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希堂。姜虞绵一边听着摄政王皇叔的训斥,目光却一直落在垂眸静立的宋承怀身上。相识八年,无论她试了多少次,还是听不见他心里在想什么。尤其是在他们成亲,宋承怀成为自己的皇夫之后。她就更看不懂他的喜怒哀乐了……姜虞绵眼神黯了下来。就听摄政王傅霁月话锋一转,突然斥责起了宋承怀。“宋夫子,你就是这么教陛下的,连这么简单的文章都背不下来。”“若是能力不行,不如让贤的好!”宋承怀一身青色长衫,立在殿中,没有说话。
姜虞绵是靖国迄今为止第一位女皇帝。
也是皇帝里面最废物的一个。
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强取豪夺了宋承怀这个皇夫。
但他们不知道,姜虞绵从小就能听到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只有宋承怀,是例外。
……
三希堂。
姜虞绵一边听着摄政王皇叔的训斥,目光却一直落在垂眸静立的宋承怀身上。
相识八年,无论她试了多少次,还是听不见他心里在想什么。
尤其是在他们成亲,宋承怀成为自己的皇夫之后。
她就更看不懂他的喜怒哀乐了……
姜虞绵眼神黯了下来。
就听摄政王傅霁月话锋一转,突然斥责起了宋承怀。
“宋夫子,你就是这么教陛下的,连这么简单的文章都背不下来。”
“若是能力不行,不如让贤的好!”
宋承怀一身青色长衫,立在殿中,没有说话。
姜虞绵慌张开口:“皇叔,不怪承怀,是朕愚笨,你要罚就罚朕吧。”
她生怕傅霁月真的把宋承怀换掉。
父皇薨逝之后,她被推上了皇位。
可满宫下人,朝臣,都是面上尊敬,心里都在骂她不学无术,难堪帝位。
就连摄政皇叔,也曾在心里骂过自己蠢笨。
只有宋承怀。
不管她是公主,还是皇帝,亦或是他的妻子……
他从来都是这样淡漠的样子,一视同仁。
却也让姜虞绵觉得轻松。
她无法想象,如果宋承怀不在,自己会不会被这表里不一的皇宫逼疯!
傅霁月看着她如此维护宋承怀,眸色更冷:“既然陛下自己请罚,那就罚戒尺二十。”
话落,他抓住姜虞绵的手,毫不犹豫的挥下戒尺!
“啪!”
黑红的木条抽在掌心上,顷刻间,红肿了起来。
连心的疼痛,疼得姜虞绵眼眶唰就红了。
但她不敢出声。
怕摄政王打的更狠,也怕宋承怀会愧疚。
姜虞绵紧咬着唇挨完了二十戒尺,掌心已经肿得很高,轻轻擦过,都痛彻心扉!
刑罚之后,摄政王就走了。
殿内,只剩下姜虞绵和宋承怀两个人。
姜虞绵看着依旧神色淡淡,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宋承怀,忍痛将伤手遮掩起来。
她装作无事一般开口:“承怀……”
“陛下,臣宫里还有些事未处理,先告退了。”
宋承怀冷然打断她的话,转身退离。
姜虞绵所有想让他留下来陪陪自己的话,就这样堵回在了嗓子里。
只能目送着他身影走出殿门,越来越远。
这时,一个宫女捧着食盒走进来:“陛下,宋夫子也是惦记着您的。”
“这牛乳糕便是宋夫子特地吩咐御膳房,给您备下的,您快尝尝。”
姜虞绵苦涩的心几乎瞬间就被这话温暖了。
宋承怀心里……还是记挂自己的吗?
一时间,姜虞绵连掌心的刺痛都忘记了,伸手就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也错过了宫女眼底闪过的讽刺。
但不知为何,姜虞绵觉得今日这糕点有些奇怪,吃完口干舌燥的。
她刚抬眸,想吩咐宫女拿些茶羹来。
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模糊了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姜虞绵迷迷糊糊再醒来时,侧身竟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抬头一看,她脸色猛然一白。
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摄政王傅霁月!
她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