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他的肩头将他推远:“给你医药费。“我不要医药费,我只要你心疼。林峋却靠的越来越近,他上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盯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真的不心疼吗?”他温热的呼吸铺洒在我的脸上,我浑身一颤。不由得抬眼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
十年前。
我十二岁的时候,父亲的债主找上门,整个家家徒四壁,什么能换钱的都没有。
便一把将我抓了起来,说要拿去卖了。
我奋力挣扎,不断哭喊着试图唤回那些劫匪的一丝良知,可是没有。
我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绝望的听着他们联系着卖家,每天都有新的小孩被送进来,也每天都会有孩子被送走。
直到那天有一个熟悉的声影被推了进来,我刚想惊呼,却被林峋一把捂住嘴。
“嘘。”他说,“我是来救你的,你别叫。”
我点点头,他松了手。
我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句:“林峋哥哥。”
他心瞬间就软了,低声安慰我:“别害怕,我来之前已经摸清了山路,今晚你就跟着我跑就行了。”
他看了看我的脚,皱眉道:“你怎么没穿鞋?”
我往后缩了两步,鞋子早在来的路上走丢了。
他脱下鞋,光脚踩在地上。
将鞋套在我脚上,看了一会儿,挑眉道:“还是我穿的好看。”
那天晚上他带着我跑了一整晚,一直到天明才走出那座山。
到了警局我才知道,原来我爸妈根本没有管过我的死活,甚至连警都没有报。
林峋劝说无果这才擅自去救我。
我当时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感受了,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林峋在一旁无措的为我擦干眼泪。
“别哭了,你爸妈不要你我不是还要你吗?”
“他们没有不要我。”我倔强的说,“他们只是太忙了。”
忙什么呢?我再也想不出理由。
林峋忙不迭的点头,蹲在我面前,将我那颗小小的自尊心捧了起来。
“我说错了,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他胡乱说了好些话,知道我破涕为笑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外他的家人不断催促着让他回去,他依依不舍的起身。
说道:“你别害怕,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他离开警局的时候,留下了一串鲜红的脚印。
就如同那天朦胧间看见的,他鲜红的指尖。
我的心脏蓦地塌陷了一块,眼眶有些温热。
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从小我便被要求要独立、要坚强。
直到遇见林峋,他会在我摔倒的时候扶我起来,在我生病的时候背我去医院,他曾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林峋愣了一瞬,不解的问道:“哭什么?”
我抹了抹脸,一手的眼泪。
同事门见状纷纷心照不宣的退出了病房。
林峋笑着坐到我病床边,笑道:“你这架势,是要以身相许啊。”
方才伤感的情绪霎时顿住了,我无言的看了他一眼:“没有。”
林峋微微挑眉,将裹着纱布的手放在我面前,委屈的说道:“你都不知道有多疼,你都不心疼心疼我的吗?”
我看着上面微微渗出的血迹,心中莫名闪过一丝酥麻的酸意。
我推着他的肩头将他推远:“给你医药费。”
“我不要医药费,我只要你心疼。”
林峋却靠的越来越近,他上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盯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真的不心疼吗?”
他温热的呼吸铺洒在我的脸上,我浑身一颤。
不由得抬眼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我看向门口愠怒的宋初泽怔了怔。
林峋却勾起了唇角:“接吻啊,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