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恨意又隐忍地说:“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老陆……老陆也给了你补偿,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仇恨不放?!”江怀砚收回手,薄唇轻启道:“陆远道已经偿了命,这件事才算真正放下,如果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能为您养老送终。陆夫人浑身一震,惊恐万状地看向江怀砚:“老陆的死……是……是你……”江怀砚站起身,将削去三分之二果皮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手腕一转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陆夫人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刚睁眼,就见江怀砚坐在病床边。
此刻她的精神还算好,见到他,有些意外地开口:“怀砚啊,你怎么来了……”
“陆远道死了。”江怀砚冷冰冰地吐出一句。
陆夫人浑身一颤,猛地扭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陆夫人。”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许静言出现在江怀砚身旁。
“知言?!你还活着?!”陆夫人眼中顿时迸发出惊喜的光彩。
可很快,她就看清了:“你、你不是知言……”
许静言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俯下身轻声说:“我可以是。”
她勾起唇,露出一个和陆知言几乎一模一样的微笑,说道:“陆家大小姐或者江太太,我都可以是。”
陆夫人更加激动,神情愤恨地指着江怀砚:“你、你这么做,对得起知言吗?你……你是存心……要气死我……”
许静言露出些许慌乱神色,连忙拉着陆夫人说:“您别激动,我是陆小姐的替代品而已,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江总怕您走得太孤独太难过,特意让我过来送您最后一程,陆夫人,江总是一片好心。”
陆夫人气得双眼通红,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
她死死瞪着江怀砚,眼中渐渐蓄起泪水:“知言她……她那么爱你……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谁!”
江怀砚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白净的手慢条斯理地削起苹果。
“我和陆知言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江怀砚垂眸道,“如果不是因为陆远道当年醉驾逃逸,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也不会认贼作父这么多年。”
陆夫人愣住了,口中喃喃:“认贼……作父……”
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江怀砚,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是当年……那个孩子?!”她恍然反应过来,“所以老陆说的没错……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知言的……你就是为了报仇?!”
“看来你也还记得。”说着,江怀砚用小刀刺了一块苹果递到她嘴边。
陆夫人害怕地扭过头,眼泪不断地自眼角滚落。
她带着恨意又隐忍地说:“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老陆……老陆也给了你补偿,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仇恨不放?!”
江怀砚收回手,薄唇轻启道:“陆远道已经偿了命,这件事才算真正放下,如果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能为您养老送终。”
陆夫人浑身一震,惊恐万状地看向江怀砚:“老陆的死……是……是你……”
江怀砚站起身,将削去三分之二果皮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手腕一转,小刀深深刺入苹果,稳稳地插在上面。
他缓缓说道:“他是被自己吓死的。”
陆夫人死死盯着那苹果,瞳孔骤缩,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望。”江怀砚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许静言深深看了一眼陆夫人,也随之跟上。
刚出住院部大门,旁边忽然炸开一声巨响。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扭曲地躺在地上,鲜血自她身下缓缓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