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禅,你不愿意找,我自己去找!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虞岁!”宋祁川的怒意如此明显,可唐北禅却从中听出了一些色厉内荏。他在害怕,害怕接受虞岁死亡的事实。唐北禅将那份文件捡起来,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祁川激烈的心跳终于慢慢平缓,通红的眼眶也恢复了本色。他狼狈又疲惫的靠在办公桌上,脊椎弯下去,双手捂住脸。这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宋祁川。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一张张记忆的碎片,虞岁的笑,虞岁的顺从,虞岁的哀……
轰隆!
窗外突然响起令人心惊的雷鸣,暴雨瞬间倾盆而下。
在这片嘈杂的声音中,宋祁川的声音又轻又沉:“你说什么?”
雨滴敲打在办公室里那面落地窗上,又点点滴落,不一会就蒙蔽了屋内人的视线。
天空阴沉,气压骤然低沉,压得宋祁川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眼球上逐渐爬上血丝:“你查错了,我要的是活的虞岁,懂吗?”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胆寒的冷冽。
唐北禅也怕,微微向后退了半步,终于看清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宋祁川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倾,浑身散发着压迫感。
唐北禅不由想起原来在非洲草原见过的一只正在狩猎的雄狮。
可宋祁川坐在冰冷的桌椅里,像是被什么束缚,又跟雄狮不沾边,反而像困兽。
唐北禅将目光落在文件上:“宋祁川,你要学会接受死亡。”
当年宋祁川母亲死去的时候,在灵堂里,他也是这样,恨不得对所有人亮出爪牙。
宋祁川不说话,只是双唇紧紧抿起,固执将那份文件从桌面扫落。
“唐北禅,你不愿意找,我自己去找!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虞岁!”
宋祁川的怒意如此明显,可唐北禅却从中听出了一些色厉内荏。
他在害怕,害怕接受虞岁死亡的事实。
唐北禅将那份文件捡起来,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祁川激烈的心跳终于慢慢平缓,通红的眼眶也恢复了本色。
他狼狈又疲惫的靠在办公桌上,脊椎弯下去,双手捂住脸。
这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宋祁川。
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一张张记忆的碎片,虞岁的笑,虞岁的顺从,虞岁的哀……
虞岁了解他,更甚过自己、只要他想要的,虞岁都会为他办到。
她说过,愿意给他当一辈子特助,愿意陪他一辈子的。
她从不食言,更不会对他食言。
所以,虞岁绝不可能死。
宋祁川慢慢直起身子,低声自语:“虞岁,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新来的特助身姿摇曳:“宋总,我陪您吧。”
宋祁川看着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眉头一皱:“你今天去财务部领薪水,我会给你赔偿。”
新特助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祁川就从她身边掠过。
他那时招新特助,是想让虞岁知道,任何人都可以替代她的位置。
可如今,宋祁川心里有种感觉,没人可以替代,他只想要虞岁一个特助。
宋祁川将车开到了环海公路上。
冬天冷风刺骨,宋祁川开着车窗,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又一圈,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他想了想,将车停在一边,拨通了宋父的电话。
自从上次过后,他确实没有回过家,宋父也不曾打电话给他。
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
知子莫若父,宋父开口就说:“找我什么事?”
宋祁川没兜圈子:“我想要虞岁母亲的联系方式。”
宋父沉默片刻,才回他:“你找她干什么,她半个月前就离开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