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近,从府正门出去,沿着街道向西走百步便是了。元沅面露惊讶,这般近,巧合?她梳洗一番,喝了口粥便急急忙忙出了门。当她到时,那许家茶馆已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非但馆内座无虚席,甚至很多看官自带板凳,更有甚者直接席地而坐。她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人挤人,呜呜泱泱的,根本无处下脚。就在她抬头看向茶馆中央独占一方空闲的那人时,却见对方抬眼向她扫来,随后又将视线移开。只听他拿起醒木重重地拍向桌子,四周...
夜里凉风阵阵,京都的夜晚到处是人,世家小姐们结伴而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元沅一番洗漱后,换了身稍厚一些的浅绿色罗裙,脸上带了一层薄薄的素色面纱。
元无咎牵着她的手,两人在人群中穿梭,一时之间引来不少人的停驻观望。
众人的焦点倒不在她。
“这是谁家公子,怎生的如此俊俏?”
“这公子看着眼生啊,虽一头白发,可这容貌倾城,丝毫不逊顾止公子。”
听到有人提起顾止,元沅竖起了耳朵。
“唉,说起来也是可惜,自上官家那小哑巴去世,顾止公子竟一蹶不振,听闻他性情大变,日日在府上借酒消愁。”
“不过就是个哑巴庶女,怎就值得顾止公子这般伤愁.....”
听到路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元沅皱起了眉,这时身前之人突然停下,她顿时整个人撞到元无咎的怀里。
她立即起身,后退半步,只见一位貌美的女子正站在元无咎面前,那目光十分露骨将元无咎上下打量着。
“这位公子想必是刚来京都吧,敢问公子名讳,可否结识一番?”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荷包相赠。
元沅都看呆了,之前便听侍女们说如今这世家小姐们都勇敢的很,但凡见到合眼缘的男子,便会将贴身之物相赠,什么荷包啊,手绢了。
这么多年,她鲜少有机会出府,所以,这场景还是第一次亲眼得见。
她抬头看向元无咎,只见他眯着眼,礼貌回道:
“在下元无咎,是杏林百草堂新来的大夫,姑娘若是生病,可来百草堂寻在下。”
元沅一怔,疑惑地看向元无咎,欲言又止。
不是,师父啊,初次见面,您怎能咒人家生病啊!
好在,那位女子并无不悦,反而将手中的荷包继续向前递,还将手腕翻转过来,娇声道:
“那烦请元大夫给小女子诊诊脉吧。”
元无咎依旧保持温和,可他接下来的话令在场嬉笑的女子皆垮下脸来。
“姑娘若身子有恙,几日后可去杏林百草堂寻在下。
此外,在下已有婚约在身,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下已做承诺,此生非她不娶,且绝不纳妾室。”
说完,他便牵着元沅往旁边的酒楼而去,徒留众多小姐们原地感叹。
这些俊美公子们啊,怎得一个比一个专情!
元沅被拉进酒楼后,跟着元无咎去了包厢,她盯着元无咎,见他同小二点完菜,她托着脸颊笑道,
“师父,原来我还有个师母啊。”
“嗯。”
“那她现在在哪儿?在京都吗?我能见见她吗?”
元无咎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垂眸笑道:“有机会吧。”
她撅了撅嘴,心道,还藏着掖着呢。
不过,回想方才那些世家小姐们提到的顾止,她皱起眉头。
顾止为了她借酒浇愁?
她嘴角微扬,她怎的就不信呢。
那日宴会,她与顾止不过第一次见面,自定下婚约到大婚当日,两人一面未见。
如今他却在装深情?
若不是她知晓两人之间并无情谊,当下怕是也会以为两人早已情投意合。
这顾止,先是去砍了她那个不熟的丞相爹,又是装深情日日足不出户,究竟在搞什么鬼。
她该用什么办法接近他呢......
“想什么呢?”
一只大手在面前晃了晃,她立即回神,挺直腰杆笑道:“没啊,对了师父,你何时去百草堂坐诊啊?”
元无咎将桌子上几道菜换了位置。
“吃饭吧。”
“哦。”
元沅垂下眸子,她端起眼前的碗,挡住脸后偷偷看了眼元无咎,见他只是在吃饭,并没有看她。
她怎觉得在这人面前没有一点隐私,这人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猜到她的心思一般。
吃完饭后,元沅看着桌子上的几个菜,隐隐才察觉到问题。
好像摆在她面前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元无咎怎会知道她的喜好。
难道,原身与她的饮食习惯相似?
她默不作声,只跟在元无咎身后出了酒楼。
“听说了吗?”
“听说了!顾止公子带着新作归来了!”
两人方出酒楼便听到街市上的百姓都在议论着此事。
“不过,顾止公子为何此次选了许家茶馆,那儿偏的很,若非方才打听了一番,我竟不知京都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许家茶馆。
元沅默默将此记在心中,想着明日一定要去茶馆一探究竟。
回到住处,两人各自回了房间,元沅看着专属于自己的房间,不知为何,这个房间越看越觉得喜欢。
无论何处都那么的合她心思。
她想着,今夜定然会做一场美梦。
可谁想,半夜她却惊醒,她一身的冷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梦中的场景她已记不清了,只觉得心脏被拽的生疼。
“沅沅!怎么了?”元无咎衣衫凌乱闯了进来。
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人,他将人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是不是做噩梦了,定然是舟车劳顿才会心神不宁。别怕,安心睡吧,我陪着你。”
在元无咎一声声的安抚中,元沅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套上衣衫出了房门,院中打扫的仆从见她醒来,开口喊了声小姐。
“师父呢?”
“公子有事出府了,膳食已备好,小姐现在要用膳吗?”
听到元无咎出府,元沅心道好机会,她向仆人询问道:“你知道许家茶楼在哪儿吗?”
“小姐是要去听顾止公子说书吗,那您可需快些了,顾止公子巳时开讲,当下还有半盏茶时间便是巳时了。不过倒也近,从府正门出去,沿着街道向西走百步便是了。”
元沅面露惊讶,这般近,巧合?
她梳洗一番,喝了口粥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当她到时,那许家茶馆已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非但馆内座无虚席,甚至很多看官自带板凳,更有甚者直接席地而坐。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人挤人,呜呜泱泱的,根本无处下脚。
就在她抬头看向茶馆中央独占一方空闲的那人时,却见对方抬眼向她扫来,随后又将视线移开。
只听他拿起醒木重重地拍向桌子,四周静下来。
他开口前先病弱地咳嗽了两声,随后道,“今日,便与大家讲一出新戏——《发簪》。”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支梅花簪。
梅花簪身乃银制,花朵乃是由通透的白玉石雕刻而成,大眼看去很是雅致,但是细看却发现并不精致。
以顾止如今的身份,这梅花簪不过是个下等饰物。
可他却先在桌面上铺了一个锦帕,随后视若珍宝地将发簪放在锦帕上。
元沅踮着脚满是好奇,这时却见他的眼神又扫过来。
她露出一个和善又无辜的笑脸。
顾止骤然面色冷漠并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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