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青站到他身边,那些黑衣人围了过来。沈琢青看向贺彧,又看向那群不动如山的黑衣人,好一会儿说:“我和你打了一场,按照刚刚的约定,你现在需要配合我的治疗。”贺彧指尖一顿,似乎没想到他现在会说这话,他笑了下,眼底浮出些兴趣。“现在?”贺彧瞥了眼自己身后的人,将咖啡移到沈琢青的面前,缓缓说,“沈医生没看到我身后的人吗?怎么还能说出这话?”他抬起手蹭了蹭沈琢青的脖子,开口道,“沈医生,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我等你,记得上药哦。”
监控中,两人在拳击台上互相对打,沈琢青好几次冲过去抱住贺彧的腰,抵达弹簧绳上,又被弹了回来。
没有裁判,也没有什么规矩,沈琢青抵着贺彧的脖子将他摁在地上,又被贺彧抬脚一踹翻滚了过去,转而被摁在地上。
沈琢青敏锐躲闪,躲开他的手臂,盘到他背上,一个倒贯将贺彧倒扣在地上,又压了上去。
“沈医生,别喘。”
贺彧嘴角勾着,眼神惬意,有种奇怪的压迫感,他长睫下的眸子悠悠盯着沈琢青。
沈琢青抬起拳头要揍他,被贺彧一下子抱住腰,整个人被架了起来,双脚离地。
沈琢青抬脚蹬他,脚也被锁住,背部是不能击打的,于是沈琢青又捶他的肩,但没有腿和腰的使力,他的拳头力气根本不大,于是沈琢青直接捂住贺彧的口鼻。
贺彧躲,沈琢青继续捂。
贺彧一双大但十分狼性张扬的瞳盯着沈琢青,两人大眼瞪大眼。
贺彧一把将沈琢青丢在弹簧绳上,掐住他脖子,沈琢青抬起脚踹他,没用,脸涨通红,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他张嘴狠狠咬上贺彧的手臂。
贺彧漠然注视着,根本不痛似地,抬起拳头就要击打他的头,结果见到头盔,又消了这个念头。沈琢青修长白皙的脖颈就在眼皮底下,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血液在底下流动,是温热的。
他低下头一口咬上沈琢青的脖子。
沈琢青被他咬上,整个人震了一下,嘴更用力咬,他一用力,贺彧就更用力。
甚至贺彧还做出吞咽的动作,似乎准备把他的脖子咬出血,然后将血液吞进肚子里。
脖子的刺痛比任何地方的疼痛都更剧烈,沈琢青疼得眉拧起,他忍了下,没忍住,抬起手肘用力击打了他的后脑。
手肘比拳头硬,打上去自然更疼。
008吓了一跳,爆发尖叫:【主人!】
贺彧咬他脖子的动作刹那间停下,随后松了开,依然是将沈琢青摁在柱子的姿势,冰冷的眸子幽幽地注视着沈琢青:
“沈医生,你违规了。”
沈琢青回视他:“你也违规了。”
沈琢青看着他唇瓣上的血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甚至能摸出牙印的形状,沾了一手血。
“沈医生先违规的。”贺彧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一圈牙印。
“那我们抵消。”沈琢青张合着染着血的唇瓣。
贺彧盯着,舔了舔嘴角,“沈医生违规两次,我只违规一次,怎么抵消?”
沈琢青又说:“我松开嘴才击打,按时间算,我们违规的时长是一样的,当然可以抵消。”
008心惊胆战:【主人,你让着他一点,你这样咄咄不让,他一个怒了怎么办?】
沈琢青:【怒了你就帮我重启。】
008:【可这才刚开始,主人你悠着点,重启机会只有一次。】
沈琢青:【知道了。】
两个人对视着,贺彧眼神带着天生的冷感,沈琢青的脸被裹在头套里,又白皙又只有巴掌大。
许久,贺彧松了开,站了起来。
他一句话不说摘了拳套往外走。
沈琢青从地上起来,摘下拳套,摘下头套,露出满头汗发,浑身也都湿透了,衣服紧贴着身体,腰很细,两条腿又白又长。
宽领下锁骨明显,汗水滑过脖子的伤口,刺痛更深。
沈琢青下台,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拿了张纸擦了擦脖子。
刚刚贺彧咬他脖子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贺彧有点兴奋,如果再不阻止,他怀疑贺彧会一口把他脖子咬断。
原著中,贺彧就是在第一次杀人后感受到了那种安静的快感,没有声音,没有争吵,被血液包裹的快感后,才逐渐失控。
他杀人也不是毫无契机,杀的都是很聒噪,嘴脸在他眼里非常恶心的人,包括从小控制他的亲生父母也死在他手上。
所以沈琢青在他面前已经很尽量保持安静了,不说过多的话。
当然,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为了活着,就必须动嘴了。
......
离开拳击房,路过刚刚那个房间,就见贺彧已经洗了澡出来,他脸上没笑了,看沈琢青的时候冷冷淡淡。
“洗个澡吧,沈医生。”
留了话,他就下楼了。
沈琢青又进了遍浴室,柜子上是一套新的西装,他特意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西装还在。
洗完澡刚出来,一种古老的钟声忽然在硕大的别墅里响起,像是某种召唤。
周围寂静无人,没开灯的走廊显得有点昏暗,莫名就感到阴森。
008:【主人,是那个吧?】
沈琢青:【你不是知道剧情吗?】
008:【我知道,但我还是有点害怕,我需要主人的回应才能减少恐惧。】
沈琢青:【......知道了。】
沈琢青来到一楼。
只见别墅大门外,停了一辆长款黑色轿车,看着就价值不菲。
几个黑衣人从轿车里走了进来,来到贺彧面前。
贺彧穿着灰色长袖毛衣,亚麻棕色长裤,坐在一楼沙发上懒洋洋地躺着,身形修长,看着和普通大学生没有区别。
见沈琢青下来,贺彧站了起来,走到前台的咖啡机处,给沈琢青冲了一杯咖啡。
热水浇进杯子里,咖啡的浓香冒了出来。
沈琢青站到他身边,那些黑衣人围了过来。
沈琢青看向贺彧,又看向那群不动如山的黑衣人,好一会儿说:“我和你打了一场,按照刚刚的约定,你现在需要配合我的治疗。”
贺彧指尖一顿,似乎没想到他现在会说这话,他笑了下,眼底浮出些兴趣。
“现在?”贺彧瞥了眼自己身后的人,将咖啡移到沈琢青的面前,缓缓说,“沈医生没看到我身后的人吗?怎么还能说出这话?”
他抬起手蹭了蹭沈琢青的脖子,开口道,“沈医生,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我等你,记得上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