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澈嘴角紧抿,唐离知道这是他盛怒时隐忍的模样。可她却再也不会为了他的情绪而诚惶诚恐,也不会再在他面前卑微乞求,就为了看他一个笑脸而已。那太可笑了。等季言澈从她寝宫里愤然离开,唐离才悠悠然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竹影却皱了皱眉头:“小姐,我去叫人给你泡杯热茶来。”唐离叫住他:“不必,你把人送去给季言澈吧。”竹影微微颔首,模样看起来很是恭敬。“是。”众人都退了下去,寝宫里静悄悄的,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唐离看着季言澈满脸震惊地步步后退,一直到背抵在门板上,发出“哐”地一声。
看他失魂落魄,她却笑得开心肆意。
“季言澈,现在你该满意了?要我是你,就会回去好好问一问侧妃娘娘,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言澈嘴角紧抿,唐离知道这是他盛怒时隐忍的模样。
可她却再也不会为了他的情绪而诚惶诚恐,也不会再在他面前卑微乞求,就为了看他一个笑脸而已。
那太可笑了。
等季言澈从她寝宫里愤然离开,唐离才悠悠然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竹影却皱了皱眉头:“小姐,我去叫人给你泡杯热茶来。”
唐离叫住他:“不必,你把人送去给季言澈吧。”
竹影微微颔首,模样看起来很是恭敬。
“是。”
众人都退了下去,寝宫里静悄悄的,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唐离走到桌边,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谢容止”三个字。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看着有些陈旧,上面所用的布料都被洗得有些褪了色,正是一个做得丑丑的布娃娃。
看到这布娃娃,唐离清冷的神情才柔和了几分。
“师兄,你在看着么?那孩子死了,就算我提醒他一定要让太妃来教养孩子,他却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我还是没能救到那孩子……”
“师兄,你会不会也觉得我的手段狠毒?送那孩子回去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孩子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唐离手里一紧,那布娃娃的脸被挤压得变了形。
她的神色间也多了几分戾气,那是她的血海深仇,是她永远也抹消不了的罪过。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季言澈心软了。人人都说季言澈爱他的妻子,宁愿为她终身不娶……可他不还是留着冯玉儿么?”
唐离冷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布娃娃上面的褶皱,将它弄得平整如旧。
“他的爱也不过如此,一切都不过是季言澈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早就看透,在他对她的卑微不理不睬的时候,在他将允诺的誓言抛在脑后的时候,在他杀了爹和师兄,还有药王谷上上下下七十一口的时候。
她的心就已经冷透了。
如今回来的不是沈初棠,而是唐离。
一个从地狱里面爬回来的人。
天上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重重地打落在地上,就像是无声的哀嚎和控诉,也像是亲人的魂灵在恸哭。
竹影将前几日找回来的女人丢在了王府的门前,看着王府的侍卫将人带回去,他才转身离开。
“轰隆隆——”
外头是瓢泼大雨,地牢里面是女子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王爷,她招了。侧妃在嫁入王府前曾经与别的男子有过苟且,而且……”那侍卫欲言又止。
季言澈端着茶杯,冷冷瞥了过去,那侍卫浑身一战,再也不敢犹豫。
“而且说侧妃跟那男子怀了一个孩子,照时间来看,那孩子确实是小世子。”
“咔”一声,季言澈手里的茶杯被捏了个粉碎。
侍卫赶紧低下头,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是这样……看来还是你说对了,唐离,我确实是应该好好问问侧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