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月神色一僵:“那是何意?”“陛下将江家旧宅赐回江姑娘,江家其他被分配流放的家属也会寻回,还请江姑娘日后好好在江家养胎,安心等待亲属归来。”内侍淡淡告知云祈尧的决定。语毕,他示意侍卫关宫门。厚重的宫门就这么在江落月的面前砰地关上,她身形一颤,眼底满是不甘。离开之前,江落月回头看了一眼宫门。总有一日她定会光明正大踏入这宫里,当云祈尧的妃子!御书房内。内侍回来禀告:“陛下,已将江姑娘送走。”“好。”云祈尧没再多说什么。
江落月自认云祈尧定会见她。
一下听见这话,她脑子一懵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不肯见我?”
那内侍接着回答。
“江姑娘,陛下说了,您家于他有恩,他定然不会忘恩负义,只是江姑娘如今身怀六甲,入宫终究不妥,难免叫人误会。”
江落月神色一僵:“那是何意?”
“陛下将江家旧宅赐回江姑娘,江家其他被分配流放的家属也会寻回,还请江姑娘日后好好在江家养胎,安心等待亲属归来。”
内侍淡淡告知云祈尧的决定。
语毕,他示意侍卫关宫门。
厚重的宫门就这么在江落月的面前砰地关上,她身形一颤,眼底满是不甘。
离开之前,江落月回头看了一眼宫门。
总有一日她定会光明正大踏入这宫里,当云祈尧的妃子!
御书房内。
内侍回来禀告:“陛下,已将江姑娘送走。”
“好。”
云祈尧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次自己出狱,江落月故意以病引他过去后,他便对她留了心眼。
那次。9
自己从狱中出来,本来是想回府见谢清凰,可江落月却派人来说她病了。
孕中感染风寒实乃严重,于是他不得不过去。
可直到清晨,他无意中听见大夫和小厮的对话才知,江落月根本就没病!
只是当时他急着出征,江落月的这点小心机他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若非今日她又故意挑这个时机过来,他都要忘了。
听着内侍说江落月婢女在宫门前的大放厥词,云祈尧的眉头紧紧皱起。
“陛下,那江姑娘恐怕日后还要过来。”内侍低声道。
云祈尧眸色深凝,长长叹了口气:“届时再说吧。”
眼下国事繁杂,剩余时间他思念谢清凰已不足,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精力来管这些闲事。
只要江落月能安分些,看在过往恩情份上,他能许江家一世安宁。
他望着墙上谢清凰的画像,忽笑了下:“玥凰,你是不是又要同我生气了?”
画像上的人只是笑着,自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曾经因为江落月是恩公之女他处处照料的事,他和谢清凰常常争吵。
过往他总认为谢清凰不过是故意挑刺,也认为谢清凰根本就不爱他,自然不可能吃醋,所以他从不解释过多。
如今他才懂,自己的反应有多伤她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太让你难过了,所以你才一次都……”云祈尧眼圈红了,无奈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才一次都不肯来我梦中,让我见不到你。”
他的指尖一点点轻轻抚过画像。
竟就这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而这晚。
云祈尧第一次梦见了谢清凰。
梦里,他过了与如今截然不同的一世。
梦里的自己与谢清凰度过了互相厌恶的三年,直到后来匈奴入侵,他被派去平定。
出征那日,梦里的谢清凰来送别之时满脸都是不情愿,她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美艳眉间尽是别扭,她说:“云祈尧,你最好是能活着归来,不然我可不会为你守寡,你要是战死了,我马上就让父皇将裴时钦赐给我做新驸马!”
分明是想让他好好活着的话,到了她嘴里说出来却那般不中听。
然而梦里,他却仍然觉得窃喜,他驾马至她身前,扬眉讽笑:“那公主可要失望了,臣一定会大胜归来,公主要嫁金科状元,等下辈子吧!”
两人就连道别也无一句好话。
可梦里的自己从未料到,那一面竟真的是他与谢清凰的诀别。
梦里他遇到了今生同样的困境,直到最后,十万大军拼死一搏,体力不支战败,他被匈奴万箭穿心,战死沙场。
临死前最后一刻,他望着漫天黄沙,心想,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裴时钦了。
云祈尧以为这场梦该就此醒来了。
但是并没有。
他还看见了梦里的自己死后,匈奴大举入京,看见了城内生灵涂炭,看见匈奴闯入皇宫,夺下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