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像是被绞杀的人是他,全身都僵硬得无法动弹。他不是已经安排人用身形相似的人将她换下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吗?不受控制的,他抬头又看了看周围。他宛若踩在云端,失重感如潮水般涌来。傅靳息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捞起宴芜,才发觉她是如此的瘦弱。“宴芜……”北明王拦住了他,冷道:“还未执刑,你不能将人带离。”执刑?他对她如此的痛恨,就是不知道,当他发现宴芜才是他妹妹时,会是怎样的心情……他心里莫名一揪,手不自觉的将她揽紧。
傅靳息上前反复确认,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控制的崩溃。
宴芜真的死了。
怎么会这样?
他怔住。
像是被绞杀的人是他,全身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不是已经安排人用身形相似的人将她换下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吗?
不受控制的,他抬头又看了看周围。
他宛若踩在云端,失重感如潮水般涌来。
傅靳息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捞起宴芜,才发觉她是如此的瘦弱。
“宴芜……”
北明王拦住了他,冷道:“还未执刑,你不能将人带离。”
执刑?他对她如此的痛恨,就是不知道,当他发现宴芜才是他妹妹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心里莫名一揪,手不自觉的将她揽紧。
“我的人死了,我要将她带回去。”傅靳息语气平静,可神色茫然。
他运筹帷幄,自以为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可如今,她死了。
大抵是被傅靳息平静的眼睛里夹杂的悲凉所打动,北明王缓缓侧开了身。
傅靳息回到了摄政王府,侍从一路跟着,不敢开口说话。
他抱着宴芜冰凉的身体,站在宴芜曾经住的屋前。
管家小心翼翼道:“王爷……这屋现在是月柔小姐的。”5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傅靳息那时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放任不管,他觉得宴芜太放肆了。
她凭什么可以质疑他的决定。
不过是一个屋子,算是给她的惩罚。
他低头,恍惚听见她的咒骂声。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最终,傅靳息将她带回了自己房间。
忽然,随着一阵刺耳东西甩落在地的声音。
管家冲进去,跪了下来,惊出一身冷汗:“王爷……”
傅靳息扶着额头,撑着桌面。
“退下吧……”傅靳息张了张嘴,脸上带着疲倦。
管家忙不迭是奔离,又被他叫住。
“安排人今晚过来敛尸。”
翌日。
傅靳息守了她一夜,不准任何人进房间来。
萧帝闻讯而来,却被眼前傅靳息抱着尸体的一幕惊住。
“芜芜……芜芜……”傅靳息嘴唇轻颤,嗓音里浸满了痛苦。
萧帝阴阳怪气道:“傅靳息,你的人,真是红颜命薄啊,朕整日折磨她,她都没有死,朕拿她挡剑,她也没有死,怎么到了你这里,她就死了!”
“你还真是与她清清白白,半分犹豫都没有,朕原本还以为,你会心软将人替换了,现在看来,是朕低估了你的冷血!”
在场的人听得都面色一变,恨不得捂上圣上他的嘴。
他的话句句砸下来,傅靳息脸色发白,猩红着的眼看着他:“不过是一个棋子,死了便死了。”
在场人狠狠一颤,将头埋低。
萧帝怒极反笑:“那你倒是松开手啊!”
傅靳息低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心里没有宴芜,缓缓松开了手。
下人们生怕他反悔,立刻将人抬走入敛。
“你知道吗?朕每一次折磨她,朕都觉得痛快,你看,这么一个效忠你的人,她臣服于朕,这么一个爱慕你的人,落得这样一个结局!真是解气!”
临走时,萧帝神情不解的留下一句。
“你这样的人,她为什么会爱上你。”
傅靳息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一瞬不动地望着他们将人带走。
眼前一幕幕和那一晚重叠。
那一夜,他们将宴芜带走,他亲眼看着,萧帝的人将宴芜带走。
以确保计划顺利执行。
红颜可解生死蛊。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他也早就知道宴芜体内被萧帝种下红颜。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绝望和无力。
眼前缓缓浮现那日,她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画面。
明明是她在痛,可他却无比难受。
一股巨大的疼痛几乎席卷了他。
一阵腥甜涌上喉间,他一愣,竟生生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