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桥已经懒的管他了,反正人也不可能跑丢了,况且躲起粉丝和狗仔来,傅温言比他熟悉:“得了,还是我和老徐下去吧,车给你开,反正我们两家住一个小区。”老徐是兰桥家的对门,两人虽然差了十来岁,但是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退伍之后就被兰桥挖到了他们工作室,只要傅温言在国内工作,保镖兼司机必然是老徐。老徐这个人不善言辞,但是性子确是相当沉稳可靠,除了兰桥这个从出道开始就跟在他身边的经纪人和朋友,老徐就是傅温言最信的过的人,而显然他没有看错人。
傅温言提前回国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现在停工在医院休养,就连史蒂文也是这么以为的,甚至在他们回国之前还来医院看了看。
国内外各大热搜榜单上还都挂着“史蒂文医院看望傅温言”这个词条,而这也是傅温言想要的结果,在没办法保证星星百分百安全之前只能这样,有关他们的一切都不能摆在明面上。
“我都多少年没坐过这个点的飞机了,红眼航班名不虚传。”
兰桥迈着虚弱无力的步伐有一声没一声的哼着,天知道像傅温言这么大的咖位要想悄无声息的回国到底有多难,他真的付出太多了,幸好他现在还年轻,再老个十五二十岁就真折腾不动了。
从昨天那通电话之后,傅温言整整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像紧张、像欣喜、像难过,多种极端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久久平静不下来,直到下了飞机这些情绪也没能够消散,甚至更为强烈了,强烈的让他不敢向前。
“年终奖多十万。”
傅温言越走越快,兰桥已经被他甩了一截下去,要不是天生的金钱敏感度,他还真一定能听见这句话。
“好说,好说,现在这个点星星肯定还在睡觉,你着急忙慌的赶回去也见不到他,不如想想给他带个什么礼物。”
钱到位了别说是为老板鞠躬尽瘁了,就算死而后已都没问题,兰桥脑袋里迅速划过了十几种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的礼物,恨不得立刻打开手机列一个表。
傅温言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上一世傅星河离开之后的每一年生日,他们都给他准备了礼物,那些礼物直到他死前还放在属于傅星河的那间房间中,他甚至还记得他都送了哪些。
但是面对刚刚成年的傅星河,那些礼物已然不太合适,傅温言不得不承认他不了解这个年纪的傅星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兰桥跟着傅温言这么多年了,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苦恼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放心,接下来的交给我,我家那个皮猴子跟你家星星岁数差不多大,这个年纪的小孩喜欢的东西无非就那么两样,手机、电脑、耳机等一切电子设备,哦对了,还有鞋。”
“不过现在咱们先各回各家怎么样?等你明天一早醒来,我保证送给星星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你家客厅!”
老徐早就已经到了,兰桥帮着他把行李放进了车里,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你快把门关上,别到时候被人拍到照片,虽然这个点鬼都不出来,但谁知道呢。”
傅温言在手机上轻轻点了几下:“你们先走,tຊ我有点事。”
兰桥已经懒的管他了,反正人也不可能跑丢了,况且躲起粉丝和狗仔来,傅温言比他熟悉:“得了,还是我和老徐下去吧,车给你开,反正我们两家住一个小区。”
老徐是兰桥家的对门,两人虽然差了十来岁,但是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退伍之后就被兰桥挖到了他们工作室,只要傅温言在国内工作,保镖兼司机必然是老徐。
老徐这个人不善言辞,但是性子确是相当沉稳可靠,除了兰桥这个从出道开始就跟在他身边的经纪人和朋友,老徐就是傅温言最信的过的人,而显然他没有看错人。
上辈子傅温言再次回到大众视线里的时候,兰桥和老徐不止一次来找过他,但是傅温言拒绝了,他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想要继续跟在我身边就要做好随时丢命的打算,如果这还不能够让你们放弃就想想你们的家人。
他已经家破人亡了,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去体会这些了。
兰桥和老徐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但是没办法不顾家人的安危,最后所有的话都止步于此,尽管这样也没有尴尬没有责怪,有的只是一份不得不被埋葬的真心。
“好,路上小心。”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高楼一闪一闪的映在这辉煌的夜景里,这是前世今生傅温言第一次去傅星河长大的地方,上一辈子他失去了这个权利,但这一世不会了。
每一个午夜轮回傅温言都在想他怎么会一直对自己的亲弟弟视而不见了,就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不知道他几岁了,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他们就像是被精心设计好程序的机器人,一心做着被定下的目标,为外来的灵魂铺好路,最终消散在岁月洪流中。
傅温言的眼睛微微发涩,他想只要让他看一眼健康快乐的傅星河,让他付出什么他也愿意。
傅星河住的地方安保非常好,要不是老徐提前将信息录入到了这里的系统中,就算是傅温言今天也不一定进的来,车的速度开的很慢,傅温言一点一点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在离傅星河家不远处的车位上停了下来。
胸腔里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失去了血色,他无比贪婪的看着这栋小别墅的一切,从门到窗再到院子里的每一棵花草,直到天天微微亮起傅温言才回过了神。
现在已经早上五点多了,小区里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傅温言将车停在了提前安排好的停车位上,戴上帽子和口罩坐到了角落里的一把长椅上,一只手悠闲的刷着手机,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这个位置是傅温言提前看好的,能在傅星河出门的第一时间看到他,今天他不想做别的事,只想陪着他上学下课。
六点半,二楼的窗帘被从里面拉开,一闪而过的身影让傅温言差点没拿住手里的手机,他心中又忧又喜,还在长身体的年纪起这么早会不会很累,短短几十秒国内外多所学校已经在傅温言的脑中过了个遍。
“好烦啊,今天怎么才星期三啊?我还以为已经过了三年了呢。”
“大哥,星期三才开始,还没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