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公子可以慢慢训练,玩的多了,早晚会适应,今夜好好休息,明夜,我带你,玩些更刺激的。”一字一句,字字如剜心。男人说完,将火箸砰的一声扔在一旁,水缸里慢悠悠舀了一瓢水,双手冲洗干净,转身离开。翟纤云瘫坐在地,后背烫伤蜷缩的皮肉疼得她满头冷汗,太恐怖,这个男人,真的太恐怖了!......“叶秋漓。”她正专注着,男人冷沉的声音忽而在书房门口响起。“夫君。”她站起身子。
陆清旭嘴角似笑非笑,眼神睥睨,充斥阴鸷。
灯烛闪烁,男人魁梧的身形镀上一层金光,影子拉长,将跌坐地上的人完全笼罩,恐怖气息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冷蔓延,直直侵入翟纤云骨髓之中。
“不说话?”
“还是你刚刚所言,皆是谎话?”
陆清旭半蹲下身子,手中冒着热气的火箸,眼看着就要靠近翟纤云下颌,她瞪大双眼,这人是要作何?难不成,他要用这烧红的火箸抬起她的下巴?
“公子!公子!不,”翟纤云连忙跪下,肩膀抖得不行,“我,我没有撒谎,纤云对公子,确实有情,只是公子这......”
她余光落在那发红的火箸上,喉咙咽了咽,双眸惊骇。
“不是说,什么花样都愿意?”陆清旭脑袋微偏,目光慑人,“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癖好,倘若我收了你,来日玩点更大的,你这忍耐程度,如何满足我?”
小癖好......
这还,只是小癖好?
“不过,本公子可以慢慢训练,玩的多了,早晚会适应,今夜好好休息,明夜,我带你,玩些更刺激的。”
一字一句,字字如剜心。
男人说完,将火箸砰的一声扔在一旁,水缸里慢悠悠舀了一瓢水,双手冲洗干净,转身离开。
翟纤云瘫坐在地,后背烫伤蜷缩的皮肉疼得她满头冷汗,太恐怖,这个男人,真的太恐怖了!
......
“叶秋漓。”
她正专注着,男人冷沉的声音忽而在书房门口响起。
“夫君。”她站起身子。
“伺候我沐浴更衣,账簿琅妈妈会来看,明日她自会告知你何处有问题,亦会指导你如何看,现下,备好东西,到水房来。”他语气冰冷至极,字字如霜。
“纤云姑娘不是陪着夫君,不若,让纤云伺候吧。”她声音柔柔,带着几分成全与讨好。
“我喊不动你了,是吗?”
男人冷眸直刺而来。
“......”
叶秋漓微抿唇角,恭敬福身:“秋漓这就去。”
走出书房,叶秋漓心中懊恼,这人怎的这般阴晴不定,兴致勃勃去的,垮着个脸回来,刚刚叫得那么大声,也不像没伺候好的样子,为何变脸如此快,凶得要命。
想到昨夜水房,叶秋漓很是难为情。
也不是说不能侍寝,可好歹去房间里。
这,这浴桶里......谁会好意思啊?
虽说快到夏日,可夜里还是凉,万一不小心染了风寒,管家的事又会被耽误,若婆母怪罪下来,难不成他会替自己领罚吗?
心里不免烦躁。
可陆清旭变了脸,她只得硬着头皮上。
谁知刚从衣橱里找出衣衫,手臂忽然被男人猛地拽住,叶秋漓回头,心想这人怎的走路从来不出声?
“夫君?”
男人黝黑眸子盯着她,冷俊桀骜的脸,看得叶秋漓有些莫名,“怎么了?”
“不沐了,没心情。”说完甩开她的手。
“可是纤云惹夫君不悦了?”原先两人在书房时,虽话说得甚少,可也没见他这般冷漠不悦,所以叶秋漓自然以为,是纤云没有伺候好,他才这般。
陆清旭冷着脸,没说话。
这一夜无比尴尬,气压可谓低到极点,春桃打来水,陆清旭稍作盥洗便更衣睡下,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叶秋漓卸下珠钗妆面盥洗收拾好时,男人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望着板正躺在正中间,没有给她留任何位置的人,叶秋漓微皱眉头,这可怎么睡?
