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个办法,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没哭过。”宫亚爵宠溺地用纸巾擦去墨墨脸上还残留的泪渍。“是吗?”墨墨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固执的又问:“为什么呢?爹地那时候不是还很小?”“那时候,爷爷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我身边只有奶奶跟祖奶,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守护她们。”宫亚爵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却始终未达眼底。从小到大,他并没有真正的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正常人轻易得到的,而他却要很努力的去做,但结果就算他努力了,却还是守不住。
“对!除此之外,我可以尽量满足奶奶的要求,唯独这件!”宫亚爵语气平静下来,半弯下腰蹲在老夫人面前,紧握住老夫人的手,目光柔和道:“奶奶,我可以失去,但不能不明不白。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只要弄清这件事我才能彻底解脱。”
老夫人沉默许久,终是叹出一口长气,慈眉善目地抚摸着宫亚爵的短发。“孩子,你太执着了,为何不愿放过自己。”
“正常人轻易得到的东西,我这辈子可能永远都追求不到。”宫亚爵冰冷的眸子黯淡几分,只是被他掩饰的很好。
“谁说的!我孙子这么完美。”老夫人说到这,握着宫亚爵的手和蔼笑道:“你看,奶奶知道你工作忙,这不就给你琢磨着介绍一个。”
“奶奶……”宫亚爵英眉微皱,想要抽回的手却被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摁住。
老夫人却笑眯眯地没当成一回事,只道:“你刚才还跟我说听我的,我就是想在活着的时候看你结婚。楼下那个是韦家的丫头,今年也二十四岁,你二十七,正好匹配。”
“奶奶,我……”宫亚爵看着老夫人那慈爱的目光,拒绝的话再难说出口。
“你得试试啊,我看那丫头就不错。比姓苏的那丫头也差不了多少,再说,都三年了,你也尽量试着放下。”
“这种事……”宫亚爵薄唇轻启,还想说些什么。忽闻,楼下传来孩子哭闹的声音,宫亚爵猛地站起来。“是墨墨。”
“快扶我下去看看!”老夫人急急忙忙站起来,在宫亚爵的搀扶下走下楼。
俩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大哭的宫墨,老夫人胆战心惊地拉着宫墨。“墨墨啊,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祖奶!墨墨疼!”宫墨哭着扑进老夫人怀里,小家伙哭得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宫亚爵当即冷下脸,将目光扫了一圈完全还不明情况的下人,视线最后落到不知所措地韦含妤身上。他冰冷着面孔,询问道:“韦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韦含妤焦急地比划着手,解释的话还没说出来,墨墨却指着她哭道:“刚才我从花园跑进来,口渴就想喝水。下人都站在外面不进来,我就想自己倒水。不小心把水洒在了这个阿姨身上,她……她就推……推我。”
宫墨说到这,哭得更是伤心。小身子扑在老夫人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看得人直心疼。
韦含妤惊讶地张大嘴,手足无措地摆手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奶奶,爹地,你别怪阿姨,阿姨应该是不小心,是墨墨没站稳才会这样的。”墨墨肉嘟嘟的小手擦着眼泪,人还在一抽一抽地吸着鼻涕。
“奶奶,你还是跟韦小姐先回去吧?”宫亚爵将宫墨从老夫人怀里抱起来,老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这件事就暂时到此为止。
管家跟下人将老夫人送出去,刚才还热闹沸腾的大厅就变成了他们跟江离。
怀里的小男孩还在抽泣,哭得格外认真。
宫亚爵无奈地抱着宫墨在沙发上坐下,拉开他不停擦眼泪的手,哭笑不得道:“男子汉怎么能顺便落眼泪,将来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
墨墨上一秒还在流泪的大眼,下一秒便消失不见。墨墨睁着还粘着泪渍的睫毛,露出灿烂一笑:“什么都瞒不过爹地,爹地总是拆穿墨墨的事情,一点都不好。”
“你换个办法,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没哭过。”宫亚爵宠溺地用纸巾擦去墨墨脸上还残留的泪渍。
“是吗?”墨墨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固执的又问:“为什么呢?爹地那时候不是还很小?”
“那时候,爷爷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我身边只有奶奶跟祖奶,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守护她们。”宫亚爵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却始终未达眼底。
从小到大,他并没有真正的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正常人轻易得到的,而他却要很努力的去做,但结果就算他努力了,却还是守不住。
墨墨似懂非懂地看着宫亚爵。“我知道爹地不会喜欢那个女人,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万能的爹地。墨墨要给爹地找一个好的,世界上最好的!”
“最好的?”宫亚爵抱着墨墨嘴里呢喃,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蓝珂那张绝美的容颜。
而蓝珂此时才刚回到戈家,她直接上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试探性地碰了碰,立即疼得她呲牙咧嘴。
风昱当时打人的时候还真是没留一点情面,虽然擦过药酒,但还是很疼。
就在这时,门被人重重推开。
蓝珂惊愕地抬头望去,在看到戈舞那张脸时,她琥珀色的瞳孔警惕地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