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你已经不是将军小姐,是我盛谨言的夫人,你有资格上战场吗?”盛谨言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出府就会遇见一身戎装的池青。池青见他如此,心却意外的平静:“你可是觉得我丢了你们邵家的脸?可盛谨言,在你心里,我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将军小姐配的上你夫人这个称呼吗。池青表情如常,心口上那越来越深的伤口却在流血。盛谨言一怔,只觉嘴中
光透过窗缝,洒在盛谨言脸上,夺人心魄。
可池青看着他,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瞬间轰然坍塌。
她再也不敢看他,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盛谨言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持书的手慢慢收紧。
他重新将视线投在书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池青的背影。
出征之日,秋风阵阵。
西城门外却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
身披盔甲的池青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怔然发愣。
“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了。”
听着守门将士的话,池青内心五味杂陈。
爹……骗了她!
她不知是怎么回的城,只记得街上百姓的目光奇怪至极,一如她出嫁那日。
可不知为何,池青却觉今日的自己更加狼狈。
“池青!”
她眼睫一颤,抬头望去,就瞧见盛谨言站在太傅府的大门前,一脸怒气。
池青看着他,却不知要说什么,而盛谨言则是一把扯住她手腕,往府内走去。
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身前盛谨言的墨发随风吹飞舞着。
一路被扯回房间,池青无声的将护腕往下拉了些,遮住那抹刺眼的红印。
“池青,你已经不是将军小姐,是我盛谨言的夫人,你有资格上战场吗?”盛谨言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出府就会遇见一身戎装的池青。
池青见他如此,心却意外的平静:“你可是觉得我丢了你们邵家的脸?可盛谨言,在你心里,我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将军小姐配的上你夫人这个称呼吗。”
池青表情如常,心口上那越来越深的伤口却在流血。
盛谨言一怔,只觉嘴中那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任你配不配得上,都休想擅自离开!”
他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生气,但只要想到池青上了战场,却和程云韬一样……他不敢再往下想,满心只剩阻止她的念头。
池青看着他,疲惫不堪:“你知我哥哥已经战死,可你不知我爹年迈带伤出征,他的身体如何能扛住?你不知我有多想去帮他!”
她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上一抹恨意:“可你明明什么都不都知道,却要拿你们邵家的颜面来阻拦我,难道你非得看我家破人亡才满意?”
池青的声音并不大,可句句如惊雷让盛谨言说不出话。
这一刻,盛谨言竟不敢去看她。
可池青却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我真的好累,十二年了,我真的追不动了,家人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池青噙着泪,声嘶力竭,“盛谨言!”
一声呼喊,他的名姓,承载了池青这十二年来所有的悲喜,所有的情深。
而听着这一声,盛谨言差点无力栽倒。
他不知为何只觉得满心的不安惶恐,连声音都在发颤:“来人!封了这个房间!”
说完,盛谨言转身出了屋子。
不像以前那般从容,反倒像落荒而逃。
池青望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
她脱力的坐在椅子上,紧抓着桌角的手指泛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