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双脚突然像失控一样朝前滑去,我身子还没反应过来,便重重摔在地上。这一摔,可是真疼。旁边放着个装满水的瓷盆,我身体正好压上去,瓷盆打翻,里面的水全倒在我身上,冰冷彻骨。“来人啊,快来人!”我大声惊叫,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佣人们赶来,七手八脚的抬我起来。“医院,快送我去医院!”我急急的催促。“这三更半夜的,的士都难叫,怎么去医院?”佣人散漫的说。“给牧景辰打电话,快!”我吼道。
“不是你?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合?”
牧景辰快速的说,“你知道这次珠宝大赛决赛的冠军是谁吗?鼎盛珠宝公司的袁枚,她本来实力只排第七,连前三都进不去,这次提供的设计图却意外让人惊艳,评委综合评分最高,获得冠军。而陈良忆在看了袁枚的作品之后,发现那就是她的设计。只可惜她电脑和原始的设计图都没有了,根本没法证明那是她的作品,没有证据,就没法追究袁枚的责任。”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听着都要崩溃了。我比谁都明白,陈良忆为了这次的作品付出多少心血,没想到却被别人窃取,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而我却不能陪她……
“你还要继续演吗?”牧景辰勾唇冷笑,“鼎盛珠宝可是你之前任职的公司,据说你跟袁枚关系也特别好,你敢说,一切都是巧合,你敢说,一切与你无关?”
牧景辰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出口是无情的质问。
我说一切都是巧合,有人会信吗?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玄幻。
但我还是澄清了一下,我说:“我跟袁枚只是认识,并不熟,没有私交!”
“现在开始撇清关系啦?”牧景辰嘲讽的说。
他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程晴,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我的内心一片悲凉。
一个人不信你,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于是我说:“带我去见陈良忆!”
不管怎样,我想见到陈良忆,亲口对她解释,哪怕她不信我。
“你还有脸去见她?”牧景辰愤怒的说,“你知道陈良忆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职业生涯都要毁了吗?”
“啊?怎么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牧景辰把他手机丢给我,“你自己看新闻!”
我点开新闻一看,手指都忍不住发抖了。
“知名珠宝设计师陈良忆靠长期服用致幻剂寻找灵感!”
“江郎才尽,靠药物刺激进行创作的美女设计师终曝光!”
各种类似的新闻标题充斥着头条。
点开内容,里面放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陈良忆昏迷在病床上的照片,另外一张是她办公室里的咖啡粉,说她靠在咖啡粉里加致幻剂,长期服用,刺激灵感……
这对设计师来说,几乎是致命的诋毁!
“良忆,良忆她在哪儿,她怎么样了?”我难受的胸闷异常。
我难以想象陈良忆此刻该有多痛苦,多难过。
她明明是受害者,反而被媒体写成了最恶劣的人。
评论里无数的骂声铺天盖地,还有人喷陈良忆的长相,说她长的丑,根本没有才华,三十岁还嫁不出去,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因为寂寞才找刺激。
还有人伪造夜店的图片,说她白天上班,晚上混夜店,服药根本不是为了创作,而是为了嗨……
这些人说得有理有据,信誓旦旦的说都是他们亲眼所见。
我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我在下面回复:“不是的,陈良忆是最优秀的设计师,她没有服药,她是被人陷害的!”
然而,评论很快被淹没,没有人会注意。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自己这两天都没哭过。
我被冤枉被误解都无所谓,我已经受过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可以承受。
可是陈良忆不一样。
她只是痴迷设计,痴迷珠宝,她没有受过这些谩骂和诋毁。
“怎么,开始演苦情戏了?”牧景辰把他手机夺走,“程晴,收起你这一套!这次没让你坐牢,是因为陈良忆心软。她觉得你们好歹也曾经是朋友,哪怕你害了她,她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暂且饶过你。所以,她坚持对外说,电脑和设计图是她送你的,你并没有偷,而致幻剂的事情,她不追究。所以,你不用坐牢了,是不是很开心?”
“良忆她……”
我鼻头又是一酸。
良忆啊良忆,你是真的善良,但并不是相信我,对么?
我抹掉眼泪。
这个时候,任何眼泪都没有用。
我坚持要去见陈良忆,牧景辰却不肯,他把我带回家,让人看着我,不许我出门。
他说,陈良忆不用我坐牢,但他不会放过我,要让我在家里服刑,哪里也不许去。
我被禁锢,彻底失去了自由。
上次逃走失败后,得知苹果手机上有监控,我便买了新手机,但这次牧景辰把我新手机没收了。
我连上网都上不了,真的像坐牢一样,感觉与世隔绝。
最近,别墅里的佣人们都在偷偷议论,说牧景辰马上要给正牌女友卢晓薇举办生日会。
她们还偷偷讨论我的下场,说牧景辰以后会不会把我赶走,小三不会长久什么的,发现被我听到后,她们也不怎么慌张,只是默契的散开。
在这些佣人眼里,我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这天晚上,我起来去洗手间。
随着孩子越长越大,我跑厕所的频率越来越高。
我穿着拖鞋,迈进洗手间,像往常一样抬手去开灯。
谁知,双脚突然像失控一样朝前滑去,我身子还没反应过来,便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可是真疼。
旁边放着个装满水的瓷盆,我身体正好压上去,瓷盆打翻,里面的水全倒在我身上,冰冷彻骨。
“来人啊,快来人!”我大声惊叫,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佣人们赶来,七手八脚的抬我起来。
“医院,快送我去医院!”我急急的催促。
“这三更半夜的,的士都难叫,怎么去医院?”佣人散漫的说。
“给牧景辰打电话,快!”我吼道。
“牧总的电话,我们可不知道。”她们连连摇头。
“那就打120,说有个孕妇快死了!”我看的出来,这些佣人摆明了都想看好戏,根本没人真的想要帮我。
“我哥是出租车司机,我喊他过来送你去医院!”终于,有一个前几天刚招进来的小姑娘帮我打了电话。
我强忍着痛,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他过来,送我去了医院。
医生检测之后,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我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