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连觉都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拍摄仅剩几天。清晨。温以瑶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镜头中只剩季斯年一个人。温以瑶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季斯年和台下的她。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季斯年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风吹起发丝,遮挡了视线。
温以瑶垂下眼帘:“来工作。”
“是吗?”季斯年反问。
闻言,温以瑶觉得心像是被戳了一样,有些刺痛:“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她话中火气有些足,季斯年听了拧起眉:“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温以瑶听着,心中的火气像被浇了油,唰的燃起好高。
但她握着相机的手微微攥紧,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和你吵架。”
温以瑶不知道她和季斯年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谈话都要像吵架一样!
季斯年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涌上烦躁:“你以为我想跟你吵?”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四目相对,尽是火气。
温以瑶看着面若寒霜的季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明天还要拍摄,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先一步起身,越过季斯年走远。
季斯年看着温以瑶的背影,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录制一天天地进行着,但温以瑶和季斯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即使每天都在同一个空间中,也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温以瑶每天看着镜头中季斯年和白榆相近的身影,心里的石头也一天天加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到了后来,连觉都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
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拍摄仅剩几天。
清晨。
温以瑶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
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
镜头中只剩季斯年一个人。
温以瑶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季斯年和台下的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季斯年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刹那间温以瑶的心被冰冻了般,一下子惊醒,偏过头,收回了视线。
季斯年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收工后,温以瑶蹲在地上收拾设备。
收起三脚架时,手却突然脱力——
三脚架就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不免后怕:“你小心点,还好是三脚架,要是摄像机,你就等着赔吧。”
温以瑶忙点头道歉,缓了片刻,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才继续收拾。
等收好东西,周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离开了。
温以瑶抬头,就看见季斯年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我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长廊的角落中,温以瑶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起四年,她从没问过他那句话。
从前,她觉得这个问题矫情,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却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确认。
温以瑶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季斯年,小心翼翼地试探问:“季斯年,你……还爱我吗?”
闻言,季斯年怔了下:“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的眼底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温以瑶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莫名的狼狈。
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在季斯年的注视下,踮起脚尖,慢慢靠向他的唇。
她想要吻他,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最终还是落了空。
季斯年向后退了一步。
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静谧。
这一刻,温以瑶终于懂了。
她也退后了一步,缓声问:“你是要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