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诡谲到让她感到后背发寒。“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秋荷不解的问道。盛唯娇走到秋荷的面前,她俯视的看向秋荷,红唇微启,面上挂着足以迷惑众生的天真笑容,“我的意思是,在盛府的时候,大姐姐是主,你是奴婢,但到了大皇子府上便不同了,大姐姐和你同为侍妾,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了呢?”“做了侍妾,生下孩子,还可能被封为庶妃,说不得秋荷姐姐腹中如今已经有了大皇子的骨肉了呢。”秋荷心下一动。“母凭子贵,说不得你将来比大姐姐还要风光。”
盛唯娇如今被赐婚给了太子,连盛大人都对盛唯娇不同于以往,秋荷自然不敢用从前的态度来对待盛唯娇。
只是秋荷觉得盛唯娇忽然变得很陌生。
那张脸没有变化,然而面上的神情是盛唯娇从前从不会有过的。
有些诡谲到让她感到后背发寒。
“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秋荷不解的问道。
盛唯娇走到秋荷的面前,她俯视的看向秋荷,红唇微启,面上挂着足以迷惑众生的天真笑容,“我的意思是,在盛府的时候,大姐姐是主,你是奴婢,但到了大皇子府上便不同了,大姐姐和你同为侍妾,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了呢?”
“做了侍妾,生下孩子,还可能被封为庶妃,说不得秋荷姐姐腹中如今已经有了大皇子的骨肉了呢。”
秋荷心下一动。
“母凭子贵,说不得你将来比大姐姐还要风光。”
她语音婉转动听,红唇一张一合,又含着几分蛊惑,听在秋荷的耳中,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母凭子贵,成为了大皇子的庶妃,甚至将高高的大姑娘给踩在脚下。
“只是大皇子对大姐姐终究有着几分情分。”盛唯娇忽然幽幽一叹,“若是大姐姐在大皇子面前说你不好的话,只怕大皇子会很快对你生了厌恶,别说母凭子贵,你只怕连命也没有。”
“毕竟大姐姐那么个人,你应该最是了解不过,她嫉妒心极强,又心狠手辣。”
秋荷攸的想起盛清瑶曾经吩咐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浑身狠狠打了个冷颤。
“那奴婢该......该怎么办?”秋荷无措的问道。
盛唯娇道:“那当然是先下手为强,赶在大姐姐对你下手之前,你先让大皇子厌了大姐姐,譬如告诉大皇子,大姐姐之所以这般处心积虑的设下今日这一局,是为了太子殿下。”
大皇子和太子殿下矛盾已久,大皇子最最看不惯的就是太子殿下。
若让大皇子知晓盛清瑶喜欢太子殿下,大皇子只怕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秋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盛唯娇退后一步,她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忽然迅速的对秋荷道:“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你不用害怕,大姐姐不敢对你不利,毕竟你如今已经在大皇子面前过了明路,你若死了,大皇子会如何看待大姐姐?”
“且你今天帮了我,你若死了,我也会为你讨回个公道的。”
她一步步后退,忽然转身,似是才看到盛清瑶一眼,她讶异的挑眉,“见过大姐姐。”
这会儿没了外人,盛清瑶的目光咄咄逼人,“二妹妹来我院里做什么?”
盛唯娇面上露出些许疑惑,“我不可以来大姐姐院里吗?”
“哦,我就是想着,大姐姐今日受挫,身为姐妹,我想安慰安慰你。”
“我一片好心,大姐姐竟然瞪我。”她忽然委屈道:“我告诉父亲去。”
然后翩翩然离去。
盛清瑶目光沉沉的盯着盛唯娇的背影。
她怎么会安慰自己呢,盛唯娇她分明是来奚落自己的。
可恨!
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盛唯娇眼下只怕已死了八百次了。
但盛唯娇丝毫不在意。
她就是要让盛清瑶不痛快,她要将自己前世所经历的一切统统还给盛清瑶,甚至百倍千倍。
现在就感到痛苦了吗?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面容柔弱的少女脚步轻快,任谁也不会想到她内心里住着一只恶魔。
盛清瑶缓缓收回目光,她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凭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一夕之间还要回到原点。
她不甘心看到盛唯娇这么痛快的样子,她要让她痛苦。
盛唯娇以为这样就会打败她了吗?不可能的,她手中的筹码还有很多。
盛清瑶想了想,让人去唤了在京畿营中当差的盛唯宥。
盛唯宥是盛唯娇的嫡亲兄长,但相较于盛唯娇这个嫡亲妹妹,盛唯宥更向着她这个异母妹妹。
因为盛唯宥自幼便在外求学的缘故,盛唯宥和盛宏之间更为亲近。
而盛清瑶编的那个沈氏强拆有情人的故事,也让盛唯宥深深动容。
再加上沈氏偷人那一回事,更让盛唯宥很是不齿沈氏这个亲娘。
蒋媚生盛清瑶的时候坏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
盛清瑶便让蒋媚在盛唯宥面前自导自演演了一场戏。
在这场戏中,沈氏是连自己亲儿子都能狠下杀手的彻头彻尾的坏人。
沈氏身边的婢女被盛清瑶收买,故意假借沈氏的名头刺杀盛唯宥,关键时候蒋媚替盛唯宥挡了一刀。
她又收买了郎中,郎中对盛唯宥说,蒋媚受伤太重了,伤到了根本,往后再也不能有孕。
盛唯宥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将蒋媚当成了亲娘,也将她当成了亲妹妹。
不,在盛唯宥心中,盛清瑶比他亲妹妹还要重要。
又因盛唯娇不甘心兄长记恨母亲,时常在盛唯宥面前替沈氏解释,说蒋媚母女是个坏人。
盛唯宥不相信盛唯娇,觉得自己的妹妹跟母亲一样,是个小心眼编排继母和继妹的坏人,对盛唯娇也很是疏远,却对盛清瑶嘘寒问暖。
这份兄妹之情,是盛清瑶一点一点算计而来,又经过整整十年的相处,盛清瑶有十足的把握,面对自己和盛唯娇,盛唯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而盛唯娇在乎这个兄长。
盛清瑶一边耐心等着盛唯宥的到来,一边亲自惩罚着秋荷泄愤。
诚如盛唯娇所说,她眼下还不能动秋荷下手,但小惩大诫还是可以的。
一根根银针被盛清瑶亲手扎入到了秋荷的指尖,秋荷失声痛哭。
“大姑娘,您饶了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背叛您,是二姑娘胡说,奴婢真的没有......”
“呵呵,重要吗?”听着秋荷的求饶,盛清瑶非但没有丝毫心软,手下力道反而更重了一些,“你有没有背叛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不痛快了。”
“扎死你,我要扎死你,让你不听话。”
“你娘都已经死了,你还不安分。”
“为什么不能一直怯懦下去,为什么不能乖乖的任我摆布,为什么要忽然冒出头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盛清瑶的眼睛顿时通红了一片,仿佛面前被她狠狠惩罚的人不是秋荷,而是盛唯娇一般。
秋荷痛苦的倒地,眼中忽然乍现深深的恨意。
而这一切,扎红了眼的盛清瑶并没有看到。
当天傍晚,盛唯宥风尘仆仆的归来。
他没有片刻停歇,便马不停蹄的奔到了盛清瑶的听雨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