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我们既已无夫妻之实,不如今后放过彼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说着,盛南乔向厉靳渊丢去离婚协议书,“好事坏事都不必择日,我已经预约好了,只要厉总签下字,我们都能自由。”听到这话,男人眼底的欢喜一寸寸碎成了渣。厉靳渊声如寒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他的样子有些吓人,盛南乔却无所畏惧。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怎么?很意外吗?”干净明亮的办公室里,她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回荡,“我们之间早没了可能,你不会还以为我们能像从前一样吧?离婚,难道不是必然的?”
为了让陆扬安心,也为了让自己安心,盛南乔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她单枪匹马直闯厉靳渊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男人紧绷的嘴角下意识放松。
他还以为经过那天的事,她应该不会再想见到自己,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上门。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她一句话打回原型。
“厉总,我们既已无夫妻之实,不如今后放过彼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说着,盛南乔向厉靳渊丢去离婚协议书,“好事坏事都不必择日,我已经预约好了,只要厉总签下字,我们都能自由。”
听到这话,男人眼底的欢喜一寸寸碎成了渣。
厉靳渊声如寒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的样子有些吓人,盛南乔却无所畏惧。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怎么?很意外吗?”
干净明亮的办公室里,她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回荡,“我们之间早没了可能,你不会还以为我们能像从前一样吧?离婚,难道不是必然的?”
“盛南乔!”厉靳渊咬牙切齿,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但他并不想口出恶言让两个人的关系继续恶化。
冷静了几秒才开口道,“你我之间的婚事从来都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厉太太的位置,也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盛南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最开始两个人之所以会结婚,除了她真心爱慕他以外,也有两家强强联姻的成分在里面。
可如今你看,联姻的后果是她家破人亡,这又让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厉靳渊又道,“如果你还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后一定会加倍补偿,直到你满意为止。”
话里话外都透着强势和认真,要是放在从前,盛南乔没准还真就被感动了,可现在她一个字都不信,也不在乎。
她一双凤眸似有若无的扫过门口,当看到熟悉的人影果然在偷听时,立刻切换笑脸。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想和我离婚?”
厉靳渊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但依旧认真点头,“现在离婚对你和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会引来诸多猜测。只要你愿意,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补偿你。”
听到这儿,一直躲在门外的温雅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冲了进来。
“靳渊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在这?谁让你来的?”
厉靳渊脸色一沉,他不是傻子,几乎立刻猜到和盛南乔有关。
他侧目看望去,盛南乔也毫不掩饰,白玉般的手臂拖着下颚,像是在看他会怎么处理这场闹剧。
“盛南乔……”
话未说完,便被温雅出声打断,“靳渊哥哥,她都已经要和你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紧抓着不放?难道在你心里,她就这么重要吗?就算她不要你了,你也要眼巴巴的凑上去!”
“够了!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接连被算计和指责,厉靳渊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温雅却以为他是怪自己,马上哭了出来,“靳渊哥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不可以这么残忍…”
“你不用再说了。”厉靳渊心下烦躁,招手叫来助理,“你先回去。”
“靳渊哥哥!”
温雅不死心,却见厉靳渊脸色越来越沉。
她忽然就没了底气,害怕自己这一走,明天盛南乔就要恢复厉太太的身份。
惊慌之下,她几乎是本能的开始演戏,“啊,别碰我……好疼。”
她捂着自己的肾,为了逼真,另一只手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厉靳渊果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走了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当初做完手术之后,温雅的身体就留下了后遗症,一个照顾不好就容易复发,疼起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好像搅在了一起。
厉靳渊也不是第一次见,立刻准备送她去医院。
盛南乔当机立断跟上,她才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她一来温雅就犯病,她倒要看看这白莲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医院里,医生检查后对着厉靳渊严肃道,“厉总,温小姐这次比之前更严重,需要用到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特效药,现在医院里正好就有,必须尽快注射,否则再拖下去温小姐伤口部位有可能会发炎感染,最后整个肾都被烧坏了。”
站在病房门口的盛南乔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
她也是死里逃生的人,同样的手术,怎么自己就没听说还要服用特效药?
恐怕这根本就是温雅玩的把戏,好让厉靳渊为她紧张罢了。
果然男人最好哄,厉靳渊一听便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把药用上!”
病床上的温雅立刻露出又虚弱又感动的表情,趁机扑到了厉靳渊的怀里,“靳渊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可她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盛南乔,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盛南乔可不受这个气,红唇一弯有了主意。
“砰!”一声。
盛南乔装作没站稳跌了一下,正好和迎面推过来的担架床撞到一起。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厉靳渊的注意,他立刻冲过来,“撞到哪了,受伤了没有?”
“没……”盛南乔也是演戏高手,一边摇头一边眉头紧皱,“好像撞到我的腰了,好疼……”
说着,眉头越皱越紧,死死的咬着唇,活生生逼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别吓我,严不严重?我带你去检查看看。”
说着,厉靳渊要抱她,被盛南乔拉住衣袖,“别……别动,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很虚弱不能经受剧烈的撞击,有可能会让伤口裂开,医院里不是有特效药吗?”
厉靳渊立刻看向医生,后者露出为难的表情,所谓的特效药不过是过去半年他和温雅玩的把戏,好让厉靳渊当冤大头多花钱而已。
但这话他不能明说,只能委婉提醒,“厉总,特效药只有一只啊,还是特意为温小姐量身订购的!而且眼下温小姐的情况比较严重,说不定这位小姐并不需要特效药也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我的命没温小姐值钱是吗?”
盛南乔一开口,原本还有所犹豫的厉靳渊沉默了。
当初在面临手术抉择的时候,他选了温雅,辜负了盛南乔,这件事是他一辈子的愧疚。
如今场景重现,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而一旁的温雅早就恨的咬牙切齿,同为女人,她怎么会不知道盛南乔是故意的!
“靳渊哥哥,你别信她,盛南乔就是看不得你对我好,她记恨我当年抢了她手术的机会,故意想让我难受而已!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我病发的时候她也病发?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厉靳渊深深的看了盛南乔一眼,他也觉得盛南乔的病来的太突然了一些。
而盛南乔从始至终都不再说话,只一双清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在说,厉靳渊你会做什么决定?
“靳渊哥哥!我真的好难受啊,你快点救救我好不好?再疼下去,我真的要死了……”温雅用力卖惨,身体蜷缩在一起翻滚个不停。
“这个药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难道你要不顾我的死活吗?你忘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哀嚎和呻吟不绝于耳,厉靳渊的目光始终落在盛南乔的身上,他不敢去赌,更不敢随便做决定。
“南乔,我只要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你觉得呢?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问我吗?”盛南乔面上苍凉一片,心底却在无声冷笑。
看吧,这就是男人,即便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犹豫不决。
说什么要补偿她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厉总,不能再拖了……”医生在一旁催促。
厉靳渊慢慢收回视线,他看着盛南乔眼底平静的神色,心下已经有了判断。
如果真的是病发,绝对不可能这么坦然。
“这药,给温雅用!”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厉靳渊起身送温雅去手术室。
而就在众人离开的那一刻,原本只是演戏的盛南乔忽然一阵绞痛,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