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帆请了假,来到城外的庙里。迎面走来一个白胡子老道士,冷不丁叫住了他:“心中有什么憾事,就去求求神仙吧。”魏云帆礼貌颔首,然后走进了殿中。殿里有一个人,楚楽看到跟着一怔,是陈芝让。他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像是在求些什么。魏云帆没有出声,默默在他一旁跪下。二人就这样祈祷了许久,楚楽看到刚刚那个老道士也走到了门口。他摸了摸自己又白又长的胡子,叹息了一声。顷刻间,楚楽就感觉自己被一道巨大的吸力卷进了黑色漩涡中。
魏云帆怔了怔。
男人站直,身形高大而挺拔。
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多看沈洛熙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墓园。
楚楽跟在魏云帆的身后,看着他先去了二人的婚房。
男人或许是没想到她没改密码,顺利打开门的时候,眼中飞快掠过了一丝讶异。
玄关的鞋架里还摆着魏云帆的家居拖鞋,他这才发现,和楚楽那一双是情侣款。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
魏云帆换好鞋,往房里走去。
床头柜上有什么泛着光,他走近一看,发现是二人的婚戒。
结婚这三年以来,楚楽每天都戴着,是在那天签下离婚协议后,才拿下来的。
魏云帆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自己那一只仍旧静静躺在戒指盒里。
他只在结婚当天短暂地戴过一次,回家后就随意放着,本以为弄丢了,没想到一直被楚楽妥善地收着。
魏云帆胸口莫名地发闷,他缓缓拿起戒指盒里那只崭新的对戒,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可现在,女戒的主人却永远无法把它戴在手上了。
楚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为自己,也为他们这段婚姻,觉得心酸和悲哀。
魏云帆是回来拿房产证的,这房子还没来得及过户给楚楽。
现在她不在了,他打算直接将房子给楚楽的父母。
房产证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楚楽并没有动过。
魏云帆很快就找到,然后出了门。8
苏家离婚房有些距离,他开了一两个小时才到。
真的站在苏家大门口时,魏云帆却踌躇了起来。
苏父苏母生性乐观,把楚楽养得活泼开朗,往常这个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现在却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屋子里一片寂静,魏云帆犹豫着敲了敲门。
苏父来开的门,他虽然不善言辞,但短短几天,头上就长出了不少白发。
楚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都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不好,害得父母这么大年纪还得承受这样的悲痛。
苏父开完门,没有多看魏云帆一眼,就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魏云帆默默关上门,跟着走进去,他抿抿嘴唇,还是对坐在沙发上的苏父苏母说道:“这套房子,当初说好了要给她的。”
不知为何,他在楚楽父母面前,突然说不出口她的名字来。
苏父苏母是怨魏云帆的,毕竟这几年以来,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活泼可爱的女儿,在这场婚姻中被蹉跎,甚至还得了抑郁症。
空气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魏云帆朝二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仓促地离开了苏家。
时间一晃就到了楚楽的头七。
她已经在这世上漫无目的地晃悠了七天了。
魏云帆请了假,来到城外的庙里。
迎面走来一个白胡子老道士,冷不丁叫住了他:“心中有什么憾事,就去求求神仙吧。”
魏云帆礼貌颔首,然后走进了殿中。
殿里有一个人,楚楽看到跟着一怔,是陈芝让。
他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像是在求些什么。
魏云帆没有出声,默默在他一旁跪下。
二人就这样祈祷了许久,楚楽看到刚刚那个老道士也走到了门口。
他摸了摸自己又白又长的胡子,叹息了一声。
顷刻间,楚楽就感觉自己被一道巨大的吸力卷进了黑色漩涡中。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是时候要去投胎了?
楚楽来不及思考,就失去了意识。
……
她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楚楽朦胧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飞机上。
还没等她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魏云帆清冽的嗓音就从广播中传了出来。
“各位乘客,我是机长魏云帆。”
“请保持冷静,我们一定带您平安降落。”
楚楽一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明白过来。
她这是回到了刚认识魏云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