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老接过图纸推了推鼻梁上跟玻璃瓶底一样厚实的眼镜,手指轻轻在纸上比划,旁边机灵的工作人员立刻给欧老递上笔和纸,他快速的计算,画图。过了许久,贺兰栀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欧老才抬起头点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就是估计机械厂没办法批量生产,让高级技工一比一打造零件组装几台应该没有问题,有了这个挖矿工作会事半功倍,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欧老看着贺兰栀对着贺兰栀点点头,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居然被下乡了,真是可惜,要不是她不藏私,可能会直接被埋没,要说她的能力就算有些特殊部门都是能进的。
“那个,乡长!”陈建国这时候站出来,“刚才我就想把这个给你,刚才你们一直在忙没敢打扰。”
陈建国从随身的笔记本中抽出一张被叠得的整整齐齐的纸,“这是今天小贺去矿上发现我们矿工凿石太辛苦,设计出来的凿石机,你知道我也不懂这个,只能拿过来给你看看,你看咱们得机械厂能做出这个凿石机吗?”
又是凿石机,朱乡长都庆幸自己没有心血管方面的毛病,否则话,这么一天天一个接一个的惊喜,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朱乡长接过凿石机的设计图,很好,还是一如一既往详细,一如既往他这个外行看不懂,朱乡长立刻把图纸递给其中一位完全白发的老爷爷,“欧老,你给看看!”
欧老接过图纸推了推鼻梁上跟玻璃瓶底一样厚实的眼镜,手指轻轻在纸上比划,旁边机灵的工作人员立刻给欧老递上笔和纸,他快速的计算,画图。
过了许久,贺兰栀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欧老才抬起头点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就是估计机械厂没办法批量生产,让高级技工一比一打造零件组装几台应该没有问题,有了这个挖矿工作会事半功倍,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
欧老看着贺兰栀对着贺兰栀点点头,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居然被下乡了,真是可惜,要不是她不藏私,可能会直接被埋没,要说她的能力就算有些特殊部门都是能进的。
欧老看向贺兰栀的眼神很慈爱,那种看非常有潜质学生的眼神,政治他不懂,只知道孩子不能被耽误了。
欧老对贺兰栀招招手,“姑娘,来,风车是你设计的对不对,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贺兰栀立刻站直了身子,这么大年龄,在末世比什么都稀有的存在,可不敢让他说什么让人折寿的话,“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好好好,好一个互相学习,这里,能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吗?”欧老毫不客气拿出刚才自己演算时发现的问题。
数学到了贺兰栀那一辈已经高深了许多,也证明了许多历史难题,此刻欧老的提问对于脑子里面有芯片的贺兰栀来说就是手到擒来,她侃侃而谈,欧老以及欧老的同事学生却听得醍醐灌顶,眼神越来越亮。
一群人都没发现,他们就在楼下,就在院子解决了许多难题,朱乡长他们完全听不懂,也不敢打扰他们,夜晚的西凉风大。
两位被叫过来的司机把卡车开出去溜达一圈欧老他们都没感觉,朱乡长他们又叫来年轻人一起把火盆烧起来,可不能冻着这群值得尊敬的学者。
陈建国饥渴的在旁边听着大家讨论,或者说都在听贺兰栀讲课,看着所有人都仔细聆听贺兰栀的话语,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陈建国原本还有些打算此刻却生不出任何一点心思,周支书已经被看不懂的数字弄得眼花打哈欠,陈建国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贺兰栀跟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他别想利用她做任何事情,她站在他需要仰望的高度,不是因为现在的正常,他一辈子没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但是现在,他们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种一起下乡的情谊把握好了,以后一辈子都有人情关系在。
陈建国暗下决心,回家让顾仲华一定要多多跟贺兰栀来往,要多多照顾贺兰栀,夫人外交也是很必要的存在。
贺兰栀若有似无回头看了陈建国一眼,这人有心脏病,心跳和呼吸忽快忽慢的,回头提醒一下顾仲华,有些病会遗传,结婚要慎重。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开,齐芳华给贺兰栀的笔记本最后一页被写完,贺兰栀看着笔记本愣了一下,她没有手表,不知道事情,大概知道现在是半夜一两点的样子。
看见眼神通红却精神亢奋的大家,贺兰栀挥挥手,“今天就差不多了,以后遇到问题再问,大家该休息休息,保持好的精神状态,磨刀不误砍柴工!”
“不行,贺老师,我这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听清楚……”一个穿着中山服的男人见贺兰栀要走,连忙站起来。
欧老此时也发现贺兰栀的铅笔已经短到快握不住,本子也一页没有,他示意那名男子坐下,不要着急。
从自己衣服口袋取下一支钢笔,“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贺小友知识渊博是我辈的楷模,改日再向你请教,这支钢笔是我用了许久的笔,你先拿回去用用,还有这个本子,如果有更好的创意能够记录在这个本子上是本子的福气。”
“不用不用,我能找到纸和笔!”
“拿着!”欧老不允许贺兰栀拒绝,没有纸和笔就是战士没有枪和子弹,怎么打仗,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转头又看向朱乡长。
“朱乡长,贺知青年龄小,需要足够的睡眠和营养,我们先带着现在讨论的东西回去把东西做出来,遇到问题再来请教贺知青,这边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贺知青,请一定不要让她去矿上,她缺什么如果乡里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厂来给她想办法!”
朱乡长紧握欧老的手,“明白明白,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贺知青,我那还有过年的一斤腊肉,明天都给贺知青送过去,一定争取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一定争取是什么词?贺兰栀和陈建国忍不住一起翻白眼,看出来了朱乡长不止是数学理科类不行,语文遣词造句也不咋滴。
周支书揉着眼睛站起来,“乡长既然忙的差不多,我和建国一起送贺知青回去,你们就忙自己的,不用管我们。”
朱乡长一想回小渔村的路并不远也不难走,也就没有强行要送他们,比起贺兰栀他们,送欧老他们上火车更关键,他们可是隔壁花市钢厂的技术员,后续西凉能不能拥有风车和那什么凿石机全看这些人了。
嘈杂的乡政府瞬间安静下来,除了两辆还在冒着热气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卡车,四下的烛火也开始渐渐熄灭。
周支书搂着肩膀,冷的嘶嘶两声,陈建国打着周支书的电筒让两人走前面,离乡政府越远,四周越黑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天上的星星也开始偷懒,照不亮凡间的道路。
忽然一声狼嚎,周支书和陈建国都是一惊,看向山上,“坏了,这狗东西怎么下山了,看来狩猎势在必行,要不村子的孩子老人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