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茴回过神来,怔然开口:“我来……看宁屿戈比赛。”刚子面色有些怪异:“宁哥去参加庆功宴了,可能要晚点回家,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说话间眼神游移,说着就要去开车。“等等。”刚子脚步顿住,就听身后的叶茴淡淡说道:“我也要去。”……木城酒吧,是车队常庆功的地方。酒吧的包厢隔音很好,走到门口,才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声音。叶茴在刚子紧张的神色中推开门,里面喧嚣的声音顿时倾泻了出来。刺目的灯光下,她一眼就看见宁屿戈揽着金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
叶茴浑身一颤,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
“你在怀疑我?”
她紧紧盯着宁屿戈的眼睛,语调古怪而讥讽。
就因为一个礼物,他竟然开口就是下了定论的侮辱。
那他的那些欺骗、隐瞒、背叛又算什么?
“我不该怀疑你吗?十几万的东西随随便便送你,不是有鬼是什么!”
宁屿戈怒不可遏地一甩手,那礼盒便重重砸向墙角,碎了一地。
飞溅的碎片往这边飞来,叶茴只觉手背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液流了下来。
她怔怔地抬手,看着手背的伤口,宁屿戈也愣住了。
叶茴眼前泛起了水蒙蒙的雾,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出轨,却什么都不问也不说,不吵也不闹。
她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无力:“宁屿戈,我不想吵架,也没力气吵。”
她看着宁屿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只说一遍,我没有出轨,信不信随你。”
“好、好……”宁屿戈怒极反笑,咬牙往外走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偌大的家里,又只剩一片空荡的冷。
叶茴失魂般看着空荡地房间,半响,唇角溢出一抹惨笑。
她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只是刚一站起,便觉鼻腔一热,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地板上。
又开始了……
叶茴匆匆走进洗手间,撑过一片眩晕,看着洗手池里的一片鲜红,无力地拧开水龙头,将血迹冲散了。
鼻出血、发烧、头晕。
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她还能撑多久。
叶茴抬起头。
镜中人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难看至极。
……
宁屿戈从那天之后再没回过家,叶茴再一次见他是在三天之后。
那天她看日历,想起来宁屿戈说过今天有比赛,想了想,还是去了赛场。
她时间不多,不想再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和宁屿戈冷战。
那天的风很大,吹在脸上格外的疼。
宁屿戈那辆标志性的红色赛车甩开后车好几秒,嚣张地冲向终点,赢得满场欢呼。
叶茴也起身鼓掌,心情久违的激荡。
可接着,她便看见金艺冲上了赛场,十分自然地为宁屿戈摘下头盔,吻了上去。
人群瞬间沸腾,每个人都在欢呼。
只有叶茴僵住了鼓掌的手,冷得连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她呆呆地站在观众席,站了很久,才僵硬着往休息室走去。
刚走到休息室门口,迎面便撞上了拿着一个女生手包走出来的刚子。
刚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嫂子,你怎么来了。”
叶茴回过神来,怔然开口:“我来……看宁屿戈比赛。”
刚子面色有些怪异:“宁哥去参加庆功宴了,可能要晚点回家,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说话间眼神游移,说着就要去开车。
“等等。”
刚子脚步顿住,就听身后的叶茴淡淡说道:“我也要去。”
……
木城酒吧,是车队常庆功的地方。
酒吧的包厢隔音很好,走到门口,才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声音。
叶茴在刚子紧张的神色中推开门,里面喧嚣的声音顿时倾泻了出来。
刺目的灯光下,她一眼就看见宁屿戈揽着金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
一个队友头也没回得喊道:“刚子怎么才来?说好去给嫂子拿包,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