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沬被吓得往旁边退了两步。“萧祥芳我告诉你,你这是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黑瘦男人一把拽起女人头发,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顿时女人鼻血直流,眼泪活着血,那模样相当凄惨恐怖...陈沬第一次碰见家暴现场,整个人都懵了。女人被打得只剩凄惨的叫声,手却紧紧捂着口袋,怎么也不松开。“把钱给我拿出来。”“不...这是我弟弟的救命钱,这是我自己赚的,你不能...”“啪”又是狠狠一巴掌。
“啊~别打了。”
陈沬被吓得往旁边退了两步。
“萧祥芳我告诉你,你这是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黑瘦男人一把拽起女人头发,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顿时女人鼻血直流,眼泪活着血,那模样相当凄惨恐怖...
陈沬第一次碰见家暴现场,整个人都懵了。
女人被打得只剩凄惨的叫声,手却紧紧捂着口袋,怎么也不松开。
“把钱给我拿出来。”
“不...这是我弟弟的救命钱,这是我自己赚的,你不能...”
“啪”又是狠狠一巴掌。
“你那短命鬼弟弟的医药费自然是部队承担,要你多事?”
陈沬瞳孔微微放大。
萧祥芳?
弟弟?部队?
“等一下。”
在男人拳头再次抬起时,陈沬出声阻止了。
黑瘦男人恶狠狠地回头,眼神就像要吃人,“少他妈多管闲事。”
萧祥芳的眼神也看向了陈沬。
陈沬第一次在人眼里看到了死寂,毫无生机的死寂...
“你们是萧祥远的家人吧?怎么在这打起来了?我爱人正在找你们呢,他是萧祥远的队长,这次萧祥远为公受伤,队里给发了奖励,你们咋一直没来领?”
对面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黑瘦男人拳头也松开了,只是半信半疑的,“你说有奖励?”
陈沬肯定地点点头,好像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语气还有些不耐烦,“你们要没事就赶紧进去吧,拖拖拉拉的,我爱人都联系你们几次了,烦都烦死了。”
她这模样,黑瘦男人反而信了,拽着女人的手也松了,对着陈沬笑了笑,“这位同志,这萧祥远的医药费...”
陈沬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医药费当然是部队里出,这还用问?”
黑瘦男人嘴上顿时浮现上笑容,没好气地冲萧祥芳冷哼一声,“听到没?起来收拾收拾,赶紧进去。”
陈沬看着萧祥芳狼狈地在地上爬起,那满脸的血看着都瘆人,她忍着上前帮忙的冲动,等了一会。
见萧祥芳能跟上了,这才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把高傲的模样拿捏了个十成十。
什么奖金,陈沬当然是胡说的。
她要把人先带进去,带到解霖面前再说,如果不拦下来,萧祥远这姐姐恐怕要被打死了...
这黑瘦男人一看就是情绪极度不稳定的,陈沬也怕啊,冲动行事的话,挨揍了咋办?
害怕!
陈沬每天来医院的时间都很准时,一到这个时间解霖就会往外走,在楼梯口等等她,假装巧遇,实则特地来帮她提饭盒的。
今天在楼梯口走两圈了,也没见她人影。
正想着要不要下去等等,就见陈沬表情古怪地朝自己走来。
等人一走进,解霖就见到了她身后的两人。
陈沬一见到解霖,脚步就加快了,还冲他使了好几个眼色。
解霖眼睛微眯。
他并不认识萧祥芳,只是女人脸上和袖口上的血渍都很显眼。
解霖伸手接过陈沬手上的饭盒,向前一步,巧妙地将人护到了自己身后。
黑瘦男人见到解霖,立马挂上笑,“领导您好,我是萧祥远的家人,来领奖金的。”
陈沬拉了拉解霖的衣角。
解霖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在黑瘦男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过去说吧。”
“好嘞。”
黑瘦男人在解霖面前也不冲萧祥芳恶语相向了,一副好脾气模样,还在她背上轻轻推了推。
萧祥芳身子一抖,却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几人到了萧祥远病房前,萧祥芳眼泪就止不住了,含着泪往病房里瞧,人却不敢上前。
黑瘦男人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侧身挡住她的去路。
陈沬轻咳了一声,全当没看见,“老公,这两个就是萧祥远的家人,你不是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来领奖金吗?”
解霖抬了抬眉,轻嗯了一声。
“你!”陈沬指了指萧祥芳,“跟我进来一下。”
黑瘦男人顿时警觉,“我跟她一块进去。”
解霖好像看懂了什么,冷冷地出声打断,“你留下跟我核对下信息,不然这奖金领不了。”
“是是。”一听有钱,黑瘦男人立马应下。
萧祥芳眼眸闪了闪,加快脚步跟上陈沬。
此时的萧祥远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着张报纸在看,听门外有了动静,热络地喊了声,“嫂子来啦?”
陈沬看了身旁眼泪直掉的女人一眼,“进去吧。”
萧祥芳不吭声,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萧祥远身体底子好,养了十来天精神状态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中的几枪伤的重,还得好好养着。
陈沬考虑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把女人领了进去。
“小远...”
萧祥远眼神在女人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姐?”
“小远!”
萧祥芳的脚步都是虚的,声音发着颤,几步到萧祥远病床前。
手颤巍巍的,抬起却不知该不该摸上去。
萧祥远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姐,你怎么来了?”
姐弟俩哭成一团。
陈沬掐着时间点,约莫五分钟,就出声喊停了。
不是她没感情,而是她足够理智。
一是萧祥远身体状况不允许。
二是外面有个大麻烦...
“你们先别哭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萧祥远很是喜欢这个嫂子,陈沬说什么,他也听话。
“嫂子说的是,我姐来了是好事,不该哭的。”
激动时没发现,这眼泪一止住,萧祥远就看见她姐身上的血渍和发肿的脸...
“谁打你了?”
刚哭过,现在又怒意上头,萧祥远脸一下就涨得通红。
萧祥芳这时候才想起来藏,“没,没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陈沬却没有帮她隐瞒的意思,“一个黑瘦的男人打的,小远你先别冲动,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们。”
萧祥远深吸了口气,还是点点头。
陈沬不是很明白,明明就是家暴,这女人为什么要忍着?
弟弟好歹是位军人,她为什么不和弟弟说?
弟弟受伤整整10天了,她为什么现在才来?
萧祥芳挨打时的恐惧、动作、尖叫声,让陈沬想起了院长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