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楚奕霖看向前面的神色阴沉。……司机欲哭无泪,他刚刚已经把一辆跑车开成了公交车的速度,只能够再把速度下调。如果此时有保姆从楼下看去,就能够发现门前一辆红得肆意张扬宛若火焰般的跑车慢吞吞地挪动,慢得就像是一辆年久失修的三轮车。两侧窗外的景物单调地挪移到后面,楚奕霖说是带温澜出去一趟,但对目的地毫无规划,司机也不敢问,直到到了公司门口,楚奕霖才开口,“去红叶路看看。”听起来是一条路,倒不如说是一条窄小潮湿阴暗的小巷,人迹罕至,屋檐低得过分,屋檐前大片的青苔,向下渗着发霉的水,一靠近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楚奕霖抱着温澜踏出水渍,来到其中一间低矮的平房。
但温澜的动作就像是凝固在一种,身后不轻不重的声音,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窗前偶尔经过的飞鸟,和听到它们的啼鸣一样,毫无回应。
楚奕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一同沉默地脱下外套挂在一旁,转动温澜所坐的轮椅,强迫她转过来,用泛着空洞的双眸看向自己这个方向。
至于焦距落在哪里,楚奕霖已经无所谓了。
起码温澜还活着,摸着还有人类的体温,全身肌肤带着不见天日的苍白,就像只是洗干净了所有腥臭的鲜血,而从未划伤一般。
看起来都是好好的。楚奕霖蹲在她面前,放轻了声音,“好好吃饭了吗?”
没有回应。
其实保姆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发一次关于温澜的事情。
“嗯,今天很乖。”楚奕霖似乎本来也不需要回应,“奖励你和我出去一趟。”
双手伸出将她横抱在怀中,温澜已经比原本瘦骨嶙峋好上一些,尽管皮肤因为不见天日而苍白的过分,但被抱起之后靠近来看还是能够隐约看到几分血色。
那群专家精神方面的治疗被楚奕霖拦着,只能够从物质方面做到最好,恨不得连温澜吃的每一份饮食都拿来分析出所有营养成分,精确算出病人需要吸收的成分。
司机远远从外面的后视镜看见楚总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出来的时候,立马触电般关掉外放的音乐,慌乱地端庄坐好,恨不得摆个桌子在面前双手交叠。
车外黑衣带白色手套的保镖恭敬打开车门,楚奕霖将温澜放在后车座,动作轻得就像是摆放擦拭一件上亿的古瓷,仿佛用力碰一碰它就会碎掉。
温澜动也不动地顺从地靠在椅背,就连垂落到夹缝里面的手都是楚奕霖拿出来将她交叠在身前,再系好安全带。
手伸到温澜脑后柔软的长发,楚奕霖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开慢点。”
司机几乎瞪出了双眼,多少次楚奕霖来往公司和别墅,都是让他开出职业赛车手的速度,一路上闯下的红灯开出的罚单叠成厚厚一叠。
现在居然开口说开慢些。司机不禁偷偷从后视镜多看了几眼半闭着双眼的温澜,虽美却死气沉沉。
跟植物人似的。司机内心暗暗吐槽一句,脚下却是连踩油门的动作都放慢了百倍一般。
“慢点。”楚奕霖看向前面的神色阴沉。
……司机欲哭无泪,他刚刚已经把一辆跑车开成了公交车的速度,只能够再把速度下调。
如果此时有保姆从楼下看去,就能够发现门前一辆红得肆意张扬宛若火焰般的跑车慢吞吞地挪动,慢得就像是一辆年久失修的三轮车。
两侧窗外的景物单调地挪移到后面,楚奕霖说是带温澜出去一趟,但对目的地毫无规划,司机也不敢问,直到到了公司门口,楚奕霖才开口,“去红叶路看看。”
听起来是一条路,倒不如说是一条窄小潮湿阴暗的小巷,人迹罕至,屋檐低得过分,屋檐前大片的青苔,向下渗着发霉的水,一靠近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楚奕霖抱着温澜踏出水渍,来到其中一间低矮的平房。
“这里就是你曾经住的地方吗,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