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书房中的简白敛仍心中的烦躁,问前来的张信厚。“在圣朝之中,可有会南阳语之人?”张大人惊讶:“王爷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简白敛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这么多废话,你说便是。”张大人一时无言。圣朝之中,南阳人已被杀之殆尽。会南阳语的朝官也与王爷不和,这要他怎么说出人选出来?更何况南阳国灭,南阳国的那些书籍文字便都将作废,学这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下官定会为王爷寻得此人。”没办法,张大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简白敛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就来到了阮楠竹的雪阳院。
屋内的慌乱一片,因为简白敛的到来变得安静,只有浓郁的血腥气在屋内无法散去。
原来阮楠竹吐血了一夜,却忍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直到早上掀开帘子,床榻上已满是鲜血。
因着之前的教训,每天夜里阮楠竹要被逼着喝下安眠药才让人放心守夜。
但阮楠竹体弱又有重伤在身,因此剂量不大,所以阮楠竹才能在深夜的疼痛中醒来。
简白敛怒问阮楠竹为何要这么做。
阮楠竹嘴边仍是流着鲜血,充满了恨意。
“你问我为何要这么做?像你这样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明白。”
她没有一刻不是想要离开圣朝的,她没有一刻不是想要随阿哥与国人而去的。
阮楠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满是苦痛的泪。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你若是死了,我便……”简白敛怒然,却又哑口无言。
阮楠竹却笑:“你便如何?”
“你已经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因为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她说得对,自己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了。
“三年来你对我不离不弃,我就不信,你对我从未产生过感情。”
简白敛的心中莫名的抱着一丝希望。
成婚三年,阮楠竹对他如此上心,哪怕是她爱错了人,也不该对自己毫无感情。
他从未感受到温暖的心中都有了她,阮楠竹都怎么可能……
“没有。”
阮楠竹近乎冷酷无情地开口:“简白敛,我从未爱过你。”
曾经自己爱错了人,她现在恨不得让这对兄弟给南阳国陪葬,祭奠阿哥的鲜血。
“闭嘴!”
阮楠竹的短短几字,却比冰雪还要寒冷动人。
简白敛再也听不下去,只能暴怒地让她住口。
阮楠竹继续说道:“真心错付,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本王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简白敛愤怒地甩袖离去,只留下阮楠竹一人满面嘲讽。
……
翌日,在书房中的简白敛仍心中的烦躁,问前来的张信厚。
“在圣朝之中,可有会南阳语之人?”
张大人惊讶:“王爷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简白敛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这么多废话,你说便是。”
张大人一时无言。
圣朝之中,南阳人已被杀之殆尽。
会南阳语的朝官也与王爷不和,这要他怎么说出人选出来?
更何况南阳国灭,南阳国的那些书籍文字便都将作废,学这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下官定会为王爷寻得此人。”
没办法,张大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简白敛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会南阳语之人,他的心中只是有些不甘罢了。
陆棠会南阳语,而如今阮楠竹身边没有能与她用故乡之语交流的人。
他只是想能和阮楠竹好好交流,多那么点可怜的联系……
简白敛敛了思绪,“不说这个,本王交代你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张大人闻言一笑:“这是自然,王爷您就放心吧,有不少人,想让您来统治呢……”
“还未尘埃落定,张大人可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简白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张大人捂着嘴,却笑得更深。
“是,下官明白了。”
寒冬冷夜,充满了肃杀之气,几队精兵包围了皇宫。
在一众身披尖锐铠甲的士兵的中央,马上之人,与当今皇帝长着一样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