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霆说着,打开了屋里的灯,扶着方知秋就往里走。方知秋没有拒绝。不知不觉间,这些日子里,她竟然有些依赖宋永霆了。毕竟是她身边唯一可以说上话的人。在许多次方知秋想要了结性命时,宋永霆都会及时出现,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方知秋的心里有什么在摇摆不定,她开始动摇了……方松毅看着两人的背影,忽地明白了,自
方知秋一下子抓住宋永霆的衣袖:“真的?”
“当然,你最近确保要好好休息,不要让眼睛再受累。”
宋永霆说着,打开了屋里的灯,扶着方知秋就往里走。
方知秋没有拒绝。
不知不觉间,这些日子里,她竟然有些依赖宋永霆了。
毕竟是她身边唯一可以说上话的人。
在许多次方知秋想要了结性命时,宋永霆都会及时出现,把她从深渊里拉出。
方知秋的心里有什么在摇摆不定,她开始动摇了……
方松毅看着两人的背影,忽地明白了,自己和方知秋是不可能的。
他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错过了好多机会。
半晌,他走进屋里,在牌位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烧了些纸钱。
“方姨,一路走好……”
临走前,方松毅把自己在部队里的号码写在纸上,交给了方知秋。
“知秋,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一定会竭力帮忙的。”
方知秋接过,攥在掌心里,轻声说:“谢谢你,松毅哥。”
听到方松毅的脚步渐行渐远时,方知秋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不知道方松毅有没有听到,但他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停滞了一瞬。
宋永霆从屋外走进来,迎面就又和方松毅打了个照面。
他刚刚扶方知秋进屋后,就出去接了个电话。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似有暗流汹涌。
方松毅眉眼下压,沉声警告:“宋永霆,你要是再做出伤害知秋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宋永霆冷冷开口。
“不需要你,我自己第一个就不会原谅自己。”
说完,两人擦肩而过,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走。
……
一周后,方知秋进行了眼角膜转移手术。
手术很顺利,只需要等待恢复期过去后拆掉纱布就好。
方知秋眼睛上蒙着纱布,在护士的搀扶下回到了病房。
医院里还是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她最近在这里待的太久,都已经习惯了。
她侧耳去听窗外的声音。
虫鸣、鸟儿煽动翅膀、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她不知有多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地去感受这一切了。
心存死志的时候,不论是见到什么都不会觉得美好。
楼下,一辆车的刹车声响起。
此起彼伏的孩子的欢呼声响起,方知秋的心忽地猛然跳动了一下。
护士看了一眼,笑说:“是镇上的福利院来做义工了,都是些半大的乖孩子。”
“孩子……”
方知秋忽觉眼前的黑暗开始有了一丝光亮,空空的胸膛里有什么正在生长。
拆纱布那天,方知秋紧张地手心都要出汗了。
终于……又能见到这个世界了。
方知秋特意和医生说了,想要提前一天拆纱布,医生检查过后也答应了。
隔日,宋永霆赶到医院的时候,方知秋已经不在了。
留在桌上的,是一张存折和一封信。
存折里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是方知秋的全部积蓄。
“宋永霆,这些日子谢谢你了。”
“这些钱你收下吧,都是我该给你的,包括我在医院的生活起居,还有母亲的丧事,都是你帮我操办的……”
“最后,请让我再说一次,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但我始终无法释怀过去,也没办法选择原谅,可能我就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我走了,如果有缘的话,再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