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陌生人的声音:“送她来的人说晕倒的时候还抱着棉花糖不撒手。”“她好像是精神受什么刺激了。”“她能受刺激?她心理强大得很,谁疯她都不可能疯。”傅宗铭回应的声音冷漠没有丝毫关心。苏雪君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睛痛得要命,床边男人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傅宗铭坐在床头,对上她愕然的视线,冷声道:“醒了就收拾起身,我去办手续回家。”“我不回去。”苏雪君声音嘶哑。傅宗铭脚步一顿,语气比刚才还冷:“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天,再难过也应该够了!”
苏雪君哭得心头发苦,苦到好像要死掉了。
“夏夏,别怪你爸爸,他是有苦衷的……”
爷爷操劳一辈子的声音响起。
“夏夏,妈妈这辈子没怪过你爸爸,你不要怪他。”母亲气若游丝却带着不悔和无尽的遗憾。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猜到了。
自己猜了两世,却偏偏猜不到他是缉毒英雄。
苏雪君的眼睛红肿一片,周围围了一圈人,对她指指点点。
苏雪君眼前突然清明一片,父亲那张正气凛然又年轻的面容浮现,正在对自己笑:“夏夏,爸爸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夏夏了。”
说完这句话,那张脸就消散开来,苏雪君挣扎起身扑过去抓,却是眼前一黑:“爸,别,你别走……”
……
再次清醒的时候。
苏雪君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耳边是陌生人的声音:“送她来的人说晕倒的时候还抱着棉花糖不撒手。”
“她好像是精神受什么刺激了。”
“她能受刺激?她心理强大得很,谁疯她都不可能疯。”
傅宗铭回应的声音冷漠没有丝毫关心。
苏雪君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睛痛得要命,床边男人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傅宗铭坐在床头,对上她愕然的视线,冷声道:“醒了就收拾起身,我去办手续回家。”
“我不回去。”苏雪君声音嘶哑。
傅宗铭脚步一顿,语气比刚才还冷:“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天,再难过也应该够了!”
够?
怎么够?这两辈子的痛,她受到的冷眼屈辱,永远都不能够!
苏雪君攥紧拳头翻了个身,背对着傅宗铭:“你走吧,明天民政局离婚登记处见。”
傅宗铭望着那个倔强又纤瘦的背影,眼底一闪而过震惊。
默了一瞬后,带嘲讽意味的话脱口而出。
“你还在打着当警察的主意?”
“市里的名单已经下来了,没有你的名字,你当不上警察的!”
苏雪君身子一僵,想拿出已经入编的真相打他的脸。
然而这念头很快被她按下。
她咬了咬牙,脱口坚定道:“这次没有我,我可以继续考,下次考不上我就下下次考,我就算是死,也要考上!”
傅宗铭冷哼一声:“那你现在就死心吧!”
“你还不知道你妈死的那天运回来的尸体是你爸吧,他就是个老毒瘤!你是过不了政审的!”
苏雪君身体一僵,攥紧双手,止不住颤抖。
傅宗铭见她油盐不进,语气也更差了。
“如果让你这种身世的人当警察,那是对警察最大的侮辱!”
苏雪君别过眼,怒气在这瞬莫名平息,她安静盯向他眼底:“那你要小心万一我变成了下一个我爸,到时候麻烦你亲手剖了我。”
傅宗铭愕住,彻底无语。
“苏雪君,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话落,他摔门离开,头也不回。
苏雪君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盯着白兮兮的天花板,自嘲:“是啊,我不可理喻。”
“爸,你当年接任务的时候,心境是不是也跟我现在一样……”
脑海里局长严肃的声音响起——
“夏夏你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去南城笋庄,从酒吧开始卧底,等待启用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