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样的冰冷淡漠。但一道低沉,来自顾聿礼,一道稚嫩,来自沈峤。沈岁宁颇感意外,她没想到,顾聿礼竟然没有借题发挥。转念,她又明白了。遗嘱公开有效,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想必是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沈岁宁不再纠结,转而摸了摸沈峤的头,随后对着顾堂叔笑道。“看样子大家都没有异议,堂叔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顾堂叔气得面色通红,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讥诮道:“沈小姐还是不要叫我堂叔为好,你现在可不是聿礼的老婆了!”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数道目光落在沈岁宁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沈岁宁看过去,说话的人是顾聿礼的一位远房堂叔。
因为小时候与顾爷爷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所以自诩,自己是除了顾聿礼,是顾爷爷最亲近的后辈。
可遗嘱里,顾爷爷却并未提到他不说,甚至将一部分股份赠予给了一个他眼中的外人!
谁不知道顾氏集团的股份值钱?百分之五已经足够一个小家族吃喝不愁了!
他心中自然嫉妒又不爽。
可沈岁宁只是冷眼看着他,淡淡道:“顾堂叔这是在怀疑遗嘱的真实性吗?”
顾堂叔还没开口,韩律师已经不爽起来,冷声道:“顾先生,我们律所一直服务于顾氏,也是顾老先生最信赖的律师朋友,如果您质疑我们的专业性,可以去公证处进行遗嘱公正查询!我们的每一项程序都是绝对合法合规的!”
顾堂叔的质疑当场被拱了回来,面色涨的通红。
他看向顾聿礼,愤愤不平道:“聿礼,你说句话啊!那可是百分之五的股份,除了给你,我谁都不服气!”
沈岁宁闻声,稍稍坐直了身体。
她顺势看向顾聿礼,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按照过去的惯例,顾聿礼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攻击她的机会。
他恨不得将自己踩进泥巴里,这一次逮到机会,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
“我尊重爷爷的安排。”
“如果这位先生不服气,可以去找顾老爷爷亲自问一问。”2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样的冰冷淡漠。
但一道低沉,来自顾聿礼,一道稚嫩,来自沈峤。
沈岁宁颇感意外,她没想到,顾聿礼竟然没有借题发挥。
转念,她又明白了。
遗嘱公开有效,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想必是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沈岁宁不再纠结,转而摸了摸沈峤的头,随后对着顾堂叔笑道。
“看样子大家都没有异议,堂叔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堂叔气得面色通红,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讥诮道:“沈小姐还是不要叫我堂叔为好,你现在可不是聿礼的老婆了!”
沈岁宁内心嗤笑,面上也带出一丝嘲笑的意味,从善如流道:“顾总。”
还特意在“总”字上加了重音。
当即便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毕竟整个顾氏集团谁不知道?
这位顾堂叔仗着那点亲戚关系在顾氏集团作威作福,明明只是个子公司的总裁,却要求所有人叫他顾总。
但偏偏整个集团的人都知道,有资格被称为顾总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整个顾氏商业帝国的掌权人,顾聿礼。
沈岁宁这一出杀人不见血的嘲讽,可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招杀鸡儆猴,再也没了不自量力的人敢来打扰遗嘱宣布。
但沈岁宁却感觉到,越来越多打量的视线隐晦落在她的身上。
但她却并不在意。
“顾老先生的遗嘱已经完全宣布完了,接下来我们会严格按照顾老先生的遗嘱进行遗产分配,辛苦各位的配合。”
韩律师合上文件,微微鞠躬。
顾聿礼起身,和他握手:“辛苦了。”
遗产过继的合同还需要整理制作,律师团队没有多留,当即鱼贯而出。
沈岁宁也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顾堂叔不阴不阳地冷笑了一声:“遗产分配结束了,我们也要召开股东大会了!沈小姐一个外人还留在我们顾氏的会议室,只怕不合适吧?”
沈岁宁起身的动作一顿,她看向顾堂叔,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像蚂蚁一样,前赴后继的跑来送人头。
于是她再度坐下,笑了一声:“既然要召开股东大会,那我还真没有离开的必要了。”
顾堂叔皱眉:“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外人还想参与集团内部的机密会议?真是异想天开!保安!把人带出去!”
保安面面相觑,缓缓走进会议室。
沈岁宁却冷笑,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甩手扔在顾堂叔的面前。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持有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我否决本次股东大会的召开,你们今天的机密会议,恐怕是要开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