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当年废黜孤太子之位的时候,就数你蹦跳的欢!”谢政安冷冰冰看着所谓的御史大夫,他是荣王侧妃的父亲,也是瑞王妃的父亲,两个女儿嫁两个王爷,他站队站的很平衡啊!叶德远听到谢政安这句话,就感觉到了他的恶意,心也是虚的,本来高亢的语调就变得萎靡了:“殿下、殿下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毫无明君宽仁之气,如何治理天下?”谢政安听笑了:“孤需要一个阉人来教?来人,拖下去,宫刑!”谢政安言出必行,势要杀鸡儆猴!
“啊!啊!我的耳朵——”
谢瑞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自己的耳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谢政安听得心烦,又想给他一鞭子。
谢瑞年见了,吓得满地乱爬,而他爬走的地方,一滩尿液特别明显。
他竟然是吓尿了。
这般丑态不堪入目。
在场的人都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
谢瑞年并不在乎自己丢了丑,脑袋都保不住了,还要什么脸面?他怕死,不想死,就扯着嗓子尖叫:“尤相!尤相救我啊!”
尤盛本来不想出面的,他女儿尤小怜还在谢政安手里当人质,根本不敢跟他对着干,但谢政安太暴力了!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罔顾人伦!
“殿下息怒!”
他走上前,跪下来,先磕了头,才出声劝道:“殿下,先帝宾天,荣王离世,英王失踪,眼下皇室唯有瑞王一人,还望殿下珍惜手足之情。”
“好一个手足之情!”
谢政安瞥他一眼,表情嘲弄,冷声呵笑:“他们当初戕害孤的时候,可没念手足之情。尤相,孤被逼走北漠时,你怎么没劝他们珍惜手足之情?”
尤盛被问得无言以对。
他低下头,又是一磕,重重的。尤盛额头早在昨晚就磕破了,如今缠着一圈白布,刚刚那么重重一磕,又流了血。
尤盛有血溅灵堂的血性,但放心不下女儿。
“殿下仁慈。殿下开恩。”
尤盛每念一声,便重重磕一下头,片刻间,那额头的白布便鲜血淋漓了。
谢政安见了,并没什么感觉,卑劣的苦肉计罢了,他看的都麻木了。
但他心里麻木,还是给了尤盛一点面子:“很好,尤相是个忠臣。孤看在你求情的份上,就留他一条贱命。”
谢瑞年听到这里,一阵狂磕头:“谢谢四弟!谢谢四弟!谢谢——”
谢瑞年还没表达完内心的感谢,就听谢政安说:“来人,赐瑞王宫刑。”
一语出,满场大惊。
谢瑞年更是接受不了,崩溃地大叫:“不可以!不行!不行!谢政安,你不能这样!”
他不要做太监!
但谢政安早想好让他做太监了!
报复,自然要同等的报复才爽快!
“殿下三思啊!”
尤盛磕头,还想再求情:“殿下开恩啊!”
其他大臣也一致磕头求情:“殿下开恩!士可杀,不可辱啊!”
谢政安就是要羞辱谢瑞年,看着为他求情的大臣,也很干脆:“凡求情者,一律宫刑!”
他不行,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行!
谢政安有报复社会的心,就看谁要犯他手里tຊ去了!
宫刑可以说是男人的噩梦。
谢政安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们瞬间安静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瑞王已经彻底失势了,他们何苦为了他牺牲自己?
但也有大臣是愿意牺牲的。
御史大夫叶德远就站了出来。
他年近六十,满面皱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算是老臣了,而人一老,便难免倚老卖老了。
“荒唐!实在荒唐!”
叶德远气得胸口起伏,指着谢政安就是一番痛骂:“殿下,先帝灵前,你不敬父君,羞辱至亲,你、你这是要做暴君吗?”
暴君?
谢政安在心里品味着这个词汇,并不觉得做暴君有什么不好。
他死里逃生,挣扎至此,不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他已经烂掉了,从身到心,还怕什么?
他要肆意地活!
他要痛快地活!
他再也不要听别人的指指点点!
如果有人指指点点,那就杀了好了!
“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当年废黜孤太子之位的时候,就数你蹦跳的欢!”
谢政安冷冰冰看着所谓的御史大夫,他是荣王侧妃的父亲,也是瑞王妃的父亲,两个女儿嫁两个王爷,他站队站的很平衡啊!
叶德远听到谢政安这句话,就感觉到了他的恶意,心也是虚的,本来高亢的语调就变得萎靡了:“殿下、殿下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毫无明君宽仁之气,如何治理天下?”
谢政安听笑了:“孤需要一个阉人来教?来人,拖下去,宫刑!”
谢政安言出必行,势要杀鸡儆猴!
“是!殿下!”
近卫崔竭带着两队身穿重甲的士兵上前拖人了。
叶德远哪里经受过如此羞辱?
“先帝啊!新帝不仁,老臣去地下陪您了!”
他冲向棺材,想要一头碰死。
但谢政安能给他机会?
得罪了他,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珍惜手足之情?
什么殿下开恩?
他所受的屈辱,他们要切身体会了,才有资格说话!
谢政安扳住叶德远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寻死行为,并将他推向了崔竭,后者跟士兵们快速控制住叶德远,将他跟谢瑞年一起拖了下去。
“四弟饶了我!四弟,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谢瑞年被拖下去时,各种求饶,但见求饶没用,就跟荣王一样破口大骂了:“你有病!谢政安,你就不是人!你是恶鬼!谢政安,你不得好死!”
他就这样骂着被拖了下去。
经过大臣们身边时,所有大臣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哎,作孽啊!
徐青瞻远远站在拐角处,冷眼看着这作孽的一幕。
他的近卫徐凯很不解,小声道:“将军不去劝劝殿下?先帝灵前这样肆意妄为,传出去怕是会失了人心啊。”
徐青瞻不以为然:“人心易变,那也是损及自身的时候。现在,他不过是在清君侧罢了。何必阻拦?就让他出口气吧。男人总憋着,对身体不好的。”
他这么说,也这么想,所以刚刚故意没上前,就怕那些大臣们求到他面前。
他是坚决站在外甥这边的。
谁惹他外甥不开心,那就杀了好了。
“将军疼爱殿下之心,属下明白,就是怕殿下辜负了将军的良苦用心。”
一叶知秋,见微知著。
徐凯不受感情影响,旁观者清,总觉得殿下有暴君之相。
当灵堂之事,传到尤小怜耳朵里——
尤小怜正喝着茶,吃着糕点,惊吓得糕点都拿掉了。
“宫、宫刑?殿下在先帝灵前赐了瑞王宫刑?”
她瞪大眼眸,第一反应是:狗男人这妥妥变态了啊!果然男人不行,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