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就在眼前,曾相爱千年的人却认不出来。到底是他太过于相信自己不会出事,还是千年来的相爱,不足以让他记住有关自己的一切。就拿最简单的鸣霄剑来说,除了自己,谁也无法将它从菩提树中抽出,也无人能让这柄自神明诞生时就陪伴左右的剑认主。这么明显,可苍玄州还是离开了。白鸢轻轻舒出一口气。那便就这样吧。苍玄州永远等不到她的归来。白
看着苍玄州远去的背影,白鸢唇角微勾,心下却无端浮起一种涩然。
明明自己就在眼前,曾相爱千年的人却认不出来。
到底是他太过于相信自己不会出事,还是千年来的相爱,不足以让他记住有关自己的一切。
就拿最简单的鸣霄剑来说,除了自己,谁也无法将它从菩提树中抽出,也无人能让这柄自神明诞生时就陪伴左右的剑认主。
这么明显,可苍玄州还是离开了。
白鸢轻轻舒出一口气。
那便就这样吧。
苍玄州永远等不到她的归来。
白鸢合上剑匣,一步步走下山下。
而她感知不到的是,明明早就离开的苍玄州,却一直在云头之上隐藏着身形看着她。
“为何,在你身上,我能感觉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他垂眸沉思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侧。
“魔君,您唤属下,有何吩咐?”
苍玄州抬眸看着这位在魔族号称无所不能的大祭司,抬手向下指。
“想办法,查出那个人,是不是白鸢。”
大祭司一怔,他定睛看去,却从那人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神息,不由皱眉。
但苍玄州的命令,他不得不做,只能应下。
而后他禀报道:“据说凡界帝王如今正在召集军队,想要抵抗魔族。”
苍玄州皱了下眉:“那便让他们去折腾,这事,与本君何干?”
“再者,凡界帝王?不过一群为蝇头小利勾心斗角的东西,不足为惧。”
大祭司察觉到他的不悦,小心翼翼开口:“敢问魔君,魔神殿下究竟何时降世?”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威压朝他袭来,顷刻便攫住他的呼吸。
苍玄州冷冷的声音响彻他耳畔。
“怎么?你是对本君不满?”
“属下……不敢。”
苍玄州冷冷盯着他,挥袖远去。
大祭司跪伏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根本不敢抬眼看苍玄州的背影。
另一边,白鸢下山后,径直找去了云婆婆两人住下的客栈。
一路上她听见百姓议论着神女现身赐福一事。
“我就知道神女不会抛弃凡界。”
“神女赐福,这可是数千年来第一次,听说是那位宁州神女庙的继承人在九嶷山接受赐福。”
“神女仍在,我们也不能放弃。”
白鸢脚步未停,所到之处,皆是生机。
她抿了抿唇,心里突然有些明悟,身为神明的职责。
是护佑,亦该是救赎。
客栈里,云婆婆像是等候游子归家的人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着。
可直到天色擦黑,她也没见着白鸢的身影。
她有些忧心:“老顽固,为什么白鸢还未归来。”
却没等到云为深的声音,她不禁转头正要开口,却见云为深双眼怔怔。
云婆婆不由好奇:“你怎么了?”
云为深很是缓慢的眨了下眼,看向她,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
“你还记不记得,神明志中有一段曾提及过神女的名字。”
云婆婆茫然一瞬,紧接着便摇了摇头:“神女曾在凡间有无数个名字,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神明志,也是前人记载,当不得真。”
云为深狠狠拧眉:“可神明志中,却有提及过一段神女的本名。”
云婆婆有些不耐:“你这老顽固,到底想说什么!神女叫什么名字重要吗?咱们供奉的,一直就是神女殿下!你还不如想想为何白鸢还未归来!”
云为深急的想捂住她的嘴。
“小声点,我要说的正是这个事,你没怎么看过神明志,只当是猎奇书籍,可我刚才翻阅书籍时,却发现,神女降世时天道赐的名,正是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