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赵氏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晋宁。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这位大公主算计了姜家?与萧予怀没有关系。太后见晋宁已有悔意,但事已至此,总不能以命抵命。她只能安慰姜赵氏:“哀家会让皇上贬晋宁为庶人,以宽慰姜家冤死的亡魂。”姜赵氏无谓地笑了笑。姜家三条命换来长公主被贬为庶人,荒唐又悲哀。晋宁直起身子,对着太后叩了个头:“晋宁甘愿受罚。太后,我还有个请求……”晋宁望向身边的姜赵氏,眼神同语气万般诚恳:“请太后和皇上恩准,让我留在姜府伺候姜夫人。”
萧予怀不言,看了眼晋宁便与她擦身而过。
仿佛多和她多说一句都是极其的恶心。
晋宁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一宫女踩着碎步而来,有些急切:“公主,太后说让您马上去姜府。”
姜府门外。
侍卫宫女太监站了一群,而府内大厅却只有三人。
太后望着桌案上静静立着的三个牌位,丝丝香雾萦绕在侧,好不悲寂。
她红着眼眶,看着身后已经不知所措的晋宁,哽着声音骂道:“好好看看!看看你做的孽!”
晋宁没有说话,双眼怔怔地望着三个牌位,只觉双腿发软。
终于扛不住心中膨胀而起的愧疚感,她一下跪倒在前,泪水夺眶而出。
“是我,是我错了……”
因为她的私心,害得姜家绝了后,更害得萧予怀失去姜晗熙。
姜赵氏自顾自地烧着纸钱,根本没在意身边的晋宁。
“姜晗熙,明日就是你的头七了,记得回来看看娘再走……”
太后闻言,心中更是哀痛万分,她颤抖的手指着晋宁。
“好好的一家人,好好的一对夫妻……若哀家死了,又有何脸面去面对黄泉下的他们啊?”
晋宁额头叩在冰凉的地上,久久不愿起身,痛哭道:“是我错了,因我的一念之差陷害姜然,才会让姜家落得今天的地步……”
姜赵氏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晋宁。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这位大公主算计了姜家?与萧予怀没有关系。
太后见晋宁已有悔意,但事已至此,总不能以命抵命。
她只能安慰姜赵氏:“哀家会让皇上贬晋宁为庶人,以宽慰姜家冤死的亡魂。”
姜赵氏无谓地笑了笑。
姜家三条命换来长公主被贬为庶人,荒唐又悲哀。
晋宁直起身子,对着太后叩了个头:“晋宁甘愿受罚。太后,我还有个请求……”
晋宁望向身边的姜赵氏,眼神同语气万般诚恳:“请太后和皇上恩准,让我留在姜府伺候姜夫人。”
“多谢公主好意,草民受不起。”
姜赵氏怎肯接受害死自己夫君孩子的凶手陪在身边。
晋宁又将身子转了过来,对着姜赵氏磕了三个响头。
“我知道姜夫人恨我,但请让我还在活着的时候补偿对姜家的亏欠。等我死了,我一定去阎王那里领罪!”
深夜的王府如同以往的寂静。
但是又有不同以往的死寂。
“咳咳咳咳……”
萧予怀仅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夜色都遮不住他煞白的神色。
整个王府也只有寄秋院才能给他一丝寒夜中的温暖。
他倚坐在梅树下,目光缱绻。
他也曾在几个深夜看见姜晗熙倚坐在梅树下。
身边点着一盏烛火,院门前挂着一小红灯笼。
翘首以盼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了。
萧予怀只觉眼角有些痒,他伸手一抚。
一滴眼泪散在风中。
他居然哭了。
萧予怀苦笑一声,压抑多时的狼狈不堪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他攥着衣襟,承受着心脏的抽离感,哽咽着:“你回来吧......”
缥缈的三更易武三欺凌就锣声从府外传来。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一件玄色披风被轻轻地盖着意识模糊的萧予怀身上。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