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说的好像都是朕害的,这样好了,你就说朕已经给你和玉莹指婚了,怎么样?”宋怀仁举着发簪笑道,“这样,他们也就无计可施了。”“别别别,陛下,您饶了臣吧。”陆渊赶紧跪在地上,“臣自己解决,陛下请放心。”“朕的妹妹,你就这样看不上?”宋怀仁嗤笑。“陛下,哪有的事,臣只想做陛下的纯臣,若是做了您的妹夫,有些事就不好做了。”陆渊振振有词地说道,他知道陛下不过是随口一说,若是想要他做妹婿,也不会今天才说。
“知道了,世子爷。”苏浅陌吸吸鼻子,这人真是有洁癖,不过是出门一趟,审了两个人,都要沐浴洁面,像是唯恐传染了什么细菌一般。也是命好,若是个劳动人民,还能有什么洁癖。
也怪自己逞什么能,胡说什么他有头屑,活该受累,还得殷勤帮他洗发。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快去!”陆渊拍了拍她的头,低头审视着她的脸。
从李夫人的视线望过去,儿子伸手按住了小厮的头,两个人像是亲在了一起。
一阵眩晕,tຊ李夫人好不容易撑住自己的身子,趁着他俩没注意,赶紧出了院门,还特意嘱咐福伯说千万不能说自己来过。
是夜,她肃然坐在床头一直叹气。几个丫鬟嬷嬷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连陆见山想要进门都被她拒绝了。一时间,惜福院内,人人小心翼翼,生怕殃及自家。
李首辅府中,老头子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坐在书房看书。
自那日他安排陆渊与姚琴见面后,一直没有等到陆渊有什么动作,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他这学生还真是太稳了。
倒是姚琴满心的不甘,缠着自己的老妻求他,要想与陆渊再见一面。
见一面不难,可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他实在不想插手。可不插手,他又能怎么办?
想起昨夜里老妻问他:“夫君,你说我们琴儿与沈家大姑娘长得极其肖似,这怎么可能?”
“夫人啊,你那远房表妹你是多久没有走动了?”他轻笑一声问道。
“大概有二十年没见面了,自从她嫁去了江东,我们就没见过面,我都记不得她的长相了。”老伴万分感慨。
“那你怎么确定姚琴就是她的闺女?”他问。
“夫君,你这是不信我喽!”老伴有些生气。
“哪有啊,不过是问清楚一些,你也知道,我们家如今也算是京中名门,想要攀附的人很多,若是被人利用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别说你我,连孩子们都要遭殃。”他认真说道。
“夫君,你以为我傻啊,要不是她拿着我当年送给表妹的信物,而且她又能说出他们一家的渊源,我怎么敢贸然收留她呀。”老伴点头说道。
李首辅叹了口气,哎!天下能有这么相似的人?陆渊也定是不信吧。
好人做到底,他明日就带媒婆去提亲。
“溢之,有个事儿别怪朕没有事先告诉你。”坐在龙椅上的宋怀仁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凤簪,一边观察着陆渊的脸色。
“陛下请说。”陆渊淡淡说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皇后又怀上了朕的龙胎。”宋怀仁沾沾自喜地说道,“这回应该又是个小皇子。”
“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陆渊面上一片从容,心里想着皇帝就爱在他面前显摆儿女众多,夫妻恩爱。
“好了,不拐弯抹角了,告诉你吧,李老头明天就要来你家为他夫人那远房外甥女提亲了,据说那位长得和沈清一模一样,你怎么看?”皇帝饶有兴致地砸砸嘴。
陆渊咋舌,这么快!这目标挺干脆啊。
“陛下,臣见过那姑娘。”他拱手说道,“长得确实与沈清有几分相似。”
“那不如你就定下这门亲事吧,娶谁不是娶啊。”宋怀仁狡黠地笑了笑。
“陛下,您说的是,娶谁不是娶啊,臣这就回去和祖母他们说,让他们明日定要应下。”陆渊从善如流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宋怀仁瞪大眼睛。
“不愿意也得愿意啊,陛下您说是不是?臣天天说忘不了沈清,说的臣自己都信了。”陆渊展眉笑道,“臣也二十五了,也该有自己的子嗣了。”
“你……”宋怀仁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陛下,臣已经牺牲了这五年的大好年华,哎,臣都老了。”陆渊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切,还真演上了,溢之,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发过的毒誓,不除掉加害你的人,你今生绝不娶妻生子!”宋怀仁一字一句地说道。
“陛下不说,臣倒是差点忘了。呵呵,这样吧,臣牺牲自己,就说臣不举,臣不想害人,行吧?陛下!”陆渊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悲伤。
“好了好了,说的好像都是朕害的,这样好了,你就说朕已经给你和玉莹指婚了,怎么样?”宋怀仁举着发簪笑道,“这样,他们也就无计可施了。”
“别别别,陛下,您饶了臣吧。”陆渊赶紧跪在地上,“臣自己解决,陛下请放心。”
“朕的妹妹,你就这样看不上?”宋怀仁嗤笑。
“陛下,哪有的事,臣只想做陛下的纯臣,若是做了您的妹夫,有些事就不好做了。”陆渊振振有词地说道,他知道陛下不过是随口一说,若是想要他做妹婿,也不会今天才说。
“哼!”宋怀仁收起凤簪冷笑道,“你呀,可要好自为之。沈家那边定是也要动作了,朕的好二哥如今被囚在自己的福王府,他们怎能看他这般束手无策。”
“臣知晓了,不过陛下,他们现在是舍卒保车了,为了保福王,连女儿都肯献出来了。”陆渊目色沉沉。
“他们又不止一个女儿。”宋怀仁笑道,“人家给你送二女儿,你就是不肯笑纳。”
“陛下这一说,倒像是臣不解风情了。”陆渊抿唇笑道,“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老师,也真是太搞笑了。”
“他呀,唯恐天下不乱,最爱看热闹。”宋怀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明日那事,你也要记得给他留些面子。否则啊,他是个记仇的人,你以后若是落在他手里,朕也帮不了你。”
“臣哪会不知。”陆渊无奈地垂下头,“京中如今疯传臣不行,难道不是他的手笔?”
“果然瞒不过你。”宋怀仁满意地点点头,“你且回去,有什么需要朕帮忙的只管与朕说。”
“多谢陛下。”
出了宫门,陆渊一阵神清气爽,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刚下马车,陆渊心事重重地往外书房走去。
“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