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个目的地有那么恐怖,作为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来说,简直是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们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东边的山上浮出一点儿鱼肚白的颜色。这个地方在当地叫做“科技园区”,其实是一个搞诈骗的集中营。外围的墙足足有七八米高,上面铺着密密麻麻通电的铁网,中间的大门有四五个拿枪的人站岗,旁边的保安室里还有几个人在打牌。我大致数了一下,光是大门这个位置里里外外就足足有十来个人,而且人人有枪。
办公室内,张经理一本正经地坐在面前的老板椅上,看见我进来头也没抬,“李助,伤养的怎么样了?”
我没好气道:“多谢张经理关心,好着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听出我话里的不满,笑着说:“那就好,我这几天可担心你了,你既然已经好了,今晚跟我走一趟吧。”
这孙子说的滴水不漏,要不是那天看见他是怎么看我笑话的,我估计真以为她是一个好人了。
不过看他的意思,晚上出去肯定没好事,没准就是谷子说的那个“投名状”!
我故作疑问,“去哪儿啊?我这身上可还疼着呢!”
他嘿嘿一笑,“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不需要你费什么力气。”
“那你叫我去干嘛?”
“小李,你是新人,虽然是柳姐身边的,但是也应该守新人的规矩不是?”他有些不耐烦,搭在桌子上的脚点了两下。
一想也对,我现在身份尴尬,和他彻底撕破了脸没什么好处。态度也随之缓和了下来,“张经理,您想让我去干什么,总该提前告诉我让我有点准备吧?您看,我这手上的肉还没长好呢!”
他看我老实了,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旗下有物流公司,总是需要运点东西的,你不用害怕,你是柳姐的人,没人会把你怎么样,跟着就行了。”
看他没有在往下说的意思,我也没再继续问,等到晚上便知道了。
不过运输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专门叫着我吗?他这个决策实在可疑,此去一定要万分小心!
果然,差不多晚上十二点,我们一行人便从夜总会出发,开着几辆大货车,不同的是,我从前几天来时的后备箱里,坐到了副驾驶。
我旁边开车的是之前看管我的那个老八,看着是个实在人。和我相处的时候一直和和气气的,此刻车上就我们俩,要想打听点什么东西,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了。
我清清嗓子,试探地说:“老八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夜晚的土路不好走,他看着前面的路目不转睛,“去傣族村。”
“傣族村?”他一说这个词,我脑袋里想到的全都是那种露肚脐扭来扭去的傣族美女,这公司福利这么好??大晚上的去找傣族妹妹?
我的表情逐渐离谱,直到听到老八接下来的话。
“那里隔一段时间就会攒一批人,咱们负责把人一个不落的送到缅北那边的产区。”
我暗道原来如此,傣族村那里是边境线,可能全是偷渡过来的想来这边“赚大钱”的。
看他对我没什么防备,我继续问道:“那这些人是?”
“全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在这边称为猪仔,进了那些厂子基本上不死也残废了。”老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可见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那咱们干这事不是助纣为虐吗?!”
说完我感觉自己脑子抽筋了才问出这样的问题。
果然,老八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李助理,大晚上的,你说什么梦话?”
我一下子红了脸,索性不再说话。
路上颠簸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虽然也不好受,但是也比后备箱里舒服多了。
我们进了村,又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僻静处的工厂,工厂的大门牢牢锁着,前面车上的人下了车和看门的说了两句,我们才开着车进到了工厂里面。
里面比我想象中还大,但是极其简陋。一排排的厂房都是用彩钢板搭建起来的,有几个里面亮着灯,张经理带着人直直地便往亮灯的房间走去,看得出来是轻车熟路。
里面管事的是一个大金牙,看见我们一行人进去,便热络的迎了上来,对着张经理道:“老张,这边是二十三个刚来的,数数。”
果然后面一群绑着手脚的男男女女缩在一起,瞧着那些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没少挨打,毕竟在这个地方打死都不算大事。
张经理也往人群处看了一眼,朝着后面摆摆手,“谷子,点点人头。挑两个年轻好看点的,单装一辆车。”
“好嘞!”
谷子应了一声,朝着人群走去,向挑小鸡仔似的掰着下巴把人一个个提起来。
想也知道,张经理那个杂种想的什么东西。
工厂里的领头大金牙也没什么意见,还叫了几个手下帮忙往车上提人,估计是巴不得赶紧把这趟差事交接了事。
果然,我刚上车,就看到前面张经理和两个手下就火急火燎的往他们车上的后备箱里钻。
隔着窗户我都听得见那女人刺耳的哭喊声,车上吱悠悠的晃起来,我实在看不下去,觉得恶心,便下了车和老八一起在路边上抽烟。
“这些人会怎么样?”我吐了口烟圈问道。
老八眼神深邃望着前面,淡淡的说:“都活不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个目的地有那么恐怖,作为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来说,简直是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们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东边的山上浮出一点儿鱼肚白的颜色。
这个地方在当地叫做“科技园区”,其实是一个搞诈骗的集中营。外围的墙足足有七八米高,上面铺着密密麻麻通电的铁网,中间的大门有四五个拿枪的人站岗,旁边的保安室里还有几个人在打牌。
我大致数了一下,光是大门这个位置里里外外就足足有十来个人,而且人人有枪。
进了这个地方,基本不可能逃得出来。
刚进大门,便看到有人被倒挂在门口的树上。那人看上去似乎已经断了气,软塌塌的随风摇曳,没有一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