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父点点头,又犹豫着开口:“姑娘,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进了客厅,姜晚先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艾母。几日不见,她的背似乎又弯了一些,就连白发都多了很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生命仿佛正在无声流逝。但紧接着,姜晚又看到了沙发上的另一个人——陆北深。看到她,陆北深先是柔声地跟艾母说了什么,而后才站起身,走向了她。艾父拧着眉,满眼担忧:“景言啊,你阿姨她怎么样?”陆北深抿抿唇:“是心病,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心情郁结,阿姨不吃饭不睡觉,身子慢慢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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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回到唐鑫家之后,把这件事跟她说了一遍。
唐鑫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笑完了,她擦着眼角的泪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这两个人,我一个都不想理。”姜晚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我上辈子别是做了什么恶事,这辈子才要受这样的罪。”
唐鑫又笑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陆北深还是按时地发来消息,但是数量少了不少。
大概是怕姜晚真的再把他的号码拉黑。
但那些消息她还是一条都没回复,打来的电话也一个都不接。
意外的是,姜晚接到了艾琴父亲的电话。
艾父的来意很简单,想请她到艾家吃顿晚饭,因为艾母最近的身体状态十分不好。
姜晚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
当晚,她来到了艾父给的地址。
看着面前华丽的别墅,姜晚有一瞬的吃惊。
虽然她和艾琴从名字到长相都很相似,童年经历和家庭生活却是大相径庭。
走进花园,姜晚有些拘束局促。
艾父在门口饣并
迎接她,满脸都是感激和歉意。
“姑娘,真的太麻烦你了,但是我夫人……”
姜晚轻轻摇摇头:“伯父,我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我的母亲也不在世了,我可以理解伯母的心情。”
艾父点点头,又犹豫着开口:“姑娘,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进了客厅,姜晚先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艾母。
几日不见,她的背似乎又弯了一些,就连白发都多了很多。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生命仿佛正在无声流逝。
但紧接着,姜晚又看到了沙发上的另一个人——陆北深。
看到她,陆北深先是柔声地跟艾母说了什么,而后才站起身,走向了她。
艾父拧着眉,满眼担忧:“景言啊,你阿姨她怎么样?”
陆北深抿抿唇:“是心病,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心情郁结,阿姨不吃饭不睡觉,身子慢慢就垮了。”
艾父叹了一口气。
姜晚握了握艾父的手,神色郑重:“伯父,交给我吧。”
说完,她轻轻走到艾母身边,看着妇人灰败的侧脸,顿了顿。
“妈。”
这一声像是打破黑暗屏障的一束光,艾母缓缓抬起头,似乎那些光都一点点地回到了她的眼睛里。
“阿琴?”艾母喃喃开口。
姜晚微微笑起来,她跪在地上,将头靠在艾母的心口,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又喊了一声:“妈。”
艾母的眼泪应声而落。
姜晚也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小时候,她最喜欢这样依靠在妈妈的怀中。
但自从父母离婚之后,整整十年,她再没能感受到母亲怀中的温度。
她一直怀念着,一直遗憾的,正是这样一个虽然不够宽厚,却依然有力量的肩膀。
……
艾母被哄睡之后,时间已经很晚,艾父便把姜晚留了下来。
但她心中百感崴筆
交集,没有一点困意。
她走到花园,坐在其中的凉亭中,看着漆黑的夜空出神。
半晌,一件带着温度的外衫被披到了她的身上。
姜晚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陆北深。
“晚上露水重,你也不怕着凉。”陆北深说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拉了拉他的外套,低声说:“谢谢。”
他看她一眼:“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姜晚没说话,但是眉眼之间悉数是忧伤。
陆北深轻声问:“阿晚,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她极小声地“嗯”了一下,若不是深夜寂寥,都怕是谁的呓语。
陆北深无声地将姜晚拥入怀中,而她没有拒绝。
片刻,他在她耳边缓缓开口:“姜晚,我真的很抱歉。”
她摇摇头:“其实,该是我先说。”
艾琴自信洒脱,活得恣意张扬,和她幸福富裕的家庭脱不了关系。
但姜晚是自卑的,是小心翼翼的,她甚至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姑娘。
因着父亲家暴,母亲离婚抛弃她,她变成了一个没有姜全感的人,她对别人的感情只会感觉到惶恐。
所以陆北深会喜欢她,她先是不相信的,而后就是害怕。
害怕他会离开她,于是ⓨⓑγβ
一遍遍地要向陆北深确认他对自己的爱。
她忽略了他的学业,忽视他的压力,把自己负面的情绪不断地施加给他。
那年两人的分开,不是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