拉了拉陆星河的袖子。
“相公,咱们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你去挑水浇田吧,我去田里拔草。”
家里的田地并不多,就面前这挨着的两亩三分田,还是在陆星河他爹失踪之前,云翠荷用自己平日里赚的零用钱攒下来买的,当时攒了六七年才买了这么点田呢。
不过也幸好有这两亩多田,这些年多少给家里添了点进项。
“你自个儿小心点,有事叫我,水塘就在那边不远。”
陆星河给楚月嘱咐一声,便挑着水桶顺着田坎往水塘的方向去了。
楚月将鞋脱在田坎上,便踩着水田里的稀泥往中间走去,陆星河这段时间日日在家里和田里打回转,四周倒是没见什么草。
往中间走,偶尔能看到几株水竹叶,这倒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水竹叶生命力顽强,而且生长极快,如果不及时拔除,会严重影响水稻的生长,但它也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作为野菜食用,营养价值极高,还具有一定的食疗作用。
这要不是从前学医的时候,兼修了中医,认了几味药材,她也不会知道的这般具体。
楚月也没想到,自己跟着陆星河来一趟田里,还能有些收获,心底一雀跃,顺带着找水竹叶也找的愈加投入了,并未注意到陆大贵在离开之前,将她唯一的一双鞋子踩进了田泥里。
陆星河挑着水来到田埂另一边的时候,见楚月已经钻到了水田的正中间。
他眉头微拧:“月月,不必找的这般仔细,小心田里有蛇。”
楚月朝着陆星河摆了摆手,但眼睛仍旧在田里寻找:“没事,田里的蛇毒性一般不大,我会小心的。”
田里的蛇一般是水蛇,这种蛇要么是微毒性,要么无毒,被咬之后,只需将血水挤出来,保持伤口干燥不要被感染便好,不会有大碍。
虽然对于蛇这种生物她心底也有些犯怵,但如今能多寻些野菜回去更重要。
陆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底也不禁感叹,这丫头的胆子真大,他将桶中的水倒进田里,便又继续挑水去了。
楚月在田里寻了一刻钟,已经寻完了水田的一半,但这会怀里的一大捆水竹叶和水草已经快要抱不下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脱鞋子的方向走去,只是才走了不到十步,便察觉自己脚下踩着了一个硬物。
因着突然出现的硬物,让她浑身一僵。
随即满脸忐忑的低头望去……
竟是一只鳖。
还是一只不小的鳖。
似是知道自己被人踩着了,那鳖将脑袋伸出来便要去咬楚月,楚月惊的大叫,赶忙将手里的水草抽出来一把快速往鳖的嘴里塞去。
陡然被塞了一把草,那鳖的动作都停顿了片刻。
楚月见状,赶忙抬起头去找寻陆星河的身影,陆星河这会正从水塘往这边走,听到楚月的惊叫声,加快了脚步。
“相公,你快来,我踩到鳖了。”
陆星河担心鳖会咬人,赶忙放下水桶便脱了鞋往楚月的方向跑。
“离那个东西远一点,别被它咬了。”
因为害怕鳖会跑掉,楚月并未离开,等陆星河三五步赶到她身旁的时候,便见她脚下的那只鳖嘴里还咬着一大把草,仍旧维持着刚才扭头想要咬人的姿势……
他松了口气,弯腰将那只鳖捡了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大致有三斤重。
紧接着,他上下打量楚月。
“你没事吧?”
楚月望着陆星河手里的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我没事。”
怕这鳖跑掉,陆星河将桶里的水倒掉,只余一个桶里还剩了一底水,随后将鳖放进去,便也下田和楚月一起拔草了。
至于水竹叶,则被陆星河放进了另一个桶里。
因为有陆星河的加入,剩余的半块田没花多长时间草便拔干净了。
只是在楚月拔完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田埂上走时,脚底相似的触感让她再次激动起来。
为了避免鳖反过来咬自己,她用力将鳖踩进泥里,随后仰起头喊道:“相公快来,这里还有一只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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