把他叫醒?
总不能去睡书房吧?
纠结片刻后,叶秋漓蹑手蹑脚爬上床,扯起衾褥一角,慢慢悠悠地挪了进去,因为位置小,只能侧躺着,目光所及,便是男人安稳睡颜下高挺的鼻梁,流畅锋利的下颌线。
新婚月余。
她似乎都没有认真看过自己夫君这张脸。
白天上值见不到人,夜里下值回家,相处时大都板着脸,冷得不行,其余时间都独自宿在书房,细细想来,确未仔细看过,心中不免发出感叹,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夫君啊。
未来几十年,甚至于一辈子都要朝夕相处的人。
陆清旭眉骨生得极好,很高,衬得五官深邃且凌厉,男儿气概十足,这张脸,若论美感,自然比不上二公子陆清衍,陆清旸她未见过,但传闻也是难得的美男子,他大抵是两人都比不过,可依旧好看,阳刚,硬朗,俊逸,凛冽。
细细看了半晌。
她心中依旧还是那句感慨。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夫君啊。
原来自己真地成了人妻,成了侯府长媳,成了这昭阳院的半个主子......
愁绪黯然,叶秋漓双臂抱在胸前,不知哪里来的孤寂感,在刹那间涌上心头,四四方方的宅院,没有感情的夫婿,自己来日,便永远困在这了吗?
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眼眶微红,但未曾掉泪,只掖了掖衾褥,双手抱紧自己,蜷缩着身子闭上了眼眸,明日去看看妹妹就好了,只要同她叙叙话,心情总能好些。
抽回思绪,她翻身朝向里侧,准备安心入睡,不再看他。
“转过来。”谁知男人凛冽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
叶秋漓清眸一怔,只得再次转过身子,“夫君?”
可男人依旧闭着双眸。
她眉心微蹙,莫不是说梦话了?
思考一瞬,她试探性开口,轻柔道:“夫君能否稍稍往外挪些?”
他:“不能。”
叶秋漓:“......”
翌日。
陆清旭依旧离开得很早,她醒来时已不见人影,婆母生病免了请安,盥洗收拾好,应付似的用了早膳。
春桃照例端来青盐与淡茶漱口。
放下茶杯,她吩咐春桃:“待会你寻了白露,去长街抄报房,将往前一月的邸报尽数买回,我晚些要看。”
“少夫人寻邸报何用?”
邸报是由通政司的官吏们,定期收集皇帝谕旨、诏书、臣僚奏议、官吏任命升迁等朝廷文书,以及法令宫廷大事或民间灾情的官报,编撰审核后,统一刊印,每日一发,由提塘兵传送各官府及地方州郡,侯府收到之后,往往送到侯爷书房。
因为发行数量有限,长街便有了抄邸报一行。
有需要的官吏或民众,可自行去报房买。
叶秋漓手帕轻拭唇角:“匡姨娘这两日,多半是要来寻我的,出嫁前我深居闺阁,对府外之事,了解甚少,眼下这仪亲之事,左右是逃不掉的,寻些邸报来,我好做个准备。”
“四妹妹亦璇,及笄已过半年,长辈怄气,平白毁了她的未来,女儿家的,婚事乃头等大事,耽误了,总归不好。”
这邸报,一来可做仪亲参考,二来她亦想多知些宅院外面的事。
至于为何要找白露,是以未出嫁的女子,不宜单独出行。
可春桃去了又回,说以往都在后覃房躲懒的人,今日却不见踪影,她出院寻了一圈,结果白露跟三公子一块,在花园鲤鱼池,三公子正把她圈在怀里,教她钓鱼呢,卿卿我我,举止甚是亲密,耳根子都红成灼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