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痊愈后,她放宽了心,也准备离开。虽然姐姐舍不得她,但也知道长安有她不愿面对的人。沈含霜选择了千里之外的江南名城:扬州。皇上赐她百两黄金和一处宅子,她都谢绝了,带着从前存着的几百两银票已经足够了。她叹了口气,看着一旁吃地一脸幸福的江知言,眼中多了些许怜爱。在泗州城,她看见了沿街乞讨的江知言。那时他骨瘦如柴,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都破烂不堪。问及才知他父母双亡,自己无依无靠乞讨已经近两年了。沈含霜心疼不已,将他一并带上,认他做了义子。
沈含霜的手一顿,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放下碗摸了下江知言的头:“等咱们的店成为江南最有名的糕纺,娘就带你去。”
江知言用力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似是找到了什么方向。
而沈含霜再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饭菜上后,便再无胃口。
数月前,她濒死之时,太医院院判急送来雪莲,才保住她一条命,皇上也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将库中的两株雪莲都给了她。
待痊愈后,她放宽了心,也准备离开。
虽然姐姐舍不得她,但也知道长安有她不愿面对的人。
沈含霜选择了千里之外的江南名城:扬州。
皇上赐她百两黄金和一处宅子,她都谢绝了,带着从前存着的几百两银票已经足够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一旁吃地一脸幸福的江知言,眼中多了些许怜爱。
在泗州城,她看见了沿街乞讨的江知言。
那时他骨瘦如柴,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都破烂不堪。
问及才知他父母双亡,自己无依无靠乞讨已经近两年了。
沈含霜心疼不已,将他一并带上,认他做了义子。
她时常在想,若果她和程若谦有孩子,应该也像江知言这么大了。
想到程若谦,沈含霜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刺痛,眸光也渐渐暗了下去。
或许现在的他和宋映岚……很好吧。
“娘?”江知言唤了好几声,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不吃啊?”
沈含霜回过神,忙端起碗,笑道:“吃。”
吃过晚饭,沈含霜又教江知言写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字,见他有些困意了,便让他睡去了。
沈含霜将薄被盖在江知言肚子上,轻轻抚了抚他有了些肉的小脸。
“娘……”江知言嗫嚅着说着梦话,不知是在叫亲娘还是叫沈含霜。
沈含霜轻笑着,又想着老这么自己叫他写字读书也不是办法,还是把他送学堂去比较好。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
沈含霜执笔站在桌案前,几欲下笔又不知该写什么。
她微蹙着眉,纸上又多了几个墨点。
半月前便已给姐姐寄去一封了,她在宫中多有不便,还是过几日再报平安罢了。
次日。
卯时刚过,梦梁阁开了门,外头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
两月前这儿突然多了家糕纺,有人买了糕点一尝,味道甚好,一传十十传百,梦梁阁现在倒是有点小名气了。
江知言不慌不忙地一边收钱一边打包,老练的不像个不足七岁的孩子。
正将做好的枣糕端出来的沈含霜有些心疼,看来是该招几个伙计了,不然往后江知言去了学堂,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梁易匆匆赶来,不想透花糍已经卖光了,他看着正将铜板装进兜儿里的江知言,问“小兄弟,还有透花糍吗?”
江知言抬起头,见是昨儿问有不有长安糕点的人,便道:“我去问问我娘。”
说着,转身跑进了后院儿。
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出来:“娘说做透花糍要一个时辰,您能等吗?”
梁易闻言,脸一下变得跟苦瓜似的。
这要等一个时辰,程若谦怕是要有脾气了。
见梁易苦着脸,江知言笑道:“这儿还有其他的长安小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