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不让贺燕铖发现端倪。不料,贺燕铖却直接将画塞进了纪琼华的手里,然后就匆忙离开。纪琼华本想上前追去,但看到他好像还没有好利索的腿,突然觉得有些滑稽,让她忘了上前。然后再看到手里的画像,更是一怔。“小姐,你什么时候穿过一袭红衣骑马啊!”是啊,什么时候?好像都是成为女将军之后的事了。想到这,纪琼华曈孔微颤,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纪琼华连忙朝前望去,可已经不见贺燕铖的身影。
海棠把孔明灯递到纪琼华面前。
“难得今天这么热闹,咱么也放一个吧。”
纪琼华若有所思的看着,沉默过后,接过孔明灯。
两人把灯点好,她微微停顿,提笔写上了两个字——“随心。”
这一世,她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好好活,不想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束缚。
两人同时放开了手,孔明灯往上飞去。
晚风微微抚过,让空明灯晃了几圈,但纪琼华依稀看到了自己写上的那两个字。
就像她心中那样的明朗。
直到孔明灯飞远,纪琼华才收回目光:“灯已经放了,回去吧。”
话落,纪琼华就径直朝前走去,海棠跟在后面。
突然,人群中像是有一阵热闹声,循声望去——
纪琼华再一次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贺燕铖。
她一怔,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今日,贺燕铖依旧是一头白发,但换上了一袭白衣,反而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消瘦。
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消瘦。
“小姐,那就是你昨日问奴婢的贺燕铖裴太医。”
纪琼华回神,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这个上辈子曾经许诺给他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纪琼华静静的走着,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纪琼华!”
她回头,就见的确是贺燕铖是在叫她。
还不等她说话,就听贺燕铖率先开口:“抱歉,上次得姑娘相救,就打听了一下姑娘的芳名。”
原来如此……
瞧着纪琼华眼里依旧的怀疑,贺燕铖继续说道。
“上次没有好好跟姑娘道谢,今日遇见是缘分……”说着,贺燕铖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
似是激动地说:“在下也不知该怎么感谢姑娘,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姑娘。”
“不用了……这太贵重了。”
“帮公子只是出于热心,换了任何人我都会救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纪琼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不让贺燕铖发现端倪。
不料,贺燕铖却直接将画塞进了纪琼华的手里,然后就匆忙离开。
纪琼华本想上前追去,但看到他好像还没有好利索的腿,突然觉得有些滑稽,让她忘了上前。
然后再看到手里的画像,更是一怔。
“小姐,你什么时候穿过一袭红衣骑马啊!”
是啊,什么时候?
好像都是成为女将军之后的事了。
想到这,纪琼华曈孔微颤,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
纪琼华连忙朝前望去,可已经不见贺燕铖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安静的走着,纪琼华没再说话。
脑子乱乱的,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可是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贺燕铖跟她一样是重生回来,那为何贺燕铖会装作不认识她?
可如果不是,为什么贺燕铖会画出这幅画?
还有昨晚的那个彷如亲生经历的梦,梦里的那个背着她尸体跳下悬崖的白头发男人,真的和贺燕铖也很像。
胡思乱想间,却听身后海棠的一声惊呼——
“小姐,小心,有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