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安夏便被带走,似乎她还想说什么,已经有人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开口。我再次从电视里见识到了萧君羡的冷情,可我没想到更冷情的还在后面。“萧总,据传言您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手唐门,请问能透露一下是谁吗?”又有记者问。“当然可以,下周唐门成立三十周年庆典,新任ceo就将上任,所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萧君羡如此一说,我才想起来唐门到今年就成立三十周年了。三十年了,我母亲用了自已全部的青春和心血一手打造的商业王国,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我好好的坐在这里,却被宣布死亡了。
还有我竟忘了我留的遗嘱,没错,当时我的确是把我的一切都留给了萧君羡,只因在我失去母亲最脆弱的时候,他给了我单薄可怜的安慰。
可现在我没死,就算我死了,我就是把一切捐了也不会给他!
我刚想到这里,萧君羡的声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我回头看向电视,短暂的模糊后,萧君羡那张俊颜赫然进入我的视线,他一双暗沉的眸子透过电视屏幕看过来,像是看着我一般。
我胸口顿时一紧。
我以为我恨极了他,再见他能心如止水,只有恨没有爱,可我错了,十年如一日的痴恋,岂是三五个月能磨灭的?
更何况无爱哪来的恨?
电视里的萧君羡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的他无比挺拔,更衬的他五官立体俊美,瞬间就攫住了我的呼吸。
我恨我的没有出息,我对自已说,这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他只是我不小心认错的人。
可是这样的劝说根本没用,我的心在滋啦啦的烧痛着!
“感谢各位今天来参加唐门转赠记者会,对于我的妻子我表示悲痛和思念,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希望,愿她能看到这一切得以安慰。”
萧君羡对记者说的话,又让我胸口一痛,也让我全身颤抖。
他说我的他的妻子,他失忆了还是脑子坏掉了,我与他早已离婚了啊!
为了得到唐门,他还真是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我蓦地又想起他对唐门的打压,最终逼得我的母亲去借高利贷,才让佟桑晚有机会借机陷害我的母亲。
他也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之一!
我的手紧握成拳头,几乎能听到骨头挫动的声响。
我看不下去,我跑过去,就要去关掉电视,可在这时就见电视里的画面一下子变得嘈乱,尔后我就看到电视里一个女人指着萧君羡破口大骂:“萧君羡你个王八蛋,你抛弃了唐鸢,又害死她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遗产?我不信唐鸢会把这一切给你,一定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冲着萧君羡叫嚣的是我的好友安夏,她也在唐门工作,是业务部的主管,不过长期驻外工作,我们联系的并不多。
我没想到她竟会为我出头,她这样子是不想在唐门干了吗?萧君羡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果然,下一秒安夏便被人制止,不过安夏的性子十分刚烈,一点都不怕,继续指着萧君羡叫嚣:“姓萧的,唐鸢根本不可能有病,更不可能死了,如果她死了,一定是你害死的!”
听着安夏对萧君羡的谩骂,我才想起我从来没有对安夏说过的病,所以安夏不信我会得病,更不信他们凭着一纸癌症病历就荒谬宣布我死亡的信息。
安夏的话让周围开始骚动,甚至已经有记者问向萧君羡,而他面色无澜没有丝毫慌乱,那好听的声音也在记者的镜头下淡淡响起,“从这一刻起,任何没有证据的说辞,都将是对我的诽谤,公司法务部门会追究到底!”
他话音落下,安夏便被带走,似乎她还想说什么,已经有人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开口。
我再次从电视里见识到了萧君羡的冷情,可我没想到更冷情的还在后面。
“萧总,据传言您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手唐门,请问能透露一下是谁吗?”又有记者问。
“当然可以,下周唐门成立三十周年庆典,新任ceo就将上任,所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萧君羡如此一说,我才想起来唐门到今年就成立三十周年了。
三十年了,我母亲用了自已全部的青春和心血一手打造的商业王国,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请问是谁?”记者问的很迫切。
萧君羡的目光再次透过电视看过来,那一刹那,他的目光直冲我的眼睛,就像他这个人站在我的面前一般,而后吐出三个字:“佟桑晚!”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萧君羡在说什么?
他竟然要佟桑晚接任唐门!
是她逼死了我的母亲,萧君羡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做?
真是欺人太甚了!ᒑ
愤怒,仇恨,让我的情绪陡然失控,我拿起手边的东西对着电视上的他狠砸过去。
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拿刀杀了他。
这一刻完全被仇恨包围的我忘记了我只是在看电视,更忘记了这不是我的家。
“手法很准,看来视力恢复的不错,”在我全身颤抖的时候,温和又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一愣,尔后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似乎看到了电视里的萧君羡,还看到了安夏。
我不敢置信的连忙又眨了眨眼,再看电视只见屏幕已经被我砸花,我又看向了自已的手,也看得见。
哪怕如此,我仍不能确定,回头就看到坐在餐桌边上的男人,只见他眉骨清瘦,眼神温润,正冲我温暖的笑着,还有窗外的阳光也是明媚灿烂。
我真的看到了!
我不是个瞎子了!
这一刻,我的眼泪簌簌而落。
“视力刚恢复不能掉太多眼泪,”慕深转着轮椅过来,他柔声劝我。
泪眼之中,看着他的轮椅,我想起来了,我和他见过,在与萧君羡离婚的那天,在曾经我被坏人欺负的小巷,他安慰过我。
不过那时的他瘦的像个骷髅般吓人,现在他虽然依旧清瘦,但比那时好太多,就连声音也变得好听了。
“是你?”我轻轻出声。
“小丫头是我,”他的手伸过来,抚上我的头顶,动作那般柔软,尔后我听到他问我:“他是你的仇人吗?”
电话虽然被砸花了,可是画面还在,看着屏幕上的萧君羡,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是我的仇人,可也是我卑微付出全部爱了三年的男人。
我闭上了眼,良久才出声:“慕先生,我要回去了!”
我的唐门,我母亲留给我心血,谁都有资格去接手,唯独佟桑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