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孤音怒道:“赏?仙界的东西,你霸占得久了,真以为是自己的了?”“在本座的手里,自然就是本座的东西。”“无耻!”玄霖带着茯月彻底消失在幽潭入口,临走前茯月还不忘重常风挥了挥手。“三十万仙贝,仙君千万别忘了打钱啊!!”常风与孤音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良久,孤音揶揄道:“他们有他们的情债要算,不如我们也来算算我们的情债吧,常风仙君。”她侧过头,看到常风脸色面色冷峻不已,曳影剑直直冲着她而来,但她没躲。
常风感觉到了那发丝的真实程度,猛然清醒过来。
“孤音?你…怎么在这儿?”
孤音见他醒了,撤回了发簪,笑道:“苗苗给我传音你受伤了,幽潭离蓬莱岛这么近,你有危险,我岂能不来?”
“多谢,方才...对不住。”
“几天不见常风仙君好像更客套了。”孤音巧笑一声,她指尖捏住卡在常风黑色战甲鳞片里的一缕发丝,缓缓拔出。
“你方才在那幻境里的温香软玉是谁,怎么醒来就要杀我?不会是以为还在幻境里吧~”
“未曾注意是何人,只在研究如何破除幻境。”常风波澜不惊道,然后他目光一凛,将曳影剑直直指着在旁边看好戏的玄霖,“放了茯月仙君。”
还在沉浸式吃瓜的茯月突然就懵了,我靠,转移话题就算了,别拿她转移话题好么?
孤音盯着茯月看了片刻,道:“原来是你。”
什么是她?不是她啊!她只是和常风仙君来办公差的啊不参与修罗场谢谢!
“玄霖,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五次与她过不去?”孤音召出了武器。
茯月心中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修罗场,是为她打抱不平,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冤无仇?你凭何说她与本座无冤无仇?”
“她一个连法器都没有的弱女子,何处能与你成仇?”
“弱女子?”玄霖冷笑一声,他忽然低头看着茯月,眼里满是玩味。
茯月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夜:宿主,我感觉大反派又要犯贱了!】
玄霖一把揽过茯月,“什么仇?自然是情仇。”
靠!
【茯月:小夜,你的感觉真对。】
茯月左右挣扎一番,“妖尊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造谣?”
“我造谣?你敢发毒誓说不是你先亲的我吗?”
茯月恨恨地看着玄霖,这大反派简直太记仇太阴险了!
孤音仙君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茯月仙君,看不出来啊…你喜欢这么野的?”
常风仙君皱了皱眉,“茯月仙君,仙妖殊途,你与他没有好结果的,迷途知返吧。”
茯月瞪大了眼睛。
你们两口子真的够了!怎么玄霖说什么你们信什么!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好么?
腰间的手一紧,茯月听到玄霖在她头顶上方道:“本座今日不想浪费时间与你们打,人我带走了,若是想来劫人,本座在重渊宫随时奉陪。”
茯月想了想,看来她今日必要被玄霖带走无疑,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入重渊宫,但是常风和孤音真来劫人怎么办?
她可是记得重渊宫前被设下了许多阵法和禁制,其中就有压制仙族法力的禁制,若他们真来劫人那就太危险了。
她本就打算在重渊宫混到1000生命值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啊,白白欠一屁股人情债可不好。
于是茯月硬着头皮承认了,“这个,二位仙君大人,不必来重渊宫劫我,我的确是有些感情上的纠纷要与妖尊大人去重渊宫理一理。”
茯月的话音刚落,得到了常风一声怒其不争的叹息,“荒唐。”
玄霖周身的妖气开始四溢,茯月知道是要带她离开了,于是她向常风使了使眼色。
仙器碎片被茯月从袖中抛向了常风,后者稳稳接住了它。
看着孤音与常风二人戒备的神色,玄霖讽刺地笑了笑,“一块碎片罢了,就当本座赏你们了。”
听到这句话,孤音怒道:“赏?仙界的东西,你霸占得久了,真以为是自己的了?”
“在本座的手里,自然就是本座的东西。”
“无耻!”
玄霖带着茯月彻底消失在幽潭入口,临走前茯月还不忘重常风挥了挥手。
“三十万仙贝,仙君千万别忘了打钱啊!!”
常风与孤音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良久,孤音揶揄道:“他们有他们的情债要算,不如我们也来算算我们的情债吧,常风仙君。”
她侧过头,看到常风脸色面色冷峻不已,曳影剑直直冲着她而来,但她没躲。
身后传来暴走妖物凄厉的叫声,常风的手贴着孤音的耳畔收回曳影剑,淡淡道:“你我之间,既没有情,又何来情债,不过并肩作战的情谊罢了,还称不得是债。”
语毕,常风清理干净曳影剑上的妖血,转身乘着剑离开了。
看着慢慢消失在视野中的常风,孤音仙君兀自摇头叹息,“啧啧,还真是无情。”
*
妖域
重渊宫
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飞行之旅的茯月感觉腿脚有点发软。
她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紧攀附着玄霖,即便被他冰凉的体温冻到快宫寒了也没敢撒手。
书中说重渊宫世是建在一处断崖前,断崖后面是一片泛着诡异红光的森林。
而断崖之下,则是黑沉沉的深渊,但陡峭的断崖和红光弥漫的森林也没能压住气势磅礴的重渊宫。
重渊宫主殿前还有一块十分空旷的空地,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一踩一个阵法。
打量过妖气森森的重渊宫,茯月为自己捏了把汗——这诡异的风格真的看起来动不动就会死人啊。
玄霖拎着茯月像提一只小兔子一般,但还没进殿,玄霖腰间的唤羽铃响了。
于是一进大殿,茯月就被残酷地丢在了地上。
“哎呦——”
“恭迎尊主!”
玄霖的眼神淡漠地扫过跌在地上的茯月,吩咐道:“本座要去追踪魔物踪迹,将她看好。”
“是,尊主。”
茯月心里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忙,忙点好,都忙去吧。
她撑着手肘刚起来半个身子,就发觉自己的面前站了两道黑色的身影。再努力伸长了脖子玩上看,猝不及防六目相对。
茯月在二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很快就可以确定,这就是重渊宫的左右护法,琅画和问心。
她看着问心脸上诡异的又古怪的兴奋的表情,忽然觉得她好像能感觉到问心要说什么。
“你是妖尊大人带回重渊宫的第一个女人!”问心语气难掩兴奋。
茯月吐血。
她感觉得果然没错。
“这位兄台,你说了这句台词,就注定你只能当炮灰好么?NPC都是这样讲话的。”
问心一脸不解,“我不叫炮灰,我叫问心。”然后他人畜无害笑了笑,用手肘搭了搭琅画的肩头,“他叫琅画。”
见茯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
问心打量她一眼,皱眉道:“你似乎.tຊ..是仙界的人?”
“是啊,我叫茯月,是璃月宫的人。”
问心点了点头。
场面一时沉默下来,正当茯月想着要不要找个话题混个脸熟的时候,问心突然一扭身凑了过来,兴奋地问道:
“你和妖尊大人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茯月回答,问心就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对着茯月的嘴唇比了比。
“你这唇形...那日妖尊大人脸上的唇印就是你的吧!”
茯月瞪大了眼睛。
你们本地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