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又静默了良久,只听得容临一声轻叹。“吱呀”一声,门大开了。容临退后两步,眸色忧伤:“别过来。”晏卿心中有了猜测,颤巍巍开口:“你,你怎么了?”在她慌乱的注视下,容临缓缓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上头红疹密布,确是瘟疫无疑!“怎么染上的?怎么会?!”晏卿眼中含泪,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容临摇头:“前几日送一名染病的手下去庆城别苑医治,回来就这样了。”
亲卫闻言一窒,凝视着紧闭的大门,终是咬牙离去了。
她抬手轻叩房门,半晌不见回应。
“容临?你怎么了?”晏卿紧张的悬起一颗心,“你再不说话,我就踹门了!”
“我无事。”容临终于开口,“今晨身子不适,我只穿了里衣,不便开门迎你。”
晏卿听着不对劲,声音不由得拔高许多:“容临,你究竟怎么了?!今日不见着你,我是不会回去的!”
里头又静默了良久,只听得容临一声轻叹。
“吱呀”一声,门大开了。
容临退后两步,眸色忧伤:“别过来。”
晏卿心中有了猜测,颤巍巍开口:“你,你怎么了?”
在她慌乱的注视下,容临缓缓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上头红疹密布,确是瘟疫无疑!
“怎么染上的?怎么会?!”晏卿眼中含泪,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容临摇头:“前几日送一名染病的手下去庆城别苑医治,回来就这样了。”
“我去找薛太医。”晏卿失魂落魄的往外跑,“薛太医!”
城门打开的瞬间,她策马疾驰,朝庆城赶去。
感染疫病者必死无疑,只是根据体质不同,短则几日,长则几月。
晏卿速度之快,就连容临派来保护她的将士都被甩在了后头。
半天的路程,她仅用两个时辰便到了。
跌跌撞撞的下马,踉踉跄跄的冲进别苑。
“薛太医,你随我来。”晏卿将他拉到无人处,颤巍巍开口道,“容临他,感染了疫病。”
“这可糟了!”薛太医急得直拍大腿,“我这儿还有一味药不对,疫方只能缓解病症,并不能根治啊。”
晏卿哪里还顾得那些:“能缓解就行,薛太医能否派一个御医随我回平州府?仗还未打,他这个主帅千万不能有事。”
“理应如此。”薛太医指派了他的亲传弟子随晏卿回去诊治容临。
有了太医随行,晏卿跳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平复了许多。
经诊治,容临身上出现的红疹是初期症状,并不算严重。
太医说,用现有的疫方加以控制,撑到完整疫方出来不成问题。
晏卿每日都通过窗子给容临送药送吃食,陪他说话闲聊。
起初容临不敢与她接触,见每日为他把脉的太医都生龙活虎,渐渐也放下了恐惧。
“你每日处理军务,也是如此交代属下的么?不觉得有点像闺阁女子么?”晏卿趴在窗子上望着他笑。
容临也跟着笑,病中略显苍白的面容更显得破碎绝美:“那你看完了我的闺房,是否要负起责任呢?”
晏卿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既然你要求了,改日我便上门提亲,可好?”
“眼下还不行。”容临面色忽然认真起来,“待我取得战功,便向陛下求娶你,退了与六公主的婚事。”
“陛下不会同意的。”在齐豫身边这些年,晏卿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
他自己得不到便罢了,将她终生留在身边也可,却不会允许她嫁给容临。
容临眸光幽深:“他会同意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