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藤原容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时,我毫不意外地被吓了一跳。他说:“你之前灵魂离体就是因为执念太深,如今归位,我理解你心有怨气,但这种执念也务必不要太深,否则伤身伤心,于你没有益处。”他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轻而易举就驱散了我心中的躁意。我怔了怔,忽然因为自己刚才的情绪起伏而觉得不敢直面他。藤原容隐,他像清澈的水,像耀眼的光,那样坦诚,那样心无杂念。他是不是……会很瞧不上我这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性子?“藤……”我想喊他的名字。
给齐澹发消息的那个人当然就是我。
看着监控里褚煊洛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心里半点起伏都没有。
只有痛快。
褚煊洛活该,他今时今日得到的一切报应,都是他活该。
我一时沉浸在自己的复仇计划里,没意识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
等藤原容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时,我毫不意外地被吓了一跳。
他说:“你之前灵魂离体就是因为执念太深,如今归位,我理解你心有怨气,但这种执念也务必不要太深,否则伤身伤心,于你没有益处。”
他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轻而易举就驱散了我心中的躁意。
我怔了怔,忽然因为自己刚才的情绪起伏而觉得不敢直面他。
藤原容隐,他像清澈的水,像耀眼的光,那样坦诚,那样心无杂念。
他是不是……会很瞧不上我这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性子?
“藤……”我想喊他的名字。
刚出口,看见他望向我的目光,才倏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改了口:“容隐。”
藤原容隐点了点头,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我不是不赞同你为自己出气,相反的,这是因果循环,人之常态。”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被这种执念占据理智太久。”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赞同我报仇,但希望我不要一直被报仇这件事占据所有心思。
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褚煊洛,我的未来只会更好。
就像一块白布,沾了脏东西,及时洗掉就好,没必要洗掉后还一直在意,一直嘀咕。
我看着藤原容隐,轻轻点头:“好。”
这时有风吹过。
当我的头发被吹起,与耳垂上的绿松石耳坠纠缠在一起时。
我才回想起藤原容隐将他的耳坠给了我。
我摸了摸那圆润的珠子,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问:“这个……是你帮我灵魂归体的媒介吧?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藤原容隐却摇头:“不是。”
我愣住,什么不是?
随即我反应过来,这耳坠不是帮我灵魂归体的媒介。
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个耳坠给我?
我张了张嘴想问。
但藤原容隐在我开口前先说了话:“我要回去了。”
我大脑一下空白,下意识想问,回哪儿?
可话出口前我就反应过来,藤原容隐不属于北京,他要回到藏区了。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如潮水一般的失落淹没了。
我想挽留他,可我又有什么资格?
我垂下眼,竭力压下心底的那点不愉快:“那……你是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不,其实我想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可我问不出口。
我咬了咬唇,倏然又急切地抬头:“容隐,你帮了我那么多,有没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什么都行……还有,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谢谢……”
尾音被我压在了喉咙里。
而没等我说完,藤原容隐走到我面前。
他高大的身躯将我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下一瞬,我余光瞥见他抬起手,像是要抚摸我的脸颊。
我呼吸一滞,心跳停拍。
但他的手最后只是落在我的耳坠上。
不,应该说,他的耳坠……
“你不必来送我。”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力到我好像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微震,“你能为我做的,就是等我。”
“魏念琬,我们很快就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