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跟胡管家说一下,孕妇也是需要运动的。“但是不能干这种脏活,这一挥,有好多灰尘的。何烟乖乖的由着扫帚被拿走,她转向地上的沙土。卢山月也连忙制止,揽下脏活,“小姐小姐,我来种植入土,然后你来浇水养护好吗?”“嗯。她想在墓前种下屿桉喜欢的花,一株一株,给这片土地带来新生的生息。不远处,祁尘肆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抹纤瘦轻盈的身影轻轻舞动,一袭纯白撩人的长裙随...
何家宅邸。
一楼正厅处,坐着几个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严肃的事。
一个身着古板西服正装的女人合上文件,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
“以上是温家和何家的联姻提议,如果没有异议,何小姐可以随我回温家见温夫人,如果有异议,现在可以提出。”
此人是温竹卿的秘书姜南。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声音和她本人一样,十分公式化。
何家正主何成峰连忙道,见秘书犹见温夫人,态度十分恭敬,“能与温家联手,是何家的荣幸。”
“好的,那请何烟小姐随我回温家。”
姜南又推了推眼镜,明明眼镜在她那立挺的鼻梁骨没有滑下的机会。
三人相视而望,最后是何成峰起身道,“姜秘书,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何家只有一个女儿,叫何婉。”
何烟是何家未公开承认过的女儿,姜秘书怎么会知道?
气氛陷入沉默,姜南眉尖微蹙,表情还是一贯的面瘫。
平光眼镜上的一道光从左到右闪了一下,姜南再次推了推眼镜。
“好的,那就请何婉小姐随我回温家。”
何婉悬着的心立马安定了下来,嫁给温家,她不仅能接触顶级阶层的名媛圈,以温家少奶奶的身份,她还能成为名媛圈的中心人物。
名声,追捧,物欲一一为她所有,她要玩转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她的好事,可绝不能让何烟搅黄了。
想到此,何婉眼里泛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何婉随姜南离开后,何成峰隐隐感觉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老爷,这是好事,怎么愁眉苦脸的。”何婉的母亲唐秀看着何成峰眉目紧皱,有些不解。
“如果你是温家,你愿意与一个小小的家族联姻?这对温家有什么好处?”
“是这样没错,可若是温家少爷看上咱们婉儿呢?老爷,咱们婉儿可是娱乐圈的顶流歌手,多少富家子弟被婉儿拒之门外。”
“那姜秘书为何会知道何烟?”何成峰还是无法解眉。
“依我看,绝对是何烟那丫头自己在外自称,打小我就觉得这丫头心思坏城府深,果然现在长大了,就做别人的情妇,要不是婉儿跟我说的,我还不知道。”
听唐秀这样说,何成峰老态的脸上露出深深的鄙夷和厌恶。
唐秀叹了口气,“唉,婉儿从小就不是学习的料,不然,怎么可能会收养何烟,真当何家做慈善的。”
“行了,以前那些事就不要提了,婉儿现在是什么身份的人,小心隔墙有耳。”
唐秀连忙捂了捂嘴。
……
温家后院庄园,几株大树隐蔽下,苍寂的大地有一块墓地地建成,墓碑无名,周围宁静安详,风一吹,落叶纷飞。
何烟一身白裙,拿着大扫把扫着地上的落叶。
一只白蝴蝶轻盈的在她周身飞动,何烟停下动作,摊开手,没一会,白蝴蝶停在她的指尖。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柔美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侧脸小巧的鼻峰抚上一层淡淡的黄晕。
何烟脸上绽开淡淡的笑,“你终于找到了路,这里是新家。”
何烟以前小时候听一些民间传说故事,已故的亲人会变成白蝴蝶来看望家人,小时候她只当作故事来听,现在她信以为真,她相信,这是屿桉来看望她。
“我也有家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但也算是个家。”
何烟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她一个人能听清。
蓦地,一道突兀的女声在身后响起,瞬间吓走了白蝴蝶。
“何烟?”
何烟没有转身,目光思念的追随着远去的白蝴蝶,待影子消失,她才回身,看向身后的女人。
是何婉,与她有关系却又没关系的人,她从声音就立马认出来了。
虽不知道她为何出现在这,但何烟丝毫不好奇。
她看了一眼,随后无视一般自顾自的清扫着落叶。
见此,何婉不满的道,“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姐姐。”
何烟把她当作空气,置之不理。
何婉气得差点跺脚,转眼见她正在扫地,于是冷嘲热讽道,“正主回来,情妇的身份坐不稳了?沦为一个打扫佣人?真是可怜啊。”
何烟的动作顿了顿,她看向何婉,眼神冰冷,“何婉,你没脑子我能理解,没礼貌可不像是何家的教养。”
何婉是天生学习废材,她连简单的数学算术都理不清,这是她一生的痛。
何婉气得后槽牙差点咬碎,她扭曲的笑着,“何家的教养就是对一个不要脸的人不需要有礼貌。”
“原来如此,难怪你在家的时候,对谁都不礼貌。”
何烟心平气和的道,慢悠悠的打扫着,动作清闲。
这一句话,顺道问候了何家二老。
何婉气急败坏,见她尽心尽力的在干活,转念一想,眼角勾起狡意。
“何烟,看在你现在沦为一个佣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毕竟以后来日方长,小时候你我一直是主次有分,现在长大了也依旧如此,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下次,我点你做我的贴身佣人。”
何婉说完,得逞的笑着,踩着恨天高就离开。
她的话,何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吵得慌。
卢山月拎着两袋沙土赶来时,见何烟正拿着大扫帚扫落叶。
她连忙抢过大扫帚,紧张道,“何小姐,这事可不兴干呀,这要是被胡管家发现,我要被扣一个月的薪水的呀。”
“那我下次跟胡管家说一下,孕妇也是需要运动的。”
“但是不能干这种脏活,这一挥,有好多灰尘的。”
何烟乖乖的由着扫帚被拿走,她转向地上的沙土。
卢山月也连忙制止,揽下脏活,“小姐小姐,我来种植入土,然后你来浇水养护好吗?”
“嗯。”
她想在墓前种下屿桉喜欢的花,一株一株,给这片土地带来新生的生息。
不远处,祁尘肆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一抹纤瘦轻盈的身影轻轻舞动,一袭纯白撩人的长裙随之轻舞,她在跳舞,双臂婀娜,舞步生花,袅袅婷婷。
她在以舞哀思,思念无声呼唤。
祁尘肆目光黯淡,他垂头低眸,落下一片悲伤,尔后,抬眼而望,眼底依旧有散不去的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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