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俏儿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是被大山压住似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她走出门,问邻居:“蒋婶,你有没有看见我妈?”蒋婶顿时一脸嫌恶,晦气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别靠俺那么近!”在大院里溜达的大叔婶子立即看了过来。蒋俏儿心里一个‘咯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公安局的同志那里举报你诽谤!”一听到‘诽谤’两个字,蒋婶的嗓门骤然变大了不少:“俺诽谤!?”“俺刚刚去公安局给俺侄子送饭的时候明明听见你妈说,说之前文工团的那把火,是她放的!而且马司令也是被她气死的!”
蒋母和蒋俏儿立马放轻了呼吸,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
屋内一片沉寂。
公安局的同志又继续敲门:“有人在家吗?”
周围的邻居纷纷好奇的探出头来。
“公安同志,这是做什么?蒋家犯什么事儿了?”
“我刚刚还看蒋俏儿进了屋,听说她去找马参谋长了,是想替她姐姐穆诗雅嫁过去呢!”
“天那,这蒋家大姑娘才刚刚为了救人牺牲呐!”
这年头向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几人你一句,我一嘴,把蒋俏儿的心思扒了个尽。
公安局的同志倒是没说为了什么过来,只是对视了一眼,给邻居留下一句话:“麻烦各位同志帮我们留意一下蒋家,要是有人回来了,让她到公安局去一趟。”
周围都是热心肠的邻里,当即就应下声来。
“同志您放心,抱在大伙身上!”
“是勒,等有人回来,我们马上就转告。”
公安局的同志朝着群众经理敬了个礼,这才走了。
外面的邻居议论的热火朝天。3
蒋家一片愁云惨淡。
蒋俏儿苦着一张脸,小声哭诉:“妈,这可怎么办,一定是北尧哥向公安局举报我们了,他刚刚和我说,他要让我去坐十年牢,被发配到最穷的农场去改造。”
“什么!?”蒋母的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蒋俏儿赶忙阻止:“妈,你嗓门别那么大,等下别又招来了公安的同志,我真的不想去改造,农场那么苦……”
蒋母攥紧了手,脸上的皱纹抖了抖。
顿了许久,她才拍了拍蒋俏儿的背:“别怕,妈不会让你去改造的,一切都有妈呢。”
她安抚完蒋俏儿,看着她睡下。
接着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蒋俏儿的脸:“俏儿,之前都是妈不好,抱错了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有妈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蒋俏儿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家里空空荡荡。
她叫了两声:“妈!妈?”
声音回荡在房里,没有人回答。
蒋俏儿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是被大山压住似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她走出门,问邻居:“蒋婶,你有没有看见我妈?”
蒋婶顿时一脸嫌恶,晦气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别靠俺那么近!”
在大院里溜达的大叔婶子立即看了过来。
蒋俏儿心里一个‘咯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公安局的同志那里举报你诽谤!”
一听到‘诽谤’两个字,蒋婶的嗓门骤然变大了不少:“俺诽谤!?”
“俺刚刚去公安局给俺侄子送饭的时候明明听见你妈说,说之前文工团的那把火,是她放的!而且马司令也是被她气死的!”
大伙惊讶的看过来,落在蒋俏儿身上的眼神跟针扎似的。
她又惊又怕又慌,门都不敢出,又回了蒋家。
接下来,只要她一出门,就感觉周围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蒋俏儿根本受不了一点异样的眼光,天天避开人出门。
生怕别人知道,蒋母是给她顶罪。
蒋家母女一直不知道,公安局同志上门的事情,是抓住了放炸药包的疯子,根本不是萧北尧。
萧北尧没心情管蒋家的事情,他强行打起精神,给穆诗雅办了葬礼……
却没有打穆诗雅的死亡报告,私心里一直想着没找到她的尸体,就不算真的死了。
他在给自己留念想。
于此同时,北城郊区的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被抢救了几天的穆诗雅,小指悄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