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御呼吸急促,眸色赤似血,紧紧盯着她的目光更像是暴怒的野兽要将猎物撕碎。“这么说,你一出来就勾引我全是为了报复?”“当然是为了报仇!不拿到把柄,怎么复仇?厉爵御,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亲自体验一番家破人亡,被逼入绝境时的无望!”厉爵御怒意澎湃,下颌无意识地抽紧,五指力道逐渐收紧,恨不能将身下的女人挫骨扬灰。江丹丹的开始呼吸困难,她无意识地张大了嘴,喉咙里嗬嗬有声,脸色涨紫一片。如此艰难的境地,她那妩媚作做的脸竟还有种销魂勾人的样贱样。
江丹丹与陆枫同时侧头看去,树荫之下,厉爵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冷峻的容颜隐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
浑身气势冷凝威压,一身凌厉又森冷的肃杀之气往四周散去。
苒苒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虽然看不真切他面容,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奶奶家的帅叔叔,于是小小的脸上满满都是惊喜。
“叔叔,你原来认识我妈妈呀!”
苒苒的一句话,把之前那两护土的所有对话都落实了。
厉爵御浑身怒气乱窜。
江丹丹出狱后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卷起风暴,刮得遍地狼藉。
说什么一直爱着自已,他妈的简直可笑至极。
江丹丹惊疑不定的脸上慌乱一片,愣愣地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相较于江丹丹,陆枫要淡定得多。
他悄无声息地将江丹丹与苒苒护在身后,“厉爵御,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
陆枫的动作,更像场逆麟,倒扎进厉爵御的眼里。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刹那间似利剑砍上铁盾,宿仇加上新恨,凌厉地绞缠在一起,互不退让。
有了片刻反冲,江丹丹迅速冷静下来。
自已和孩子长得太像,此刻若再孩子不是自已的,显然没人信。
可现在,绝不能让厉爵御知道孩子就是他的!
她站起,将面前的陆枫推开,“孩子是我的,这有问题吗?”
“丹丹!”陆枫皱眉,飞快地打断她,盯着厉爵御说:“孩子是我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王雨晴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一般,惊呼一声,“二少,你可想清楚了。可别随便给人背这种锅,这可是头上长草的事呢。”
“你闭嘴!”陆枫冷冷地瞥了王雨晴一眼。
他上前,靠近厉爵御,忽然一笑,带点玩世不恭的雅痞样,“当年年轻不懂事,玩得太过,结果在监狱里搞出了人命。那地儿,只要不死,谁会管你怎么样了?丹丹刚开始并不知道自已怀孕了,等发现时,孩子大得已经不能打了。所以我打通关系,让她生下来了。祸是我闯的,我也会尽量弥补。厉总你现在紧抓不放是想怎么样呢?”
景二少的荒唐离谱,江城人人皆知。
别说玩进监狱搞大了女囚犯的肚子,就是弄出了人命,也没人不信。
且苒苒本来就早产,又是低发育儿童,身量比寻常孩子看着还要小很多。这让陆枫的话更加可信。
但偏偏厉爵御心存侥幸,薄辰紧抿,冷肃的眸子犀利又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他紧紧盯着江丹丹,满身气势积压骇人,却隐而不发,“是这样吗?”
气氛凝结了般,江丹丹握着孩子的手下意识收紧,苒苒抬起茫然的小脑袋,叫了声:“妈妈。”
脆生生的稚气声音,像击电流打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一颤,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心一横,抬眸,坚定而果决地对上厉爵御,声音掷地有声,“是。”
“呵!”厉爵御冷笑,寒霜瞬布的脸上怒意肆虐,恨不能将这不怕死的女人就地正法。
陆枫将江丹丹揽进怀里,挑衅地看向厉爵御,笑嘻嘻地没个正形,“厉总既然知道了,以后就离我女人远一点。哦,对了,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苒苒的事,不如你们先帮我保密一下?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在外面生了女儿,估计会杀了我。”
他说得有恃无恐,明明就是副挑衅的样子。
厉爵御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挥出拳去。
“江丹丹,你怎么能这么下贱!明明和景二少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还敢来勾引爵御,你安的什么心!”
王雨晴辰角划过抹冷笑,蓦然冲上前去,一耳光就要甩在了江丹丹脸上。
厉爵御骤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甩了出去,“滚!”
“爵御!”王雨晴跺脚。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滚!”
王雨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身哭着跑开。
厉爵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江丹丹从陆枫怀里拽了出来,拖着就往外走去。
那凌厉骇人的气势,吓得苒苒当即就哭了起来。
“妈妈……”
陆枫想追,又不能单独留下孩子,恨得跳脚。
江丹丹怕伤着孩子,在厉爵御突然出手那刻,本能地松了孩子的手,想将孩子护在身后。
谁知他根本看都没看孩子一眼。
江丹丹即心酸,又愤怒,只来得及留下句, “照顾好孩子”就被厉爵御拖着走远了。
停车场,厉爵御一把将江丹丹甩进后座,自已也紧跟着上车落了锁。
“你想干什么?”
他倏地出手,一把掐住江丹丹的脖子,愤怒地质问:“江丹丹,孩子真是陆枫的?”
江丹丹定定地望着他,除去了孩子身世的后顾之忧,她无惧可怕。
“是!”
“你不是口口声声都说爱我么,心里只有我么,刚进监狱就被别的男人操,你真贱!”
“是贱!不贱怎么能被厉总玩弄十年,最后还家破人亡了呢?厉总害死我爸爸的画面可历历在目呢。亲手送我进监狱的这份狠戾更像把刀,天天都在凌迟着我的五脏六腑。厉总不会以为,到了这种时候,我还贱得爱你能爱得忘乎所有吧?”
“厉爵御,你是不是很搞笑,你毁了我的家庭,又毁了我一辈子,还指望我是因为爱你而抛下一切?你当我是什么呢?!没了你,我自然要找个靠山,可是我一无所有,除了这个被你玩过的身体,我拿什么给他交换呢?”
“好在陆枫也不是计较的人,他不嫌弃我脏,还允许我生下孩子,你说这样的大腿我不抱难道还回来找你?
厉爵御呼吸急促,眸色赤似血,紧紧盯着她的目光更像是暴怒的野兽要将猎物撕碎。
“这么说,你一出来就勾引我全是为了报复?”
“当然是为了报仇!不拿到把柄,怎么复仇?厉爵御,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亲自体验一番家破人亡,被逼入绝境时的无望!”
厉爵御怒意澎湃,下颌无意识地抽紧,五指力道逐渐收紧,恨不能将身下的女人挫骨扬灰。
江丹丹的开始呼吸困难,她无意识地张大了嘴,喉咙里嗬嗬有声,脸色涨紫一片。
如此艰难的境地,她那妩媚作做的脸竟还有种销魂勾人的样贱样。
厉爵御胸口起伏得厉害,睚眦欲裂,骇人无比。
就在江丹丹以为自已将要死在他手下时,他突然坐起,扣住江丹丹的脖子,一把将她甩出车外。
江丹丹狼狈地趴在地上,厉爵御居高临下的坐在车里,睥睨着她,如寒冰过境般的声音从牙缝里嘣出,“好,我等着你来报复!”
时光仿佛在那一刹那凝结,两人眸光相撞,仿佛遭遇了寒流般。
江丹丹一哆嗦,才后知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