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笙惨白着脸咳嗽了几声,意识似乎也逐渐模糊了。终于,她再也撑不住身子,缓缓往前倒去。没有预想中的摔倒,手臂的暖意唤醒了她些许意识。看到身侧突然出现的陆砚,江明笙眼眸清亮了些许,哑着声唤了一声:“王爷。”陆砚撑着伞,一如既往的清冷,见她稳住了身便撒了手。他淡淡开口:“你就算跪十年,也救不了顾显赟。”皇上根本也不打算见她。江明笙眸光未暗,抬起沉重的脑袋,颤着唇闷声问:“那王爷……可否帮臣妾?”她怀着微小的期待,期待陆砚能念这两年夫妻之情,伸出援手。
但天子岂是想见就见的。
江明笙被拒在殿外,孤零零的身影狼狈至极。
她紧紧揪着手中锦帕,不顾来往宫侍的异样眼光,“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上。
这一跪,就跪到了傍晚。
本就阴沉的天突然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落下。
冰凉的雨将江明笙淋了个透彻,雨水如同一根根银针刺她在身上。
她透过不知被雨水还是泪水朦胧了的视线,看见御书房依旧紧闭的门,深深的绝望淹没了她。
天黑了,雨却未停。
“咳咳咳……”
江明笙惨白着脸咳嗽了几声,意识似乎也逐渐模糊了。
终于,她再也撑不住身子,缓缓往前倒去。
没有预想中的摔倒,手臂的暖意唤醒了她些许意识。
看到身侧突然出现的陆砚,江明笙眼眸清亮了些许,哑着声唤了一声:“王爷。”
陆砚撑着伞,一如既往的清冷,见她稳住了身便撒了手。
他淡淡开口:“你就算跪十年,也救不了顾显赟。”
皇上根本也不打算见她。
江明笙眸光未暗,抬起沉重的脑袋,颤着唇闷声问:“那王爷……可否帮臣妾?”
她怀着微小的期待,期待陆砚能念这两年夫妻之情,伸出援手。
而陆砚却是冷声反问:“当初本王不许你涉仵作之事,你可有听?”
江明笙闻言,目中点点希望随之消散。
是了,她是他最厌恶的仵作,低贱之人。
当初,入了王府后陆砚便一再让她恪守礼教,只是她却从未听从。
仰望着陆砚冷若冰霜的神情,江明笙心中升起无尽悲凉。
像是压垮她最后一根稻草,疲倦不堪的江明笙陡然倒地。
待意识重新清醒时,她竟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内。
“喝了它。”
陆砚的声音伴随着一碗浓黑的苦药出现。
江明笙怔怔接过他手中的碗,双目无神,让人不知她此时心绪在何处。
见她迟迟不喝,陆砚漠然转身:“要死,也别死在这儿。”
江明笙心一痛,似被尖刀狠狠狠狠戳了一下,鲜血淋漓。
她望着那高大的身影远去,又忽然停在门口。
陆砚看着院内的白雪,闷声道:“本王尽力一试。”
话毕,他如同从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门外。
“哒哒——”
几滴泪自江明笙眼中滴落,落进了手中的药中。
她含泪笑了一声,一口喝掉苦的倒胃的药,绝处逢生的喜悦把她一下都打懵了。
心里却不由得欣喜:陆砚会帮她,她爹有救了!
等了一天,江明笙才听丫鬟说陆砚已经回来了,她连忙去了书房寻他。
刚踏进书房一步,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只见陆砚伏在桌上,醉醺醺的模样依旧带着与往日的冰冷自持好似两个人。
江明笙一愣,走上前轻唤道:“王爷?”
她声音不大,可落在陆砚耳内却想钟鸣一般,唤回了他浸在酒中的意识。
他直起身子,墨眸直直的看着满脸担忧,眼中又渴望得到结果的江明笙。
陆砚喘了几口带着酒味的粗气,神色有些疲倦。
江明笙忙上前轻抚几下他的后背,想帮他顺顺气。
陆砚却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良久,才动了那抿了许久的唇:“顾显赟……明日问斩。”