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栀跺了跺脚,眼底的泪水都快溢出来了。沈寂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前几年,何家二小姐同妹妹一起出游时却出了事,你不会觉得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吧?”两人靠得很近,可南栀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旖旎的想法。对上少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她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冷。“还有,张尚书的女儿好心陪你去看戏,却意外被人玷污杀害……”
沈知意蹙了蹙眉,故作为难。
看出了她的不愿,南栀摆出一副生气的姿态:“沈哥哥不喜欢我也就罢了,就连你也这样……”
“南小姐,我是真的有事。”毕竟这人是丞相的亲戚,沈知意不想得罪她:“不如这样吧,我找个人陪你去。”
“不行,我就要你……”
看到门口那抹修长的身影,南栀立刻噤了声。
沈寂抬脚走了过去,直接挡在少女面前:“我记得你在上京有很多朋友,为何一定要让她陪你?”
“因为我很喜欢沈姐姐。”南栀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吾道。
知道她的小心思,沈寂出声提醒:“记住,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沈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栀跺了跺脚,眼底的泪水都快溢出来了。
沈寂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前几年,何家二小姐同妹妹一起出游时却出了事,你不会觉得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吧?”
两人靠得很近,可南栀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旖旎的想法。
对上少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她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冷。
“还有,张尚书的女儿好心陪你去看戏,却意外被人玷污杀害……”
因为心虚,南栀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别说了!”
她转过身,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大厅。
“哥哥,你刚才和南小姐说了什么,她为何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沈知意抬起头,好奇的问他。
沈寂扬了扬唇,语气淡淡的出声:
“没什么,只是和她提及了一些陈年往事而已。”
“是吗?”沈知意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少年低下头,动作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别问那么多,先随我去书房。”
“哥哥,我今日想去和娘亲说说话。”沈知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袖子,乞求道。
自从沈寂成了她的教书先生后,自己就很少去陪母亲了……
听到这话,沈寂一脸不悦:“我让你背的东西都背完了吗?”
他紧握拳头,说话的语气骤然变沉,
“还没有。”沈知意张了张口,吓得一哆嗦。
沈寂的眼底满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没有背完的话,那就哪也不许去!”
说完,他便拉着少女纤细的手腕,径直往朝闻院走去。
“哥哥,你弄疼我了。”沈知意紧紧咬着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凶。
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沈寂不自觉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娇气死了!”
到了书房,沈知意故意趴在桌子上,赌气不背书。
沈寂也不吭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沈知意率先投降:“我要是能把这些都背下来,就可以提前离开了吧。”
“嗯。”沈寂将手里的书本放在她面前:“一个时辰,将这些通通记下来。”
“不是说好了只有一篇吗?怎么又要多背两篇?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沈知意敲了下桌子,心里无比憋屈。
沈寂单膝蹲下,捏了下她白嫩的脸
颊:“我当初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将整本书记了下来。”
“天哪,这怎么可能?”沈知意漂亮的瞳孔中满是震惊之色。
少年低低的笑出声:“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不要得寸进尺。”
“不是谁都能比得上你的呀。”沈知意垂下脑袋,小声嘟囔着。
沈寂拿起手中的毛笔,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认真点。”
“就不!”沈知意朝他做了个鬼脸,随后迅速用书挡住自己。
看着她玉白的小手,沈寂眸光幽深,喉结不自觉的滚动。
啧,真想咬一口啊。
……
夜晚。
沐浴过后的沈知意打算先去母亲那里一趟。
此时,许弦月正数着盒中的银票。
刚推开门,沈知意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泣声。
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她慌忙跑了进去:“娘,你怎么了?”
许弦月狼狈的坐在地上,往日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成了一片。
“你外婆她,死了。”
少女鼻尖一酸,腿脚忍不住发软:“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绵绵,这是真的!”许弦月痛苦的仰着头,眼睛哭的都充血了。
沈知意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颤抖:“这不可能,外婆前几日才刚刚让人给我传信啊!”
她撕心裂肺的吼着,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你舅舅那个杀千刀的,让我三天内筹齐一万两银子给他。”
说到这里,许弦月紧咬牙关:“如果我不给他的话,他就会把你外婆的尸体喂狗!”
“娘
,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先保证外婆的尸体完好无损。”沈知意抓着她的肩膀,语气哽咽道。
许弦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站起身:“你外祖父之前经营的产业已经全都被他给败光了,现在,娘手里只剩下六千两。”
“我手里还有一千五百两。”沈知意紧握住她的手,保证道:“至于剩下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凑齐的。”
“都怪娘没用,连累了你。”许弦月抱住她,嘴里不停说着道歉的话。
沈知意一边安抚她一边出声道:“舅舅那边就是个无底洞,除了给钱,我们还得做另一手准备。”
冷静过后,许弦月很快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
“娘有个办法,不过……”
看出了她脸上的为难之色,沈知意开口询问:“娘,需要我帮忙吗?”
“我听说,你最近和沈寂走得很近。”许弦月伸出手,动作温柔的整理了下少女额前的碎发。
面对母亲,沈知意不敢有半分隐瞒:“对。”
“你舅舅本来欠一家赌场五千两,可这半年来,却利滚利涨到了三万,只要能拿到他欠钱的字据,剩下的就好办了。”
许弦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白白给他银子。
思虑了好一会,沈知意不确定的问她:“娘,你是想让沈寂帮我们?”
“没错,只要能拿到这个字据,我给他多少银子,他都得通通给我吐出来。”
之前,许弦月并不愿把手段用在家人身上,可如今,她也
不需要再和这个所谓的哥哥讲什么情面了!
沈知意想破头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绕绕弯:“为何非要让沈寂帮忙?”
“只要沈寂出手,赌场就不敢多收我们的利息,更不敢不和我们合作。”
这样,她以后就不愁拿捏不住那个畜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